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鬼才十殺】第七殺:親衛之血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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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鬼才十殺】第七殺:親衛之血(2 / 2)

“收。”郭嘉輕輕吐出一個字。

城裡,幾處黑影同時動了。門外,兩翼的刀陣合攏,又在槍尖上一分為二,像梳子齒從兩邊往中間梳,把前出隊列的側翼一點一點割薄。閘內,拒馬被迅速立起,拒馬後又斜插短樁,短樁後擺起流矢架。火罐不是炸在前,而是炸在後,炸在人的腳跟剛想後撤的那一步,逼得人本能地往前撲——撲向那道“亮”。

親衛統領看著這一切。眼睛裡那點亮沒有滅。他用肩再一次往前頂,肩骨“喀嚓”一聲,像裂了一道縫。他笑了一下:“好。”

他忽然把頭一側,躲過一支直衝眉心的箭,箭擦著耳朵過去,帶走一小片皮。他沒有管。他把刀一收,猛然往後一插,硬生生把閘板縫釘住了一息。身後的人立刻把盾往前一封,在他身側補上。他回頭看,是那個一開始手抖的年輕士卒。年輕人咬著牙,臉上被火照得發白,但眼睛黑得像兩口井。

“兄弟,”親衛統領啞聲道,“你叫啥?”

“阿丘。”年輕人咬字很重。

“回去告訴你娘,”親衛統領笑,“她生了個好兒子。”

年輕人的眼眶就紅了。他把盾往前又挪了一寸。那一寸重得像一座山。他挪過去的不是盾,是他和他娘過了二十年的那條年頭。他在盾後深深吸了一口風。風裡有火味,有血味,也有一絲很輕的蘭香。他不知道那從哪來。

暗處,【鴆】貼著牆而行。她一路從鹿脂線上把風擋得更穩一點,又在一個容易翻的角落把火芯掐低一分。她不看場中,隻看“線”。線穩,戲就穩。她從一處轉角掠過,看見陳宮站在陰影裡看“門”。陳宮沒有出聲,他隻是眯了眯眼,把袖中的手緊了緊,像握住了什麼,又像把什麼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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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門。”他在心裡叫了一聲。聲輕,卻像把什麼舊事翻上了水麵。

親衛楔形隊列繼續往前。門外場地終於露出了大半,乾地在火光下像一張被吹開折痕的紙。火線在那裡寫了一個“回”字的轉。親衛統領看懂了。這不是“回家”,這是讓人“回頭”。他不回。他把腳釘在原地,把背撐住天,把胸口頂住門。他知道,他身後的人每多走一步,世上就多留一寸“體麵”。

“將軍!”他嘶啞著喊。呂布回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火光裡撞到一起,像兩塊鐵互相碰了一下。沒有多餘的言語。言語在此刻沒有用。隻有鐵和骨頭有用。

呂布深深吸了一口風。他提戟,戟尖直指天心,再向前一落。赤兔仰天長嘶,四蹄生風。楔形隊列猛然一緊,像整塊鐵被錘子往前鍛了一寸。門扇再退,退到極限,發出一聲漫長而不甘的歎。

刺眼的亮就在眼前。下一息,鼓點忽變。一陣極密的短鼓在望台下炸開,像雨點打在石台上。夏侯惇一聲大喝,黑虎旗斜切,刀勢如潮。兩翼的合圍像兩扇門從側邊猛地合上,正中的“直線亮”,被攏起的影一下切成三段。

“擋!”親衛統領把最後一口氣撕成三個字。他把刀丟給阿丘,自己雙臂橫開,胸口撞上了從側翼斜刺來的一槍。槍入肉三寸,他卻不退。他用身體把那一槍連同人一起釘在門樞邊。他張口吐出一口血。血落在火上,發出一聲極輕的“呲”。

他低聲笑了一下,笑裡帶著喘:“阿丘,走!”

阿丘把刀握到指節發白。他沒有哭。他咬住牙,從親衛統領的肋下鑽過,護在呂布馬腹外側。他的動作生澀,卻擋得牢。一支箭斜斜擦過他的頸側,火辣辣地疼。他不動。他知道自己隻有一個動作——擋。

望台上,曹仁低聲道:“可收?”

