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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林阿夏找到王校尉:我們去潁川。王校尉:不行,先去汴(1 / 1)

第284章分歧:潁川與濟州

紅薯的餘溫剛從指尖散去,營地裡的忙碌就裹著暮色沉了下來。林阿夏剛把小蘭送回帳篷,轉身就看到春風抱著疊好的布巾快步走來:“阿夏姐,姐妹們都問,是不是真要往潁川走?”

林阿夏指尖捏了捏袖角——小蘭說的“潁川”像根針,紮在她心裡半天沒鬆。她原本想等王校尉回來再議,可看到姐妹們眼裡藏不住的期待,腳步不由自主地往中軍帳去了。

帳裡的燭火晃著王校尉的影子,他正用炭筆在輿圖上畫著什麼,聽見腳步聲抬頭:“怎麼還沒歇?小蘭情緒穩了?”

“穩了。”林阿夏走到輿圖前,指尖點在那處被墨痕圈住的“潁川”上,“她剛跟我說,那天在汴梁斷牆後,聽得真切——大部隊是往潁川撤的。王校尉,我們收拾行李吧,現在就往潁川走。”

王校尉的炭筆頓在輿圖上,墨點暈開一小片黑:“潁川?”他俯身量了量輿圖上的刻度,“從宿州山地到潁川,直線三百裡,要過渦水、沙潁河,中間還有兩處丘陵隘口。我們這點人,帶著女輔營和傷員,走快了要半個月,走慢了怕是要拖到寒冬。”

“可那是大部隊的方向!”林阿夏打斷他,聲音裡帶著急,“小蘭說那是校尉親口喊的‘潁川集結’,總不會錯。”

王校尉把炭筆往案上一放,站起身時帶起一陣風:“不行。按原計劃,先去濟州。”

“濟州?”林阿夏愣了,眉頭瞬間擰起,“我們原計劃不是往汴梁去嗎?怎麼又改去濟州了?再說濟州離這裡更遠,路上還要繞開聯軍的遊騎,何苦繞這個遠路?”

“汴梁不能去了。”王校尉從懷裡掏出半張揉皺的信紙,紙邊還沾著泥點,“今早巡邏的弟兄在山口撿到的,是潰散的斥候留下的消息——汴梁城現在被聯軍守得跟鐵桶似的,連城郊的民房都搜了三遍,去了就是自投羅網。”他頓了頓,指尖點在輿圖上“濟州”的位置,“濟州不一樣,那裡有我們後周的舊糧倉,城防雖不如汴梁,卻偏居東側,聯軍現在主力都在汴梁周邊,暫時顧不上那邊。更重要的是,城破前我讓五隊的人往濟州撤,他們手裡還帶著半個營的兵器,找到他們,我們才算有真正的底氣。”

林阿夏攥緊了手,指節泛白:“可小蘭說的是大部隊!潁川是後周的州府,城防在,糧倉在,聯軍剛占汴梁,怎麼敢往潁川伸腿?去濟州繞那麼遠,萬一錯過了和大部隊彙合的機會怎麼辦?”

“你信小蘭?”王校尉忽然抬眼,燭火映得他眼底有些冷,“一個剛從亂軍裡逃出來的丫頭,隔著斷牆聽了半句喊,你就把所有人的命賭進去?”

林阿夏的臉“唰”地白了,聲音卻沒軟:“王校尉,小蘭不是胡說——她那天躲在斷牆後待了三個時辰,除了‘潁川集結’,還聽到那幾個校尉說‘往南走避開聯軍主力’,潁川在汴梁南邊,正好對上!”

“我沒說她胡說,是說她‘沒說全’。”王校尉彎腰從案下抽出一卷舊軍報,展開時紙頁簌簌響,“你看,三天前的消息:潁川守將降了聯軍。現在那地方是誰的地盤,還不一定。說不定聯軍早就設了伏,就等我們這些找大部隊的散兵自投羅網。”

林阿夏的指尖顫了顫,軍報上“潁川獻城”四個朱批字,像燒紅的鐵烙在她眼裡。她咬著唇,還想爭辯:“就算守將降了,大部隊總不會往聯軍堆裡紮吧?小蘭聽到的‘集結’,說不定是往潁川周邊撤——”

“周邊?周邊是陳國的地盤!”王校尉的聲音陡然高了些,帳簾都被震得晃了晃,“後周和陳國打了三年,去年才剛在壽春打過一場惡仗,你讓大部隊往敵國腹地撤?林阿夏,你是女輔營的領隊,不是小孩子——做事要講實際,不是講‘說不定’。我們現在就二十個能打的,連像樣的刀矛都湊不齊,去潁川的路上要是碰上遊散的聯軍騎兵,就是送命!”

帳外的風卷著夜露吹進來,燭火晃得人影亂顫。林阿夏僵在原地,軍報上的字像螞蟻爬滿視線,她想起小蘭眼裡的光,想起姐妹們夜裡偷偷說“找到大部隊就安全了”的語氣,喉嚨裡堵得發慌:“那……濟州就安全嗎?萬一五隊的人沒到濟州,或者濟州也被聯軍占了怎麼辦?”

