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赤著膊,禪杖橫掃,迎麵衝來的十餘個兵卒被打得筋斷骨折,哭喊聲瞬間被淹沒在馬蹄聲裡。
梁山兵如黑潮般湧入,直撲中軍帳方向,沿途營帳被撞得東倒西歪,火把點燃了草料堆,濃煙滾滾直上夜空。
望樓上的丁得孫驚得臉色煞白: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
言罷,丁得孫一腳踹開望樓門,提著狼牙棒便往下衝,龔旺也拔槍緊隨其後。
此時營前的林衝、史文恭見後營火起,當即揮軍猛攻,喊殺聲從前後兩麵夾來,東昌府兵卒被攪得暈頭轉向,隻顧著東奔西跑。
丁得孫剛衝到中軍帳外,正撞見魯智深的禪杖迎麵掃來,“鐺”的一聲巨響,狼牙棒被震得脫手飛出半尺,丁得孫虎口發麻,踉蹌著後退:
“賊禿敢爾!”
“少廢話!董平在哪?”
魯智深懶得與他糾纏,禪杖一挑,逼得丁得孫連連後退,大步闖進中軍帳。
帳內董平聽得動靜,正奮力掙著繩索,見魯智深闖進來,急道:
“大師!”
魯智深一杖劈開捆住董平的麻繩,董平抄起地上的單槍,活動著發麻的手腕:
“痛快!”
二人並肩衝出帳外,恰遇龔旺領著人馬來救,董平怒喝一聲,單槍如梨花驟綻,直刺龔旺麵門,槍風竟比昨日更烈三分。
董平單槍拄地,肩頭舊傷被怒火燎得滾燙,昨夜被五百刀斧手困在核心、繩索勒進皮肉的屈辱,此刻全化作槍尖的寒芒。
見龔旺挺槍刺來,他猛地旋身,槍杆在掌心轉出半圈,故意慢了半拍讓槍尖擦著對方咽喉掠過,卻在槍尾翻轉時重重磕在龔旺槍杆中段——
隻聽“嗡”的一聲,龔旺虎口崩裂,鮮血順著槍杆往下淌。
“中箭虎?我看是中用的箭都射不準的廢物!”
董平一聲冷笑,單槍陡然變勢,槍尖如毒蛇出洞,專挑龔旺鎧甲縫隙鑽。
龔旺左支右絀,肩頭、大腿接連被槍尖掃中,鮮血浸透征袍,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個血印。
丁得孫見狀怒吼著揮狼牙棒砸來,棒風裹挾著沙石,要逼董平回防。
董平卻不閃不避,竟用槍杆硬架住棒頭,雙臂猛地發力——
“鐺”的巨響中,丁得孫的棒頭被震得向上翻起,露出胸前空當。
董平手腕一翻,槍尖順勢下滑,在他護心鏡上劃出一串火星,卻偏在觸及皮肉前收了勢,隻留一道血痕。
“花項虎?渾身繡些貓爪子印就敢稱虎?”
董平的槍尖幾乎貼著丁得孫咽喉劃過,語氣裡的嘲諷像淬了毒,
“昨夜用繩索困我時的能耐呢?怎麼不叫你那五百刀斧手再來織網?”
丁得孫又羞又怒,揮棒亂砸,卻被董平的槍影罩得密不透風。
董平故意賣個破綻,讓他一棒砸在自己腳邊的泥地裡,趁他拔棒的刹那,槍杆如鞭子般甩出,重重抽在丁得孫臉頰上——五道血痕瞬間鼓起,混著泥汙糊了滿臉。
“昨夜你們用麻繩勒我腳踝時,可想過有今日?”
董平步步緊逼,槍尖總在二人要害前半寸停下,卻用槍杆、槍尾不斷抽打他們的臂膀、膝蓋,專挑疼處下手。
龔旺膝蓋舊傷被槍杆掃中,“噗通”跪倒在地,董平卻用槍尖挑起他的發髻,逼著他抬頭:
“看看你這模樣,還配提什麼張都監?若不是你們用陰招,單憑真本事,十個你也不夠我一槍挑的!”
丁得孫瘋了般撲來,卻被董平側身讓過,槍杆從腋下穿出,反手將他脖頸鎖住,往龔旺身上一壓——
兩人摔作一團,董平的槍尖隨即抵住丁得孫後心,槍杆卻故意碾著龔旺的傷腿。
“狗都知道護主,你們卻為個昏聵的都監做困獸之鬥。”
董平腳下用力踩著丁得孫的背,讓他臉貼在泥地裡,
“剛才不是挺橫嗎?怎麼不叫人了?你們那五百刀斧手呢?是不是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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