“啊!”躺在床上的高俅一聲慘叫,“你他麼的輕點!”
“太尉大人!”廖太醫倉皇跪地,“太尉贖罪,小的,小的一時手抖......”
“哎!”高衙內歎一口氣,“爹!那個王進實在是太詭異了,你說,從天而降,救下他的那是個什麼玩意啊?”
“咳咳!”高俅乾咳一聲,並沒有理會高衙內,而是對廖太醫說道:
“廖老,您是官家最器重的醫家聖手,怎麼能跪我呢,您快起來吧!”
“這點小小箭傷,對於您而言,應該不是大事吧?”
“太尉大人!”廖太醫來不及起身,聽到高俅這話,又騰地一聲跪了下去,“這傷......”
廖太醫麵色為難地看看一旁的高衙內和幾個侍衛丫鬟,欲言又止。
“嗬嗬!”高俅當即就明白了廖太醫的意思,“廖老,您但說無妨,這裡沒有外人!”
“咳咳!”廖太醫清清嗓子,看著插在高俅胸膛上的利箭,不解地問道:
“太尉大人,看這支箭的形製,應該是京城禁軍所用啊!太尉怎麼會被這支箭所傷呢?”
“老東西!”高衙內見這廖太醫嘰嘰歪歪的,問東問西,就是不趕緊治傷,也是急火攻心,“你什麼意思?這和你為我爹治箭傷有什麼關係嗎?”
“哎!”高俅有氣無力地阻止高衙內,“我兒休得無禮,廖老這麼問,肯定有他的道理!”
“嗬嗬嗬!”廖太醫拱拱手,“還是太尉大人明白事理啊!”
“小衙內!”廖太醫轉身對高衙內解釋道:
“是這樣的!你看這支箭,不偏不倚射中了太尉大人胸膛,據老夫觀察,箭頭距離心臟隻差半寸!”
“啊!這......”高衙內聞言,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急切地求廖太醫道:
“廖老,您是官家禦用的大太醫,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高衙內說話間就要跪拜廖太醫。
“好說好說!”廖太醫趕緊扶住高衙內,“但還請小衙內詳細訴說太尉被射的全過程,小老兒才好診斷啊!”
“好好好!”高衙內趕緊讓人給廖太醫看座看茶,接著便把王進射傷高俅的經過說了一遍。
廖太醫聽完,不禁更加犯難了,“據老夫所知,京城禁衛軍的佩箭,有警示和射殺兩種!”
“不錯不錯!”高衙內趕緊說道:“射傷我爹的,正是箭頭有倒鉤的射殺之箭啊!”
“哎!”廖太醫也是垂頭喪氣地一聲哀歎,“這正是老夫所擔心的啊!”
“這支箭,距離心臟太近,箭頭又有倒鉤,實在是不宜拔出啊!”
“廖老!”高俅擦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救治的事,一切由廖老做主,你就彆猶猶豫豫了,快些動手治傷吧!”
“好!”廖太醫聽了高俅這話,才算是有了一點點信心,“依小老兒之見,應當從皮肉處截斷箭杆,在傷口敷以上好的金瘡藥。”
“讓傷口一點點愈合,然後每十日換一次藥,換藥的時候,一定要刮掉新長出來的肉,這樣,就可以讓太尉自身將箭頭一點一點逼出體外。”
“太尉大人!”廖太醫說完,拱手看向高俅,“隻是,這其中的痛苦......”
“一切全憑廖老做主!”高俅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進,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啊!”廖太醫也不顧高俅的怨念,即刻動手削斷箭杆,疼得高球不斷哀嚎,慘叫聲響徹整個太尉府!
夜幕降臨,草市街靜悄悄的,林衝躺在床上,林娘子滿臉嬌羞地趴在林衝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