“至少濟州有明確的目標,有能找到的人。”王校尉的聲音緩了些,指了指輿圖上濟州城外的標記,“那裡有個廢棄的鹽場,是我們後周舊部的聯絡點,五隊的人肯定會去那裡等消息。而且濟州靠海,就算情況不對,我們還能往海邊撤,總比在潁川腹背受敵強。”他走到林阿夏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夏,我知道你想找大部隊,我也想。可現在我們是沒根的草,得先把‘根’紮起來:有人,有刀,有糧食,才能談‘找’。潁川的消息是死的,濟州的人是活的——活的,才能跟著我們走,才能讓我們在這亂世裡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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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夏的肩膀垂了下來,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硌著——可王校尉的話,每一句都戳在“現實”上:她們二十幾個人,一半是沒摸過兵器的女輔營,連對付十幾個散兵都要靠偷襲,怎麼敢走三百裡險路去賭一個“可能存在”的大部隊?

帳外傳來小蘭的聲音,帶著點怯:“林阿夏姐姐,水燒好了……”

王校尉往帳外瞥了一眼,語氣軟了些:“小蘭是個好丫頭,心細,就是沒經曆過行軍的險。你去跟姐妹們說,先收拾輕便的行李,隻帶必要的衣物和藥品,明天一早往濟州走——等找回五隊的弟兄、拿到武器,我們立刻派斥候去潁川探查,到時候不管有沒有大部隊,我們都有底氣應對。”

林阿夏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帳時,正好撞上捧著陶壺的小蘭。月光落在小蘭的臉上,她眼裡的期待像星星,亮得讓林阿夏不敢直視:“阿夏姐姐,王校尉說什麼時候往潁川走?我們是不是明天就能出發?”

林阿夏接過陶壺,指尖觸到壺身的暖意,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輕:“先……先去濟州。王校尉說汴梁現在太危險,濟州有我們的舊部,找到他們,我們再去潁川找大部隊。”

小蘭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陶壺的邊緣,指甲都泛了白:“是不是……不信我說的話?覺得我聽錯了?”

“不是。”林阿夏連忙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過去,“是我們現在人太少,去潁川路上太危險。等找到濟州的弟兄,我們人多了,武器也夠了,再去潁川,就能保護好大家,也能更快找到大部隊,好不好?”

小蘭咬著唇,點了點頭,可眼裡的光還是沒亮起來,轉身往夥房走時,腳步都慢了些。林阿夏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她知道,這個“等”字,不知道要讓小蘭等多久,也不知道這一路往濟州去,還會遇到多少危險。

中軍帳裡的燭火亮到後半夜。王校尉把輿圖折了又展,反複在濟州周邊畫著路線,最後用紅炭筆標出一條繞開聯軍遊騎的小路;林阿夏坐在自己的帳篷裡,摸著懷裡皺巴巴的輿圖,“潁川”兩個字被指尖磨得發毛,旁邊“濟州”的位置,卻還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濟州的城門朝哪個方向開。

天快亮時,她迷迷糊糊睡著,夢裡全是潁川的城牆,城門口站著穿後周軍服的士兵,衝她招手——可走近了才發現,那些士兵的甲胄上,印著聯軍的徽記,手裡的刀正對著她。

她猛地驚醒,帳外已經有了腳步聲。春風掀簾進來,手裡拿著件縫好的護腕,護腕上還繡著簡單的花紋:“阿夏姐,姐妹們都收拾好了,王校尉讓我們半個時辰後出發。晚秋姐已經去檢查傷員的繃帶了,你要不要再看看行李?”

林阿夏揉了揉眼,剛要起身,就看到小蘭抱著捆乾草走進來,乾草上還帶著晨露。她把乾草鋪在傷員的車板上,鋪得又平又勻,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林阿夏走過去,幫她把乾草理了理:“彆累著,等下路上我替你看著車,你歇會兒。”

小蘭笑了笑,眼裡的迷茫淡了些,指尖輕輕碰了碰車板上的布巾:“沒事,我有力氣。等找到濟州的弟兄,我們就能去潁川了吧?到了潁川,就能見到大部隊了吧?”

林阿夏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麵藏著的期待像小火苗,讓她不忍心澆滅,隻能用力點了點頭:“嗯,很快就能去。到了潁川,我們就能和大部隊彙合了。”

隊伍出發時,太陽剛爬上山頂,晨霧還沒散,山林裡彌漫著濕冷的氣息。王校尉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標注好路線的輿圖,時不時停下來觀察山勢;李鐵背著弓,箭囊裡插滿了羽箭,走在隊伍兩側探查,耳朵貼在地麵聽著遠處的動靜;女輔營的姐妹們推著車,車板上躺著傷員,蓋著剛縫好的厚布巾,生怕傷員受了寒。

小蘭走在林阿夏身邊,手裡攥著根木棍,時不時往西南方向望——那是潁川的方向。林阿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遠處的山巒連成片,像道看不清的牆,把潁川和她們隔在了兩邊。

她想起王校尉說的“先紮根”,想起軍報上的“潁川獻城”,心裡清楚:這趟濟州之行,或許會讓她們離潁川越來越遠。可她更清楚,現在的她們,沒有選擇“直走”的底氣,隻能繞著遠路,一步一步往能活下去的方向走。

隊伍走進山林深處時,林阿夏回頭看了眼營地——那裡的篝火餘燼還冒著淡淡的煙,像個被遺忘的句號。她轉回頭,看著前麵蜿蜒的小路,腳步沉了些,卻也穩了些。

至少現在,她們還在一起。

至少現在,她們還有往前走的方向。

風吹過樹梢,帶著山林的寒意,卻吹不散隊伍裡那點微弱卻堅定的希望——等找到濟州的弟兄,等拿到武器和糧食,她們總會走到潁川去,總會找到大部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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