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舌戰群儒,此戰必敗!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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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舌戰群儒,此戰必敗!(1 / 2)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儘,殿外的廊簷滴著細水。

昨夜的“且慢”像一枚釘子,釘在所有人的心頭;一夜未眠的人不少,但今日仍要坐在這裡,把怒火壓成軍令,把哀色壓成甲胄。

大殿重新陳設,白麻不撤,隻將祭案移到一側。

帥案仍在中列,曹操端坐其後,朱綬繞腕,帥印安穩如山。左右分文武,夏侯惇、曹仁居前,許褚、典韋立於柱側,荀彧、程昱等人分列下首。

氣息凝住,像一張要被拉到斷處的弓。

“軍議。”曹操抬手,聲音沙啞卻穩。

鼓聲輕擊三通。小史捧著最新的折子自側門入,先呈荀彧,再遞帥案。荀彧未讀,先抬眼看了看郭嘉。

郭嘉著素袍,不束冠,神情平靜。他昨夜要了一晝夜,如今晝才過半,他要用這一半時間,把刀從鏡麵挪開。他拱手一步出列,未啟唇,眾人目光已齊齊落在他身上。有人眼裡有火,有人眼裡有霜。

程昱率先開口:“奉孝,昨夜一言,印未落。今日軍議,請給眾將一個‘可行’的方略。大軍蓄勢多日,徐州來犯不止一朝,民怨如沸。若仍是空言阻撓,恐難服眾。”

“好。”郭嘉點頭,“嘉非來阻,而是來正。”

他伸手指向帥案前的行軍圖,語氣平緩:“諸公皆言‘伐徐’。言者有理,理不止一端。今日我且不與諸公爭‘義’,隻論‘勝敗’。若此刻出兵東南,此戰……必敗。”

四字落地,無風自寒。

夏侯惇拍案而起:“放肆!我父仇未雪,徐州劫掠我境,殺我百姓,焚我祠廟,你卻言‘必敗’?你這病體,倒有天命乎?”

郭嘉抬眼,目光與他撞了一下,沒有退:“元讓將軍所言,是‘恨’。恨可以使人握緊刀,卻不能讓刀變鋒。今日我欲將刀磨鋒,不是叫諸將放下刀。”

荀彧輕聲:“奉孝,可有據?”

“有。”郭嘉轉身,向荀彧伸掌,“請荀公讀折。”

荀彧展開折子,聲音清楚:“壽春來報,袁術近月連征糧,遣使廣求鹽鐵,閘司易人三次;廣陵水路漲落,未定;琅邪、東海商旅入徐者少,出徐者多;彭城陌市停三成;泰山舊田壞三,修未畢,官庫出粟少四成。”

殿中一片寂。

程昱冷笑:“商稅之事,何足為兵家大計?袁術求糧,正合斷其根本之機。陌市停三成,不過市井風聲。”

“單看,確是不足憑。”郭嘉接道,“合看,便是‘勢’。”

他提筆,在地圖上輕輕點了四處:“泰山——民力虛;廣陵——水亂;琅邪、東海——商走;壽春——糧空。四處皆不靠徐州,然其氣皆向徐州背後躲避。這叫‘風逆’。若我軍此刻舉兵,便是逆風起火,火勢隻向我衣襟燒來。”

“巧言。”夏侯惇按刀柄,嗤笑一聲,“徐州背後不過連袁術,斷他糧道,拔其牙齒,何來逆風?況且主公父仇,豈容姑息?”

“元讓。”荀彧低聲,示意穩住。

程昱卻不退,他向前一步,語氣沉穩:“奉孝,你昨夜言‘資格’,意謂伐徐失格,乃為私怨冒天下之名。我反問:徐州屢犯我境,救援不至,百姓流離,此時不討,何以安民心?若坐視,反失‘正’名。‘義’與‘利’,不可兩得,你卻兩失。”

郭嘉點頭:“程公好問。‘義’,我與諸公同心,不失。‘利’,卻須換處取。今日伐徐,得‘一時快’而失‘長久利’。此‘利’非糧非地,乃‘位’與‘勢’。主公欲以何終局收此天下?倚‘漢’乎?‘望’乎?伐徐一出,諸侯皆以我為報父仇之徒,‘望’失;天子在北,徐州為東南樞,以敵我之數,比於強弩射風,‘位’斜。此戰,即便取城,亦必敗。”

“如何為‘敗’?”程昱逼問。

“敗在三處。”郭嘉舉指,“其一,敗於‘糧’。泰山歉收,官粟出少四成,遠涉東南,補給必斷。其二,敗於‘水’。廣陵水路漲落,閘司易人,水不為我用;涉水之軍,半給河神。其三,敗於‘人心’。陌市停三成,商旅出徐,此乃‘先逃之心’。我軍行至其地,得城不得民。且徐州外援,不在陶謙,在壽春。你我刀砍的,不是陶謙的脖頸,是元術的食道。今日你砍不到,明日他必反噬。”

夏侯惇冷哼:“你是要我們不戰?”

