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鬼才十殺】第六殺:希望之火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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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鬼才十殺】第六殺:希望之火(1 / 2)

黎明還沒翻身。

昨夜的黑像一層薄而冷的皮,緊緊裹在城、在營、在每個人的肋骨外。

犬吠與虛鼓的回響還掛在耳根,風從北拐向東,掃過枯河灘,把鹽霜吹成細白的一層粉。城磚的縫裡冒著白氣,像凍住的呼吸,吐不順也咽不下去。

南門之陷並沒有讓濮陽立刻坍塌。相反,它像把一柄鈍刀推入肉裡——不致命,卻在肌理間慢慢扭動。夜裡衝進來的曹軍,沿著預先描好的巷圖把城分成了“網”:夏侯惇的黑虎旗自南向北紮釘,夏侯淵的人在北城虛張聲勢,曹仁牽住西麵,巷口用三層盾牌當閘。城裡的人驚醒、奔走、喊號,再驚醒,再奔走,直到嗓子裡隻剩沙。燈火在風裡一縮一長,像心跳。

點將台下,血已經凝成一層薄薄的黑殼。呂布還站在高台邊,他的背直得像一根釘,釘在這口夜與城的裂縫上。赤兔嘶得不頻,但每一聲都壓著火,噴出的白氣在涼風裡卷成一縷又散掉。他抬手撫馬鼻,掌心有熱,也有顫。張遼未至,陳宮不見。人心像被犬吠啃過一圈,空了。

“公台何在?”呂布壓住嗓子問。親衛們互看,又彆開目光。他們的盔甲上是夜裡濺的碎火,刀口上是乾得發白的血。沒人回話。呂布用力握了一下方天畫戟,指節發白。他把目光從南門移到東方,那裡有一線暗紅的影,像遠處有人在生火,火不大,卻固執地守著。

同一時刻,城外。許縣大營,薄貂披風被風掀起一角。曹操立在臨時搭的望台上,目光越過城影、旗影與火影,落在那麵高台。郭嘉披一件青衫,咳了一聲,按住唇角。昨夜的犬聲與虛鼓,在他眼底一層層褪去。他側身向黃月英點了點頭。

黃月英把感應羅盤放在案上,指腹在銅沿輕輕一轉,指針不再像昨夜那樣狂躁,卻依舊快。她在羅盤外沿“一列”“二列”處各點了一下,身後匠徒退開帳門。裝在皮囊裡的鯨油火把被一一拖出,繩索、麻、濕布、鹿脂、粉石,分袋而行。“按圖灌線,”她的聲音沉靜,“不求大,求穩,求準。火隻點一線,不點一片。”

郭嘉看著火具被扛走,輕聲道:“第六殺,‘希望之火’。讓他看見,不讓他真的摸到。”曹操側目:“火,是給誰看的?”郭嘉望向城中:“給城裡所有還願意‘為名節死’的人看。那火,不救命,隻救心。”他說話時眼神沒有起伏,像在講一條工藝的步驟。曹操沉默了瞬,嗯了一聲。

“燃。”郭嘉吐出一個字。

濮陽城內,靜默裡忽然多了一層微弱的火光。從東城根,到點將台斜前,再折向南城的巡道,火光像針腳,一針一針縫起來。每一個拐角,隻是一盞不起眼的小燈,一團鹿脂、一縷細火,捂在破瓦片下,風來不滅,火不見旺,卻一直在。黑壓著它,像把它要捏死;它不爭,隻亮一線。

“將軍!”親衛統領抬頭,指著遠處那條細細的光路,“東門似有應燈。”他說“應燈”兩個字時,眼睛裡真的亮了一下。昨夜從四野壓來的恐懼在那一瞬像被壓回去了,胸腔裡空出一點地方,讓熱氣先湧了進去。那熱氣叫“盼”。

呂布的呼吸緊了一緊。他盯著那線火,像盯著一條被雲遮住又露出鱗片的河。那河在動,順著它,或許可以出去。他並沒立刻動。他先問:“公台可有令?”親衛統領猶豫:“未見公台。”呂布的眉眼沉下來,像兩道冷鐵。半息後,他抬手:“取火。先把人心點亮。”

親衛統領領命,轉身便吼:“全隊列陣!十步一炬!隨燈成線!”有士卒把包裡僅存的乾柴掏出來,有人把破門板帶上碎布撕成條,有人端著半盆油,油裡浮著昨夜刮下的豬油渣。火把一根根點著,先是一團黃,隨即在風裡收窄成白心。火沿著鹿脂線移,像有人在夜裡用細筆劃出路來。

“將軍,南巷可行?”親衛問。呂布看了一眼南巷,又看一眼東線。他知道南巷近,但那裡是昨夜被破的門,是虎旗的方向。他把咽下的那口血氣壓回去,選了東。“走東。”

他這麼一說,兵的背就直了。人群裡有一個字喊了出來——“活!”有人跟著喊第二個、第三個。那喊聲不是昨天校場上那樣整齊的軍聲,可它真。它把散亂的人兩側推開,推出一條窄窄的街,窄到一輛空車剛好能過。火把在這一線的牆上拖下一溜影,影子被風拉長,鋪在磚縫裡,像一條條黑的繩。

同一時刻,暗影裡,【鴆】從廊簷下掠過,停在一處轉角。她把自己掌心裡捂了一個夜晚的火芯放在牆根,火一沾鹿脂便穩了。她又將兩條“禁行”的墨線用清水輕輕擦掉。墨線之下,是昨夜她和匠徒們撒的粉石,白得泛青,在火光裡像半隱的路標。她不殺人,也不動刀。她做的是一件比殺人更要命的事——讓路“看起來”更像路。

