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鬼才十殺】第四殺:公台之心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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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鬼才十殺】第四殺:公台之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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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口,申時前後。風正猛。

呂布第三次把陣撬開。夏侯惇的刀背已換成刀鋒,單眼裡沒了冷,隻有硬。兩人隔著長槍短盾,第一次正麵撞到了真。火星在風裡被迅速吹散,落到地上立刻冷成灰。呂布的臂彎裡有一口暗痛,那是昨夜留下的舊傷被今日的鉤索又扯了一下。他不理,仍然壓前。赤兔四蹄在硬底上飛,馬胸毛儘濕。每一次躍起,每一次落下,都像從水裡鑽出又壓回。

右翼忽有亂聲。臧霸那邊被“逃民”衝了一線。那不是兵,是拎著鹽袋的老弱,十數人,手裡舉著“賑鹽”的布牌,口中喊著“借路”。借路往哪兒?往城裡。臧霸第一反應是砍,可刀抬起來,眼裡卻撞上一張孩子的臉——那張臉上一道鹽霜,像剛舔過的白。他手一滯。就是這一滯,夏侯淵的弩第二輪壓過去,矢雨把臧霸前沿的兩列釘在原地。

“放!”呂布一聲暴喝,戟光橫劈,把“賑鹽牌”當木片打斷。老弱散作一團,喊聲立止,哭聲起。臧霸咬牙回陣。呂布知道——這不是“善”,也不是“惡”,是“殺”。他被迫在刀與鹽之間選一次。他沒時間罵人,他隻罵風:風把鹽味吹進陣裡,人就開始“想”——想自己、想孩子、想“借路”。陣裡一想,陣就軟。

左翼,高順像一塊石,穩得讓風繞著走。可風繞久了石,也涼。他的兵裡尚有人在悶聲乾嘔,昨夜的惡藥像手指仍在肚子裡擰。他不讓他們退,他隻把板換慢一點、靠得更緊一點。有人中矢,他去把矢按住;有人腳踝被鉤,他把自己的腳往那邊一伸,硬生生替他擋了一鉤。風把他的發吹亂,他從不去理,隻垂眼,看槍頭在第幾層泥裡。

第三聲鼓已斷續,陣勢到了抉擇。呂布看了一眼風口,忽然抽身往右一引,硬把自己的刀從最鋒處抽出一寸,又斜斜插進臧霸那一線。他不願認輸,他隻認“破口”。陳宮此刻若在,必會製他“退”;可陳宮不在——他去城裡擋風了。他們各自擋一種風,擋得誰先喘不過氣,就看誰先用完“心”。

——

城與陣之間,一條路正被風吹成一條更細的繩。陳宮在路上遇見曹仁。

準確說,是曹仁“讓他看見”自己——旗不揚,馬不鳴,甲不耀,靜得像一塊石忽然從地裡長出。陳宮勒馬,遠遠一抱拳:“字元讓。”

曹仁拱手,沉聲:“公台。”

兩人隔一條風。風裡有鹽味,有血味,也有昨夜燒糧剩下的苦味。

“你攔我?”陳宮問。

“我不攔你。”曹仁搖頭,“我攔風。”

“風可攔?”陳宮笑了一下。

“攔不住,隻能順,順到我家去。”曹仁道。他抬眼看陳宮,“你回城,是為印,還是為心?”

“為令。”陳宮道,“印是手段,心是代價。令,才是目的。”

曹仁點頭,忽道:“今日你若在陣裡,陣會直。你若在城裡,城會直。你在半路,陣與城都彎。”他說完這句話,便撥馬側開,給陳宮讓出一條極窄的路。那路窄得隻能過一人一馬,像刀刃一側的光。曹仁又道,“奉孝說,今日殺‘心’,不是要你的死,是要你的走——走一步,疑一步。”

“他要我的‘走’。”陳宮歎息不見於色,“那我就‘停’。”

他勒住馬,站在風裡,一動不動。風當胸撞來,甲片發出細響。他像一根插在路上的木樁,不前,不後。曹仁看他很久,最後低聲笑了笑:“那我不攔你,是幫你。”他一揮手,旗影無聲消失,夜一樣把他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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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仍在,路卻像一下短了一寸。陳宮掉頭,不回城,改走南門側坡,折向陣後。半途,親兵追上:“軍師,郡丞請示:血書如何處置?”

“封死。”陳宮道,“封到風停。”

“若不停?”