“我從未言‘不戰’。”郭嘉聲音並不大,每一字卻像落在銅器上的籟音,“我言‘換敵’。今日伐徐,刀落鏡麵,倒映的是自己。今日若先‘開門’,請一頭虎入我穀,虎嘯所至,煞氣如錘。我以其錘,砸我之‘煞’。”

此語一出,文武愕然。

曹仁皺眉:“何意?”

郭嘉緩緩在地圖上畫出一條蛇形線,自西北而下,在兗州腹地繞了半圈,最後落在濮陽:“此地,煞氣凝滯如石。我以為兵困三年,不能化。若強伐徐州,東南風逆,煞不破,反回舔我喉。若引虎入穀——”

他停了一瞬,目光看向曹操,又落回圖上:“——以虎之‘煞’,砸開此石。石破,兗州如鼎爐開竅。此後我軍進退,皆有‘氣’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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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虎入穀?所指……呂布?”程昱眯起眼睛。

“正是。”郭嘉道,“呂布新脫虎牢,氣勢正盛。陳宮多疑,兵法卻精。他們所需的,是一條‘空’著的路,一處看似軟弱的口子——我給他們。待其入我腹地,我以地利、以水、以火、以民心,層層設網。一者破煞,二者殺敵。”

夏侯惇忍不住了,向前一步:“瘋言!讓呂布入境,等於引狼入室!濮陽一城,能擔幾萬兵?你要我等把老百姓當誘餌?”

郭嘉不閃不避,直視他:“元讓。戰者,必有‘代價’。但我等所要的,不是‘百姓之血’,而是讓‘虎’為我破‘山’。我不會拿無辜去填溝壑。此計非‘棄民’,是‘護民’。伐徐,沿途皆城,皆民;與虎鬥,我可擇地,我可控水,我可設火。我能讓百姓事先遷避,我能讓糧道先行挪轉。我把‘戰’收在我手中,不把‘戰’撒在他人頭上。”

荀彧看著他,眼色微動:“奉孝將以何‘法’禦虎?”

“先示‘弱’。”郭嘉朗聲,“撤東界三城戍守,表裡皆敞,開三處糧道,縱一線‘虛實相間’的消息,讓陳宮自信他所算無誤。再設‘水關’與‘火門’。水在西,火在東,二者環抱濮陽。其後,調民避路,調糧還倉,調兵伏野。待呂布深入,我以‘水’割其行,以‘火’折其旗。此‘借刀破煞’,兩利。”

程昱沉聲:“撤三城戍守,何以自保?”

“撤非棄。”郭嘉搖頭,“撤其‘明’,伏其‘暗’。城門仍關,麵上薄弱,實則裡外兩重。你以為是缺環,我以為是魚網之眼。”

夏侯惇怒道:“言之鑿鑿,都是嘴上功夫!我問你,若呂布不入呢?若他一見‘虛’,反向徐州劫掠,將功折返,我軍豈不坐失良機?”

郭嘉答得更快:“他必入。原因有二:一,陳宮心性,喜‘算’。他必以為此‘虛’是天賜,不肯舍。二,呂布性命,喜‘名’。他入我境,是為立名破我。你讓他看見‘曹公撤三城’,他豈不仰天大笑,自以為擒龍之機?人心如此。我不過是把他的腳往前推半步。”

殿內幾位“清議”出身的文士低聲相與,其中一人正色道:“奉孝之計,雖巧,近乎‘詐’。軍者,以信為本。今以示弱誘之,敗之,後世誰信我軍之信?恐折‘望’。”

郭嘉回望:“信,一向分兩類:對內之信,對外之信。對內之信在‘法’,對外之信在‘威’。我軍若伐徐失利,‘威’倒,‘信’亦散;我軍若引虎破煞,一戰而定,‘威’生於戰績。此‘信’,後世自書。何況我破之時,不是滅鄉屠市,不是無差彆之殺,而是以計奪主將、以勢摧軍心。‘信’之所損,在‘過殺’,不在‘善戰’。”

那人啞然。

程昱眸光轉深,緩緩開口:“奉孝,你以‘氣’言事,眾人未必儘懂。但我且問最硬的一點:‘父仇’。主公之怒何以安?三軍縞素,何以告?”

郭嘉沉了一息,後退一步,拱手向曹操:“主公,嘉所謀,非是叫主公‘忍’。是叫主公‘殺’。殺得更重,殺得更久,殺得不為一時快,殺得為此後之路。若今日伐徐,刀落於鏡,傷我。若引虎破煞,刀落於肉,傷彼。主公若要告慰先人,請用後一刀。”

曹操垂目,手在印麵上輕輕摩挲。殿內呼吸聲漸粗,像一群猛獸在各自的籠子裡踱步,嗅血,不肯退。

夏侯惇仍不服,聲音像刀背刮石:“你說‘必敗’,我隻見你‘必言’。我問你,若你的計誤判,虎入我腹,左右撕咬,誰擔此責?”

郭嘉忽而笑了笑:“我擔。”

短短兩個字,像在大殿空頂擊了一下。夏侯惇愣了一瞬,眼裡的火稍稍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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