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最好的“甲方”,唯一的“知音”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 > 第109章 最好的“甲方”,唯一的“知音”

第109章 最好的“甲方”,唯一的“知音”(1 / 2)

清晨的風像被溫了一遍,沿著許都新牆徐徐而過。

太學南牆的“八風問燈”先於雞鳴亮起,中央“願燈”不動聲色,八麵小燈按方位微微顫著,燈影在青石上伸縮,像一座城的肺在按節律呼吸。

市署西廊的“回聲井”吃了第一口晨語,鼓皮輕嗡;太倉西角的“暗倉秤”在沒人的時候“叮”了一聲,紅漆刻度露出一毫米的光;四門“倒鎖”的“安”字紙簽顏色如昨,未見淡。

焦尾古琴覆著薄絹,缺弦處透出乾淨的木香,像一處故意保留的空白。

郭嘉站在簷下,指腹掠過欄杆上未乾的露,涼意從皮膚退進骨間,和胸臆裡那隻看不見的手撞了一下。

手縮了縮,像是一頭受馴的獸,仍不忘伸爪試探。他伸了一個極細的懶腰,把袖中的小冊壓緊,轉身入東廊。

東廊久違的靜。沙盤、九府工圖與一展未收的“閱風圖”並列,像三塊不同材質的骨,各自支撐著這座城的體態。

曹操負手立窗,甲葉未卸,衣襟處帶著外頭的潮香與一絲鐵氣;荀彧、荀攸、程昱、劉曄、衛崢、許褚、典韋分列而坐。

門外,將作監的匠徒正敲擊新製倒鎖,節律像雨後的木魚,均勻而不煩。

“子奉,”曹操開口,語裡罕見的鬆,“你昨日言‘問字改章’,今日該‘改’了。”

“改‘章’,並非棄‘問’。”郭嘉拱手上前,把袖中素紙一幅安穩壓在案上,“燈下寫‘願’,讓城心自見;今日改作一紙之‘章’,讓天下之士隔城見心。舊法‘三顧茅廬’,勞人、勞馬、勞時;新法隻用一紙,問他、邀他、試他,也照他。”

“問誰?”程昱笑意藏在眸底,“是否直指荊州‘臥龍’?”

“名不必指,風自會帶到。”郭嘉輕笑,“一紙三問,入風而行,沿商路、過驛站,誰心上有燈,誰便會回。”

他展紙。紙極白,四角壓著四個極小印:願、禮、安、稍。最上題一行小字:天下策問,非科舉,非官選,惟問心術與治術。下分三問:

其一:國都為陣,何以不動而勝?

其二:刀在牆上,何時當出?不出,又如何製人?

其三:城以風為律,弦在心上,空在何處?

“‘陣’、‘刀’、‘風’。”荀攸低聲,“他如真在‘隆中’,自知‘空’該留與誰。”

曹操看了他一眼,笑意淡:“好。既是‘策問’,便要立‘章’。如何收、如何閱、如何止詐?”

“收——不收人,隻收紙;閱——不閱名,隻閱章;詐——不詐人,隻詐風。”郭嘉轉身對衛崢,“以影子錢莊的商路為筋,各驛設‘策箱’,封口隻許一字作簽:‘願’。凡無‘願’,不啟;凡有‘祖’,不收;凡有‘禮’,優先。策問不署名,隻附一枚暗記——以各驛‘願燈’的燈影小形為識,便於往複。”

荀彧點頭:“風走萬裡,燈影可識。善。”

“若有人借‘策’行刺?”許褚低沉。

“‘回聲井’聽言,‘聽雨溝’聽步,‘暗倉秤’聽重。”郭嘉一字一頓,“三聽並下。刀仍在牆上。”

曹操指背輕叩案沿,叩出一個乾淨的節拍:“行。入風。”