“那就封到下一陣風來。”陳宮的眼裡反光一閃即滅,“風從不止,心不可隨之。”

——

許都軍府。黃月英看著羅盤上的“言路”小燈忽明忽暗。郭嘉閉目養息,忽道:“他停了。”

“誰?”黃月英問。

“公台。”郭嘉笑意極輕,“他在半路停了——不回城,不入陣。停,是他今日最難的決斷。”他睜眼,眸色如冰,“所以第四殺,成了一半。”

“隻一半?”黃月英挑眉。

“另一半,在主帥。”郭嘉道,“心若不穩,令必不齊。令不齊,主帥便要用‘殺’去補‘令’。殺得對,陣穩;殺得錯,心裂。”

他抬手,在盤沿極輕地敲了一下。那一下像把很遠的某根弦撥動——南山口的風正從“北”拐向“西”,帶著鹽霜,在呂布與臧霸之間的縫隙裡兜了一個圈。

——

南山口風一兜,臧霸那一線的哭聲與“借路”聲被吹得更近。隊裡有人忍不住回頭,有人忍不住把盾稍稍放低了一寸。呂布正想著再壓一刀,耳邊聽見“借路”的聲音竟像從自己甲下傳出來。他一狠,喝道:“臧霸,斬擋路者!”

臧霸應了一聲,刀抬起來,落下去——血不是“敵”的,是“民”的。那塊“賑鹽”的布牌被血貼在泥裡,泥上那一小塊鹽霜立刻被血水化開,露出發黑的泥。泥裡,有一隻小手。臧霸的眼皮抖了一下。

風把這一下帶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有人低低罵,有人低低歎,有人把手握得更緊,也有人手一鬆。呂布看見了“鬆”,更暴躁。暴躁不是對臧霸,是對風。他把暴躁按在刀上,刀便更硬——硬到把自己也割了一道。

就在這時,陳宮從側坡回來。他沒進陣,隻遠遠抬手,用力一揮。鼓手會意,虛鼓停,實鼓齊。兩種鼓一合一止,陣裡的“聽”被掐住半口。人一不聽,反而清醒了一瞬。呂布借這瞬,硬生生把臧霸那線再扯直。夏侯惇單眼一凜,刀鋒一晃,換成了刀背。他不爭這一口,他等下一陣風。

“主公!”陳宮隔著風高聲,“今日止‘疑’,不止‘陣’!再殺則亂!”

呂布扭頭,眼裡是火。火裡有一絲亮,是“懂”——懂今日的殺不在眼前這幾步。他壓住刀勢,把戟往下一點:“鳴金半刻,換列!”

“諾!”張遼應,臧霸喘,陷陣營像一堵泥上築的牆,沉沉往前又沉沉往後。夏侯惇聞金退半列,夏侯淵聞金下弩臂。雙方像兩條在風裡握手的蛇,各自留下一點氣,也各自收回一點牙。風吹過,帶走一些血味,帶來更多的鹽味。

陳宮這才把馬縱近兩步。他不說“對”與“不對”,不說“殺”與“不殺”,隻說:“今夜,立令:軍中不許入城,城中不許出軍。錢鹽之事,由郡丞總理;陣列之事,由高順總攝。凡違者——軍法!”

呂布盯著他良久,忽道:“你心還在?”

“在。”陳宮答,“但已裂一線。”

他不遮。裂一線,便裂一線。他用“法”去補,用“令”去纏。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今日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風在耳邊呼,他忽然想起多年以前,自己還未識呂布之時,在兗州小城裡做縣丞,第一次主持裡甲之爭。有個老漢遞給他一封“血書”,上麵寫“某某欺我”,血已乾。他當時把血書封起,告老漢:“此血非你家人的。”老漢不服,罵了他一街,後來又來道歉,說是隔壁的屠戶教他寫的。那時他便知,血書最不可信。今日又見血書,他笑了一下——笑自己也差點忘了。

——

夕陽一落,風轉成夜裡的涼。南山口兩軍各自收束,誰也不肯先退得太遠。白石坡的火痕還在,枯河灘的澤光被月亮挖亮。高順點名,能應的仍不多,卻比午時多了一列。他對每個應聲的人點頭,對每個未應的人也點頭。張遼把左線挪穩,臧霸在黃昏裡給每個兵都發了一小撮鹽——不是吃,是讓他們含在舌下。含鹽,人就不那麼渴。渴少了,心也穩一點。