“火不要大。”她對身後兩個少年匠徒低聲說,“大了,風一撲就翻。你們守兩側,箭雨來時,先躲,再補。”兩個少年點頭,嗓音都發緊。她拍了拍其中一個的肩,眼尾挑了一絲笑,“不必緊,今天點的是‘希望’,不是‘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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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終於出現。他從南門的值事堂一路走到點將台,衣襟上沾著一點灰,步子卻穩,像是每一腳都踩在了早就量好的紋路上。呂布見他,目光裡有火,火不發,卻燙。陳宮抱拳行禮,抬眼看了看東方那條火線。

“這是你安排的?”呂布問。

“不是。”陳宮搖頭,目光沉沉,“但可以用。”

“怎麼用?”呂布的聲音裡壓著急。

“像蛇換皮。”陳宮道,“把舊的丟在這裡,新的穿過那條火。”他說話不快,像在對一個孩子解釋一件危險的事。他把袖中折好的簡圖攤在案上,指著三處巷口:“此處有伏,此處是閘,此處……王者門。”

“王者門?”呂布微皺,“東門不過一門,何來‘王者’?”

陳宮不答。他看著呂布,眼裡有一點彆人看不懂的東西,像是歉意,又像是把心裡某件東西往下壓。“將軍,”他低聲,“今夜之後,濮陽不再是濮陽。願以此門,為將軍改名。”

呂布盯著他,半晌,目光移開。他把戟往身側一磕:“成敗一門,便叫它‘白門’。”陳宮眼裡那點東西動了一下,很快又沉下去。他拱手:“謹遵將軍之命。”

他退一步,轉身對親衛統領道:“前隊清道,中隊護駕,後隊斷後。記住,一線火,不可亂。亂了,就死。”

親衛統領應聲如雷。他把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刀背敲在盾上,火星迸了一串。他的嗓門從胸裡拖出來,像鼓,像鐵,“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我等——絕不跪地而生!”

這一句,像把人的骨骼都敲了一遍。士卒們不再喊“活”,他們咬緊齒根,用力把火把握得更緊一些。每個人都在心裡把刀鞘扣了一扣。活,當然要活;但活不是跪著活。

“開閘。”

隨著親衛統領的一聲令,第一道巷閘被推開半尺,曹軍留出的“縫”立刻露了出來。那縫像故意讓出的退路,窄得恰好夠兩個肩並肩,寬得恰好能容一麵盾。後方的箭樓上,弓弦並未繃滿。曹軍的第一排隻上了一半甲,那半甲在火光裡明晃晃地閃,像半遮半掩的笑。

郭嘉站在望台,看著這條線慢慢活起來。他沒有下令急攻。相反,他把手指在案上輕輕敲了兩下。“讓。”他道,“讓出一線,讓他們的心跨過去。”曹操點頭,目光裡有一絲難言的沉。他沒有問“為何”。他懂了——這一殺不是“殺身”,是“殺心”。

“奉孝,”曹操忽然問,“若他真走出了東門呢?”

“那也好。”郭嘉淡淡,“走出去的,隻剩他一個。人心丟在城裡,他走得越遠,就越冷。”他說完,端起一盞溫水抿了一口。水是溫的,唇舌卻什麼也嘗不出。自從吞下那一口黑色的龍煞,他對“味道”的感知就像被人輕輕拔掉了一根弦,琴還在,但那一格上,永遠空了。

黃月英聽在耳裡,目光從羅盤移開一瞬。她沒有勸。她隻把第二批鹿脂線的火量再壓小一分,確保風再大也不滅。火要像“意”,不是像“焰”。她知道,這是今夜最鋒利的一把無形刀。

第一線親衛踏火而入。火光在甲片上流動,讓每個人看上去都像被鍍了一層暖。暖是一種幻覺,卻有用。它讓人相信“外麵有天、有地、有路”。他們在火裡穿,火在風裡躲。曹軍讓開,隻在“縫”的儘頭擺上第一道木樁,木樁不高,足夠快的人可以跨,慢的人會被絆一下。

呂布在隊中,赤兔不躁,步步跟著火。火到拐角,前頭忽然緊了一緊,像河遇到石。親衛統領把盾往前一推,縫又開了半寸。他回頭看一眼呂布,呂布點頭。那點頭不是給他的,是給這條火。

第二線、第三線接著進入。城頂的弓弦在風裡響了一記,有幾支箭斜斜落下,打在牆根,火星四濺。親衛們沒有亂,他們學著火,隻固執地往前。偶有倒下的,也被人一腳把屍體踢到牆邊,給後麵的人挪出半步路。

“很好。”望台上,郭嘉輕聲。他揮手,傳下一道令:“‘空城’變‘活城’,從第三閘開始,閘後立樁,樁後放拒馬,拒馬後布三層火罐。”他指尖點在羅盤上,“火罐隻在他們背後炸,不要炸在他們麵前。”

“這是……”曹仁在一旁聽出味道,“逼其進,不許退。”

“是。”郭嘉看著那條火線,“給他們的‘希望’,隻在前麵。後頭,隻有火。”

號令一到,城內幾處樓簷下立刻亮了暗記。黑暗中,背著油罐的小卒沿牆快步,盞盞微火把拒馬勾出輪廓,像牙,冷而白。等第三線親衛剛過閘,第一隻火罐在他們背後炸開,火勢不大,隻是“轟”的一聲把退路嚇沒了。人群本能地往前擠。前麵有光,後麵有火,左右是牆。路,就被“希望”與“恐懼”夾成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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