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見徐寧來勢洶洶,正欲再摸石子,卻聽身後馬蹄聲響,郝思文竟又殺了回來。
原來郝思文見宣讚落馬,心中一急,也顧不上張清放水,挺槍便刺:
“賊子,還我宣讚兄弟!”
張清無奈,隻得回槍招架,口中道:
“郝兄,你非要逼我傷你嗎?”
郝思文哪裡肯聽,槍勢更猛。
張清一邊應付,一邊暗道:再拖下去,徐寧趕到,自己腹背受敵,怕是難辦。
“找死!”張清虛晃一槍,逼退郝思文,朗聲道:
“郝兄既不念舊情,休怪我無情!”
郝思文心中一凜,知道張清要動真格,再鬥下去必敗無疑。
“宣讚兄弟!”郝思文瞥了一眼仍在地上掙紮的宣讚,虛晃一招,策馬奔至宣讚身邊,俯身一把將其拉起,調轉馬頭便回本陣:
“徐教頭,交給你了,我暫避他鋒芒!”
張清也不追趕,勒住馬望向徐寧,目光掃過對方手中那杆形製奇特的長槍——
槍杆修長,槍尖處彎出一道鋒利的弧線,倒像把小鐮,心中猛地一動:
“這槍……莫非是鉤鐮槍?”
張清早年在東昌府時,便聽聞東京金槍班有位徐寧教頭,善使家傳鉤鐮槍,槍法獨步天下,隻是從未得見。
此刻見這槍的模樣,再看徐寧沉穩的氣度,瞬間了然。
“原來是金槍班徐寧教頭。”
張清眼中多了幾分凝重,更添了幾分戰意,右手悄然將剛摸出的石子塞回囊中——
飛石傷敵雖快,卻難窺真正槍法高下,今日遇上這鉤鐮槍傳人,正好領教一番。
張清勒馬拱手,朗聲道:
“久聞金槍徐寧大名,家傳鉤鐮槍冠絕天下,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徐寧勒馬立於張清對麵,目光如炬,手中鉤鐮槍緩緩抬起:
“張清,你的飛石雖巧,終究是旁門左道。今日某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槍法!”
說罷,徐寧催馬挺槍,直取張清。
徐寧的槍法與郝思文不同,槍尖時而如靈蛇吐信,借著那彎鉤之勢,專尋張清甲胄縫隙;
時而如猛虎下山,槍杆橫掃,帶著剛猛勁風,正是家傳的鉤鐮槍法,變幻莫測,防不勝防。
張清不敢怠慢,舞動長槍迎上,兩人槍來槍往,瞬間鬥在一處。
徐寧的鉤鐮槍專破甲胄縫隙,槍尖屢屢擦著張清的盔甲掠過,逼得他不得不全力招架。
“好槍法!”三十回合過後,張清額頭見汗,心中暗讚,
“不愧是金槍班教頭,這般槍法,尋常將領絕難抵擋。再鬥下去,不出二十回合,我必落下風!”
心念電轉間,張清已有退意,決定速戰速決。
張清下定決心,虛晃一槍,逼退徐寧,左手悄然摸向囊中,指尖已觸到兩顆圓滑的石子。
徐寧見狀,哪裡肯放,鉤鐮槍如影隨形,直取張清咽喉,槍風呼嘯,勢要一擊製敵!
“來得好!”
張清眼中精光一閃,右手長槍格開鉤鐮槍,左手猛地一揚,第一顆石子如離弦之箭射出,“鐺”的一聲正中槍杆!
徐寧隻覺一股巨力傳來,鉤鐮槍險些脫手,手臂一陣發麻。
這一記飛石之下,徐寧還未穩住身形,張清的第二顆石子已接踵而至,速度更快,直奔徐寧的眼窩!
“不好!”
徐寧心中大駭,急忙偏頭躲閃,卻還是慢了一步,“啪”的一聲,石子正中左眼!
“啊!”徐寧慘叫一聲,劇痛從眼窩傳來,眼前瞬間一片血紅,雙手下意識地捂臉,身子搖搖晃晃,險些從馬背上摔落。
徐寧手中的鉤鐮槍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張清見狀,心中一喜,趁機撥馬後退,同時又摸出兩顆石子,瞄準了搖搖欲墜的徐寧——
隻要再補一下,定能將這位金槍班教頭拿下!
“賊子,休狂!”
就在此時,一聲怒喝如炸雷般響起,關勝見徐寧中傷,怒火中燒,拍馬舞刀直衝而來,青龍偃月刀劃破空氣,帶著凜冽的寒意,直逼張清麵門!
喜歡水滸:我王進不打醬油請大家收藏:()水滸:我王進不打醬油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