城裡,郡丞把所有燈都關了,隻留兩盞在堂前。紅繩的匣子仍在案上,未開。門外有哭聲,有罵聲,也有笑聲。笑聲是茶館裡說起那段笑話,笑完了,還是歎。錢鋪悄悄開了半個窗,兌出去一小把銅。掌櫃第一次覺得,守規矩比亂來更難。

衛崢站在一處屋脊上,看著整座城像一隻背著鹽的烏龜,慢慢縮回殼裡。他掂了掂手中的馬票,忽而把它丟進了屋簷下的黑。他對身邊的少年低聲道:“記住——殺‘心’要慢,快了,就成‘血’。血太多,會把鹽也洗掉。”

少年點頭,眼裡亮亮的,像夜色裡的一點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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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軍府後帳。黃月英把羅盤上的“言路”燈按暗。郭嘉閉目,像是睡著了,又像隻是把眼裡的風合住。他低低道:“第四殺,未殺人,已殺‘心’。公台之心,裂而未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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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黃月英側目,“你要他碎。”

“今日不碎,明日易裂。”郭嘉笑,“心若今日就碎,呂布反而會‘醒’——醒來隻剩刀。刀有時比心難殺。故此隻裂一線,最妙。”他輕輕咳了一聲,抬手扶住胸口,“明日,殺‘眠’。讓這支軍,在醒與不醒之間,過一夜。”

“你給這殺取名可曾想好?”黃月英問。

郭嘉看向窗外,“叫‘失眠之鼓’……不,叫‘夜行之影’也可。名字不緊要,緊要的是——風還在。隻要風在,他的心,就會一夜比一夜更響。”

他頓了頓,像把最後一個字壓在銅上:“第四殺,收。”

——

夜深,南山口外。呂布獨坐營前,赤兔低頭咀嚼。他把方天畫戟立在地上,手掌撫過冷鐵,像撫一隻久戰的獸。他知道今天他殺的不多,也知今天他沒輸。他在風裡聽見許多話,也在風裡把許多話關掉。他不愛風,他愛的是直來直去的鐵與血。可世間並非隻有鐵與血,還有鹽、錢、書、印,還有一種看不見的刀,叫“心”。

陳宮走來,站在他身後,什麼也不說。良久,呂布問:“你心,還護得住我的令嗎?”

“護得住。”陳宮答,“但日後要更難。第三殺壞‘信’,第四殺裂‘心’。再後,怕是要殺‘眠’、殺‘望’、殺‘勇’。每殺一項,人就輕一分。人輕了,刀也輕。主公,輕刀不殺人,重刀會傷己。我們要學著換手——偶爾用‘法’,偶爾用‘忍’,偶爾用‘退’。”

呂布沒有答。他把手從戟上移開,握住自己的膝。他的眼裡火光隱約,像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燈。他忽然低聲道:“明日,我仍先登。”

“我知。”陳宮道,“所以我今夜把城裡的一切都封死。讓你明日,隻聽一種鼓。”

風遲遲不散。風過之處,有鹽霜,有灰,有人心裡一道淺淺的裂紋。裂紋不痛,睡下時才會疼。營中漸靜,隻餘點點矛頭的冷光。高順在最深的那處黑裡,靠著槍坐下,閉目。張遼在他左三步之處,坐著磨戟。臧霸仰麵無言,把一撮鹽放在舌下,象皮般的手指在膝上敲著三聲一息的拍子。這一夜,誰都不易睡。

——

更深後,城門下那輛小車悄悄挪走。紅繩的匣子仍在郡丞案上,封未動。郡丞坐在燈下打盹,夢裡也是風。他夢見自己舉著一枚印,印在風裡轉,轉到最後,印不見了,手還在。他驚醒,摸到那匣,心才慢慢落回去。門外的台階上,有個孩子蜷著睡著,懷裡抱著一小包鹽。他睡得很緊,像終究找到了一個不會被風吹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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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心裂;風歇,心痛。”這是陳宮在回帳路上對親兵說的一句。親兵記下了,他不懂這話,但覺得它像骨頭一樣實。

遠處,有人把鼓蒙上布。有風吹過,也有鼓聲泄出,悶悶地,像夜裡有人輕輕叩門。

第四殺,落幕於這樣一聲悶鼓。它沒有把人從馬上推下,也沒有把城牆砸塌,它隻是讓最硬的心,裂了一線。明日清晨,那條線會更清晰一點。再明日,它會變成一道縫。

而“縫”,是最鋒利的刀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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