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海深仇,唯一的答案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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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血海深仇,唯一的答案(1 / 2)

夜雨未至,寒意先來。

濮陽內城的井廟前,一盞油燈頂著風,火苗細得像一根針。白麻還在,廟簷下的鈴子輕輕搖,發出一點藥香似的苦聲。

曹操立在香案前,縞素未解,指節按著案沿。

案上有兩樣東西最重:一方古樸的木牌,背後用刀尖刻著“太公”二字;一枚沉沉的帥印,朱綬繞腕,像一條冰冷的蛇。他看了很久,像要在這兩樣沉重裡分一個輕。指尖微微發白,才鬆開。

“父仇。”夏侯惇站在階下,抬頭,眼裡一片火光,“隻欠一刀。”

“這一刀,”曹操低聲,“落在什麼肉上,才是刀?”

風穿過廊下,卷起一角白麻。荀彧從廊影裡來,素袍整齊,拱手而立:“主公。‘白榜’已掛,遷民之令三日一更;‘軍中六令、三禁九不’已傳,‘殺伐簿’與‘遷民簿’歸我署押,戰後並入檔。”他停了停,“有人罵,我記;有人謝,我也記。”

曹操點頭。燈光在他眼底緩緩一合又開,像兩柄刀輕碰再分。他忽然問:“文若,你記這些字,是給誰看的?”

“先給我們自己看。”荀彧道,“再給百姓看。最後,給敵人看。‘王道’要先照亮自己,‘霸道’才不會走錯。”

台階外,足音停住。郭嘉來,素衣無冠,眼色很清。他先向廟裡一揖,方才直麵曹操:“主公。”

“奉孝。”曹操回身,掌心輕輕按住帥印,“你阻孤兩次落印。說說看,父仇為何不在今朝。”

“因為血,會流錯地方。”

郭嘉抬眼,“仇是要報的,但不是用自己人的血去報。今日伐徐,仇未雪,反添新仇;今日引虎,虎破我‘煞’,‘煞’破,則我刀長。主公要的不是一夕之快,是此後每一戰,都比彆人長一寸的刀。”他頓了一瞬,“唯一的答案,不在徐州城門,而在兗州的地氣裡。”

夏侯惇哼了一聲,想說,又忍住了。他昨夜在軍議中已經吼夠了,今天隻盯著郭嘉,像盯著一匹看不透的狼。他握著刀,刀脊在掌中冷得發直。

“父仇……”曹操的嗓音更低,“孤若今夜就立軍令,攻徐,以萬口血祭先人,錯麼?”

“錯在‘祭’字。”郭嘉不躲不讓,“祭要名正。徐州之民與主公之父,皆為‘人’。以萬人之血去洗一個‘錯地的仇’,叫‘屠’;以‘敵之血’在‘對的地方’落下,才叫‘祭’。主公若要‘祭’,請用呂布之血,用陳宮之智,用他們撞破兗州龍煞之力,祭。”

曹操沉默。

荀彧看向郭嘉,微微頷首。他知道此刻的刀鋒很細,稍重即斷。郭嘉說的是“勢”,夏侯惇要的是“快”,曹操抓著的是“名”。三者若不擰成一股,今夜的燈就會滅。

“文若的‘白’,嘉的‘黑’。”曹操忽然笑了笑,笑意卻一點不暖,“孤左右都有了。隻差‘印’。”

他說完,抬手把朱綬解下一圈,放到案角。那一圈紅在燈下悄悄沉下去,像雪後露出的舊血痕。

“主公。”郭嘉收回目光,向廟門外一指,“請看。”

廟外街口,一塊新立的白板被人群圍著。板上三行大字,墨未乾:“今日義倉出粟三千石”“遷民錢發三千貫餘者備藥)”“軍購鹽二百石,照市價”。白板下,一個抱孩子的婦人守著兩袋小米,孩子哭,她哄。孩子搶著去看板上字,一指一指數“二”“三”“石”。旁有屠戶扛著刀,朝城裡方向點頭:“這回真不拖。”有人問:“真三日一更?”守榜的小吏笑:“拖一天,你來罵我,罵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這笑聲,像一窩麻雀被曬暖了,嘰嘰喳喳,卻把風聲壓住了半寸。

“這就是‘名’。”郭嘉道,“‘名’不是彆人叫,是你自己立的。立了,就有人看著你活,亦有人看著你殺。主公若要報仇,先把自己的‘名’立在兗州。然後,才是刀。”