——

入風,先入城。

太學南牆的燈旁立起一張“策台”。

台不高,中央一盞“願燈”,四角各擺砂硯一方。台前懸一紙,三問一列,字不誇,不挑釁,像把一麵鏡安安穩穩立在光裡。

禮官請四人先寫:讀書人、工匠、商賈、老兵各一。讀書人的字清,談“陣”言理;工匠的字鈍,談“空”見手;商賈的字活,談“風”知勢;老兵的字裂,談“刀”最明。四人寫畢,不留名,隻在紙角按下小小“願”印,燈影一彎落於其側。

圍看的市民初覺新奇,繼而沉靜。

有個年輕人看了很久,最後在袖裡悄悄捏了捏手心,走上前,寫了三個字:“願在手。”

“策箱”一箱箱自許都起,沿北門驛站、南市驛棚,過陳留、譙、濮陽、潁川,直到江漢水網。每過一處,“願燈”照一次影,影落紙角一小彎。

驛卒背箱如背燈,沿道而行。市井間最愛新鮮的流言想要攀附:有說“朝廷征賢”,有說“科舉將開”。“回聲井”吃了幾口,一連三個“問”,話便漏了底:不錄名、不給官、不給錢,隻問章。

市人笑,笑聲不大,卻把一些急躁的腳步敲慢了。

——

午後,東廊啟封第一批回章。禮官、荀攸、衛崢分坐三案,收、除、按。旁桌放著“回聲井”今晨的三條記事與“暗倉秤”所記的車重,供比照。

郭嘉入座,先不看字,先看燈影。影線細、粗、長、短,都記著一個地方的風。一張紙角的影清而薄,是江漢之風;另一張影稍重且偏,是陳留北驛的風。他指尖在兩紙間輕輕一按,胸中那隻無形的手像被這一按按住。

“此二紙,”荀彧把兩卷推到他手下,“一來自荊州,一來自隆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一卷紙角壓著一枚極細的“月”,不香,且乾。字由第三問起:“空在燈外,空在章外,空在願內。願不署名,是為空;禮不奪人,是為空;陣不滿,是為留。”其後寫“陣”:“陣不動而勝,非以守,乃以讓——讓道不讓心,讓勢不讓綱。”再言“刀在牆上”:“刀非畏,乃度。度人之心,度法之邊,度己之速。”末尾一句如針:“風從願入,願從手起。”

第二卷字不多,氣甚長:“陣者,分也,聚也;不動而勝者,勝其心。”又雲,“刀在牆上,牆即法;法不出,出則殺一而救十。”第三問隻八字:弦不在琴,刀常在牆。頁角有一粒小小的“隆”,藏得像露珠。最後添一句:“三顧何必?有燈即見。”

郭嘉看完,嘴角有笑,笑裡帶著一寸疲。他合起兩卷,疊的位置恰讓兩彎燈影重合。“他不來。”他輕聲,“不來,亦足矣。”

“足在何處?”曹操自窗邊回身。

“足在‘見’。”郭嘉道,“‘三顧茅廬’不在腳在馬,在心在燈。我們見了他的心,他見了我們的燈。此後,他在荊州設‘空’,我們在許都留‘空’,風自來回。需時,一紙再來,不勞三顧。”

曹操笑,笑意裡有一種欣然的收放:“不攬人,卻攬心。”

“攬心,方能動事。”郭嘉指向第二卷角,“此‘隆’雖小,燈影可驗,是隆中之客。隆中既有客,荊州自有局。與其搶,不如順。順他於荊州,順我於許都。將來三分既成,他自會出。”

“回他何言?”荀攸問。

“仍是一紙。”郭嘉提筆三行:“陣不滿,空自留。刀在牆上,法在心上。願與風行,禮以火緩。”紙末不署名,隻壓“願”“安”“稍”,以“風梁”刻度替燈影。封入策箱,付衛崢。

——

“甲方”的影子在此刻落在簷下。曹操不坐,負手立廊,忽道:“子奉,這一出‘策問’,你把燈、禮、錢、法都扯到一處。我問你一句——你要什麼樣的‘甲方’?”

