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張開要的機會——
他趁著秦明格擋時身形微滯、關勝刀路未收的間隙,突然勒緊馬韁,口中一聲低喝,戰馬人立而起。
前蹄在空中刨動,隨後借著這股衝勁,竟從關勝的偃月刀與呼延灼的鋼鞭之間的縫隙中竄了出去!
關勝四人頓時驚覺,關勝急忙調轉馬頭,偃月刀往後一擺就要追砍,卻見張開根本不往空曠處跑,反而催馬朝著不遠處的林衝方向迂回。
林衝此時正率軍抵擋其他宋軍,見張開衝來,剛要提槍阻攔,卻被張開虛晃一槍逼得後退半步。
關勝、呼延灼等人怕追擊時誤傷林衝,隻能暫時收住刀鞭,放緩了追趕的速度;
秦明性子急,想要催馬繞過去,卻被魯智深伸手攔住:
“休要魯莽!當心他聲東擊西!”
就是這片刻的遲疑,張開已策馬衝過林衝身旁。
他甚至還回頭朝著關勝四人冷笑一聲,隨即雙腿猛夾馬腹,戰馬四蹄翻飛,卷起漫天塵土。
關勝四人再想追趕時,張開已借著迂回的路線拉開了距離,
他時不時回頭虛刺兩槍,逼得追兵不敢靠得太近,又借著沿途的宋軍殘部作為掩護,左衝右突,
竟真的衝破了四人層層布下的防禦,朝著高俅所在的中軍方向疾馳而去,隻留下關勝四人在原地,
望著他的背影,手中的刀鞭棒杖還維持著追擊的姿勢,滿臉懊惱。
此時林衝已追上高俅,丈八蛇矛直指高俅後心:
“高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高俅嚇得魂飛魄散,癱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開突然從斜刺裡衝來,長槍一挑,架住林衝的蛇矛:
“林教頭,休傷太尉!”
林衝見張開趕來,怒喝:
“張開!你也想陪高俅一起死嗎?”
張開咬牙道:
“某家隻知護主!”
兩人槍矛相交,展開激戰。
林衝見張開死護高俅,雙目驟然赤紅,一股狂暴之氣從周身迸發而出——
往日裡他槍法雖穩,卻總帶著幾分隱忍,此刻怒到極致,竟似換了個人一般。
丈八蛇矛在手中抖出一團寒影,槍尖直刺張開麵門,速度快得隻剩一道白光。
張開本就剛從關勝四人合圍中脫身,氣力已耗了大半,此刻麵對林衝這般猛攻,隻覺壓力如山。
他忙橫槍格擋,“鐺”的一聲脆響,雙臂被震得發麻,虎口險些開裂。
沒等他穩住身形,林衝的蛇矛已如暴雨般襲來,或刺咽喉、或挑馬腹、或掃下盤,每一招都帶著崩山裂石之勢。
不過三回合,張開便被逼得圈馬打轉;
五回合時,他甲胄已被矛尖劃破數道口子,鮮血順著甲縫往外滲;
待到十回合,他手中長槍竟被蛇矛壓得彎成了弧,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隻能狼狽躲閃,毫無還手之力。
一旁的關勝、呼延灼、秦明看得目瞪口呆。
關勝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忘了歸鞘,鋼刀在日光下泛著冷光,卻僵在半空;
呼延灼雙鞭垂在身側,連鋼鞭震顫的餘音都停了,臉上滿是錯愕;
秦明更是張大了嘴,狼牙棒上的鐵釘映著光,往日裡的烈火性子竟被這超出常理的戰力嚇得沒了蹤影。
“林衝!”張開勉強架開一矛,喘著粗氣嘶吼,“幾日不見,你怎的如此厲害?”
林衝冷哼一聲,蛇矛並不停手,矛尖直點張開咽喉,殺意讓周圍空氣都似凝住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開卻突然仰頭狂笑,笑聲裡滿是不甘與癲狂。
林衝眉頭微皺,手腕一沉,矛尖停在他頸前寸許,倒要聽他還有什麼話說。
“哈哈……哈哈哈哈!”張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目光掃過關勝三人,又落回林衝身上,
“試問當今天下,關勝你是武聖之後,呼延灼乃將門子弟,秦明你性如烈火,再加董平、魯智深,便是梁山一流戰力了吧?”
“可那又如何!方才四人合力,也奈何不得我張開!你林衝憑什麼突然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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