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當即下令:
“傳我將令,打開城門,迎接梁山大軍入城!凡抵抗者,格殺勿論!”
半個時辰後,東平府四門大開。
三萬梁山大軍浩浩蕩蕩入城,鐵甲鏗鏘踏過青石板,揚起的塵土裡裹著百姓的歡呼。
街道兩旁早已擠滿人,蘭香院的李瑞蘭也混在人群中,褪去了往日的尖酸,捧著盞熱茶遞向經過的嘍囉,眼裡竟有幾分敬畏——
李瑞蘭昨夜聽說曹磊橫死街頭,程萬裡人頭被掛,此刻見梁山兵馬紀律嚴明,連街邊攤販的果子都不曾妄動,早沒了先前的輕慢。
“林教頭你看,這東平府的百姓,可比那朝廷懂事多了!”
魯智深扛著禪杖,與林衝並肩走在隊伍中,見有孩童往他懷裡塞野果,樂得咧嘴大笑。
林衝望著沿街歡呼的人群,點頭道:
“民心向背,可見一斑。”
王進與董平並轡而行,扈三娘緊隨其後。
夕陽的金輝灑在“替天行道”的大旗上,程萬裡的頭顱在旗杆上微微搖晃,倒成了東平府易主的最好見證。
三日後,王進在太守府升堂理事。
衙門外擠滿了百姓,都想看看這位梁山頭領如何處置後事。
王進端坐堂上,先命人將程萬裡、曹磊的罪狀謄抄百張,貼遍全城——
從程萬裡克扣軍餉、強占民田,到曹磊勾結潑皮、構陷良善,樁樁件件寫得明明白白。
“通判陳文昭何在?”王進沉聲道。
兩個嘍囉將嚇得癱軟的陳文昭拖上堂。
此人原是程萬裡的幫凶,平日裡幫著收受賄賂、草菅人命,此刻見滿堂梁山好漢怒目而視,早已魂不附體,隻顧著磕頭求饒。
“你助紂為虐,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依梁山規矩,當斬!”王進擲下令牌,
“斬立決,首級與程萬裡一同懸於城門示眾!”
百姓們轟然叫好,有那被陳文昭害得家破人亡的,當場哭倒在地,直呼“青天”。
處置完貪官,王進又道:
“將東平府大獄所有囚犯提來,逐一審問!”
這一審,竟放出了三十多個含冤之人。
其中有個老漢,原是綢緞鋪老板,被程萬裡誣陷通匪,家產全被抄沒,如今重見天日,抱著獄門痛哭不止;
還有個年輕書生,隻因寫詩諷刺過曹磊,便被打入死牢,此刻對著王進連連作揖,願以筆墨為梁山效力。
董平站在堂下,見百姓們擁在衙門口焚香叩拜,心裡竟比當年擒獲獨眼山賊時更暢快。
程婉兒躲在後堂簾後,看著董平與王進議事時沉穩果決的模樣,想起自己先前的驕縱,臉頰微紅,卻也暗自慶幸——
若非這場變亂,她怎會看清誰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之人。
入夜後,東平府的街道依舊熱鬨。
百姓們提著燈籠,自發地往太守府方向聚攏,有的送菜,有的獻酒,連李瑞蘭都帶著蘭香院的姑娘們,捧著親手做的點心來謝恩。
王進站在府門台階上,望著眼前的燈火長龍,對身邊的董平道:
“民心便是江山。程萬裡不懂這個道理,才落得這般下場。”
董平點頭,轉頭看向後堂方向,那裡有盞燈亮著,映出個纖細的身影,笑道:
“某以前隻知舞槍弄棒,今日才算明白,保境安民,原比殺賊更有滋味。”
東平府的夜市正鬨熱,酒肆裡的猜拳聲、孩童的嬉笑聲混著晚風飄得很遠。
王進站在太守府門樓,望著滿城燈火,剛要回頭與董平說話,卻見戴宗如一陣風般掠到階下,臉上沒了半分笑意。
“天尊哥哥,東昌府……張清來了。”戴宗喘著氣,聲音壓得極低,
“帶了萬把人馬,說明日午時便到城下。”
王進指尖猛地攥緊了欄杆,遠處的歡笑聲仿佛瞬間凝固。
董平按在槍柄上的手微微一動,銀槍的寒芒在月光下閃了閃。
夜風突然涼了,吹得“替天行道”的大旗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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