曹操看著白板,忽然道:“奉孝,孤要立的不止白板。”

他轉身,舉目對著廟前的空地:“來人,取一方白石。孤要立碑。”

荀彧眼神一動。他想起昨夜井廟前的那句“孝”,想起軍中少年斥候躺在醫舍裡端起一碗粥,對著牆上的白說“碑要立了”的那一幕。他知道,這塊碑,不是給敵人看的,是給自己看的,是給天下日後看“曹氏之信”的地方)。

工匠很快抬來一塊打磨過的白石。曹操袖子一挽,親自執刀。他手腕穩,刀鋒入石,一筆一畫,刻出八個字:“太公在上,血債須還。”又刻四小字:“非今夜也。”

石屑落地,像一場小小的雪。夏侯惇看著那四個字,胸口起伏幾下,終究沒言語。他懂了:不是不報,是不在此刻報;不是不殺,是要殺在該殺的時候、該殺的地方。

“碑立在此,白榜掛此旁。”曹操吩咐,“凡我軍犯‘三禁九不’,名刻碑陰;凡護民有功者,名刻碑陽。戰後更名,不許偷改。”

荀彧應諾,神色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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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外的風漸大了一層。郭嘉輕咳一聲,袖口掩住,指背沾了點紅,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隨手抹去。他不看自己的血。他看天。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彆急。你要的不是血,是‘名’。名來路正,殼才肯開。”他在井廟前說過同樣的話,如今又在心裡複了一遍)。

“軍師。”許褚在廟門外抱拳,“三城撤防之事,兄弟們心裡還有疙瘩。我看得出,他們怕被人罵‘棄民’。”

“午後。”郭嘉道,“我去。”

午後,西營校場。兵士密密站著,盔甲灰白,眼神發紅。郭嘉走上台,聲音不大:“你們心裡有三個怕。怕失地,怕失信,怕失人。我來把這三個怕改成三個‘護’。護地,不是守住每一磚,而是把兗州的‘氣’翻過來;護信,不在城牆上,在你們胸口;護人,不是把人堵在城裡,是把人領出戰路。”

他看向最前的一排:“你們裡誰家有老人?”

好幾隻手舉起來。

郭嘉道:“等會兒去廟裡敲三下鐘,親口說一句——‘不是逃,是請菩薩看家’。然後護著他們走。誰若一路搶鹽搶糧,名字刻碑陰。誰若送水送飯,名字刻碑陽。”

最前的老兵挪了挪腳,忽地笑了:“軍師懂咱的心思。”

笑聲散開,像風把旗麵推直了。許褚在旁低低地“哼”了一聲,原本憋著的一口氣,順著嗓子眼順了下去。

遷民開始。東門外的隊伍不亂,老弱先行,壯丁斷後。裡正們照“白榜”逐戶發錢,有人哭,有人罵,也有人謝,裡正都不回嘴,隻叫孩子伸手接糖粒。糖小得很,卻能在哭聲裡把氣口接住。巷子裡,一個老婆婆背著自家門神畫,執拗不肯丟。巡夜的兵士把門神接過來,綁在自己的背上,說:“我替您背。”老婆婆罵了一句“混賬”,罵到半句,眼圈紅了。

暮色將近,程昱自清水橋來,衣襟帶著潮氣:“小閘換了我們的人。今夜隻放南流,北回封。陳宮的人已經打探過,‘鹽價二成’的風我們也放了回去。”

“好。”郭嘉點頭,“假‘信’從鹽走,真‘信’在白榜。讓他以為算準,越算越準。”

“還有。”程昱從袖裡摸出一片薄薄的竹簽,上麵刻一個“桅”字,“東萊桅折,他們放的煙。我們也撒了回去,說‘軍中缺鹽’,再在‘空營’多點三處火。讓他更快。”

郭嘉把竹簽夾在掌心,指尖摩挲一下,像一柄短刀貼在皮膚上。他知道陳宮最喜歡什麼——“天機外泄”的錯覺。讓他喜歡,讓他上癮。喜歡得越久,摔得越狠。

夜深,井廟前。白碑已立,白榜在側,燈火一盞盞照出溫暖的黃。曹操坐在石階上,沒有盔甲,隻有一襲淺色的絹。他把帥印放在身邊,朱綬垂落。他伸手摩挲印麵,聲音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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