郭嘉一愣,隨即笑:“出地與名義,出錢與口糧,給半印、給空白,信其所為、替其所過,不催其時、不問其術,事成不奪功,事難不卸責。若必有四字,曰:‘不折手、會點燈’。”

屋內眾人都笑。荀彧笑得溫:“‘不折手’者,不以一時之勝折手中人;‘會點燈’者,知何時亮、何時遮。天下能當此者,除丞相,誰與?”

曹操也笑,笑意裡卻有一點真摯的沉靜。他從袖中取出一物,半方小木匣,開啟,內有一方半印,雕“相府事機”,印下刻一橫線,留一半空白。“此印為半印。你所立燈、所布禮、所調錢、所係法,凡急事,用之可先行後奏。若有過,過在我。”

郭嘉接印,掌心的溫度把印的棱角一寸寸摸熱。胸中那隻無形的手收了爪。他作揖,不多禮,隻一句:“這便是天下最好的‘甲方’。”

曹操擺手:“也要最好的‘乙方’。”話鋒一轉,忽地壓低,“我隻問一件——你的命,在這燈下還撐得住?”

郭嘉眼裡有笑意,笑意裡藏著苦:“撐得住,若‘稍’。”

“稍。”曹操點頭,回身出廊,像把這一字按在自己胸口。

——

“甲方”的考卷來得總是快。

未時,尚書台連呈兩紙。

一紙出自部分舊貴與幾名禮官聯合之奏,言“策問惑眾、問燈擾禮,請撤台息燈”;另一紙來自市署少吏所擬,言“‘願’印被奸商套挾,市麵私換‘願票’,擾亂秩序,請開刀示威”。

兩紙風味迥異,一個以“禮”為名,一個以“法”為名,合在一起卻是一張想要掀翻案幾的手。

“‘回聲井’已吃過兩遍這類話。”荀彧把奏紙放下,淡淡,“今日不過換個筆。”

“刀在牆上。”曹操的指背敲在案沿,敲出一個並不急的節拍,“牆還在。”

郭嘉看完兩紙,提筆寫了四句,交禮部:“四不之約:不收名,不授位,不奪言,不從眾。策台留,問字在,禮官須在旁問‘安’,法官須在旁看‘稍’。凡以‘願’套利者,先撤其票,押入燈下一日抄《小司徒職》,再於‘暗秤’前稱一次擔,輕出二成以佐賑,不入獄,不受刑。若複犯,三次之後,入‘牆’——刀不必出,牆內禁足三日,燈下抄章三紙。”

荀攸笑:“你叫他們去做‘燈工’。”

“讓他的手學會發抖的原因不在刀。”郭嘉把四句遞給荀彧,“禮官再添一條:‘祖在門外,勿攜入燈。’”

曹操看著他,忽而不笑:“這便是你要的‘甲方’辦事——我不問過程,隻扛結果。行。尚書台,照辦。”

“諾。”荀彧領命。

——

黃昏,太學南牆。

“策台”前,新添一行小字:“章不入名,名不入章。”

台下,一位衣襟清苦的年輕人正寫到“刀在牆上,不出亦可製人”,筆鋒忽地抖了一下。他抬眼,燈旁立著一塊小木牌,牌上寫“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落筆。寫完,他按“願”,立起,躬身退至燈外。禮官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讀了一遍他的章,讀到“願與風行,禮以火緩”,燈影恰在他臉上收了半寸,像把火候調到恰好。

市署西廊,“回聲井”吃到一句刺耳的話:“女亂政,以紙惑眾。”鼓聲連回三下,每一回後都跟一個“問”。到第三個“問”,井像打了個哈欠,停了。


最新小说: 從仕途開始長生不死 我家冰箱裡有個修仙大陸 結婚不同房,離婚後我成香餑餑 雲霄豔五行 開局跌入深淵?一首廣告曲封神! 第一個超能力者 都市重生之北冥醫帝 我隻想苟住,無奈馬甲層層掉落 傭兵之無界戰場 魯智深現代行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