郭嘉看著那塊活的“門”終於矮了下去。親衛統領的肩從直,變成弓,又從弓,變成一截倒下的木。他的血順著門樞往下流,沿著鹿脂火線劃出一條赤色的紋。火沿著血爬了一寸,又乖乖退回去。郭嘉吐出兩個字:“夠了。”

“滅火?”曹操問。

“不,”郭嘉輕聲,“火還要留。等會兒——還有一條命,要在火裡哭。”

他說完,指尖在案邊停了一息,像把一柄看不見的刀悄悄插回鞘。

閘內的火罐漸歇,拒馬陣線不再前壓。門外的兩翼斜刀卻更加緊密,把前出隊列一寸一寸擠向高處的台基。那台是點將台的延伸,磚縫裡還嵌著昨夜血凝成的黑。親衛們抬盾,回轉,護著呂布往台上退。每退一步,就有一個人被擠出隊列,倒在台階上,滾下去,再沒有動靜。

親衛統領的兩膝終究軟了。他沒有跪。他把自己塞在門樞與地之間,像一根橫插的樁。他的眼睛卻還是直的,直得像兩把攢在刀鞘裡的短刃。他看著呂布上台,赤兔的馬蹄在磚上叮當作響。他想起了很多人:兄弟、師父、從軍那年的營門、夏天晾在繩子上的甲胄和鹽。每一個記憶都像火裡的小氣泡,嘟嘟地往上冒,到了嘴邊,卻都破了。

他隻剩一句話。他用儘了所有的氣,吐出來:“將軍……去把你的名字,刻高一點。”

他的頭歪了一下,靠在門樞冷冷的鐵上。眼裡的亮漸漸散。人像一扇終於合上的門,安靜,沉穩;風卻還在,從他的發間穿過,從他的甲片縫裡穿過,吹動火線,吹動台上的旗。

呂布立在台上,回望一眼。他看見閘內的血,他看見拒馬的齒,他看見親衛統領橫插在地上的身影像一塊栽倒的碑。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赤兔的耳根輕輕一動,仿佛聽懂了什麼。呂布把戟立在身畔,鐵在磚上發出一下沉穩的響。他沒有說“謝謝”。他也沒有說“對不起”。他什麼都沒說。他把所有話都收了回去,收成一口冷。

台下,曹軍列陣。夏侯惇仰臉,獨眼裡的疤在火光裡像一條蛇。他提刀往下一指,部曲按下去,外圈收攏。夏侯淵的人把弓弦繃得更緊,角度微調,箭簇一致指向台沿與台階。曹仁舉旗,旗麵收合,像一隻收攏翅膀的猛禽,俯衝前的那一息,屏住了氣。

城樓上,曹操收回目光,低聲道:“第七殺,至此也該落幕。”郭嘉點頭。他看著台上的那一人一馬,眼底像有波,但不顯。他知道,下一步,不是殺那個人。他抬起手,指尖極輕,像撥動琴弦那樣,撥了一下:“……斷其坐騎。”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了,但他自己知道,這是第八殺的序曲。他把手放下,背過身去,輕輕咳了兩下。

火線在台下細細燃著。城的每一條巷都像被火用細線縫過。風把新霜吹成粉,落在甲片上,落在死去的親衛臉上,把血色抹得更淡。有人在牆根坐著,眼睛還睜著,像在看遠處的光。有人伏在台階上,手還握著刀,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那些手曾經在訓練場上握過木槍,在過年時端過熱酒,如今握著的,是他們最後的名字。

“將軍。”阿丘站在呂布身後,聲音很輕,像怕把什麼驚醒。他的臉上粘著灰,脖子上的傷滲出一圈黑。他的眼睛卻黑亮,像還要把路看下去。

呂布沒有回頭。他隻是把手摁在赤兔的鬃上。赤兔的皮熱,像火。它的耳朵向後輕輕貼了一下,像一隻受驚的小獸去貼主人。它不知道人間的計,它隻知道這個人。這個人曾帶它穿過千軍萬馬,曾在雷雨之夜把它從泥裡拔出來,曾在它發瘋時一掌按在它的額上,讓它的眼睛從血裡退回到黑。

鼓又敲了一聲,整座城像跟著鼓呼吸了一次。鼓停,風也像停了一瞬。下一瞬,風又起。旗在風裡抖,火在風裡穩。濮陽發出一聲極低極深的歎,像在苛刻地見證什麼,見證完,再不言。

親衛之血,至此止。

台上,隻剩一人一馬。夜色尚未散儘,天邊卻有一線淡。淡得讓人不敢信它是真。但它在那裡,像冷鐵上刮過的一道白光。它照在赤兔的眼裡,照出一圈深深的影。

——下一息,風會變。弓弦會齊響。火,會指向另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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