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河中遊的崖頂,風裹著寒意刮過秦良玉的甲胄,她蹲在岩石後,指尖蘸著泥水畫出地形圖——河道中央三道交叉的“x”是天然壩,下遊密密麻麻的短線排出敵營輪廓,東西兩側的小圈標注伏兵位,最後一道斜箭頭從壩體直指敵營核心,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氣。
七十名白杆精銳圍在四周,靴底碾著碎石,掌心攥得發白。秦良玉抬頭,指節敲了敲壩體標記:“十年古鬆堆成的壩,上遊水位高兩丈,這水就是咱們的刀。今日隻分兩種人——降者留命,抗者斬!”
她看向載允,對方立刻挺直腰板,石斧在手裡轉了個圈:“二十人鑿壩,保證一斧斷根,讓水衝得他們連帳篷都剩不下!”羅隱也拍了拍箭囊:“十五人引敵,定讓羅虎把人都鎖在營裡,一個跑不掉!”秦良玉拔出雙劍,劍刃映著天光:“白杆軍的刀,隻斬頑抗之徒!衝進去,先破營,再收降!”
一、誘敵聚營待潰壩,洪流如獸破敵防
羅虎的近萬殘兵紮在落木河下遊,營寨裡滿是戾氣——斷糧三日,潰兵們要麼蹲在河邊罵罵咧咧,要麼靠在帳篷上磨著鏽刀,眼神裡滿是餓狠了的凶光。巡邏的兵卒更甚,見誰不順眼就踹一腳,嘴裡還喊著“再敢抱怨,就砍了喂馬!”
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纏青布的箭釘在營門木柱上,箭杆顫得厲害。“有敵襲!秦良玉來了!”一名潰兵尖叫著衝進營帳。羅虎正啃著乾硬的馬肉,聞言猛地摔了肉,環首刀劈斷案角:“一群廢物!傳我命令!騎兵隨我去下遊包抄!步兵守營,誰敢逃,就地處斬!”
兩千騎兵很快集結,馬匹瘦得肋骨外翻,馬蹄踏在碎石上發出悶響。羅虎勒馬在前,目光盯著下遊林子,卻沒察覺上遊河道裡,載允帶著二十人正用石斧鑿枯木主根——石斧裹著麻布,卻依舊劈得木屑飛濺,每一下都朝著木根最脆處落,隻留最後一點連著,像繃緊的弦。
崖頂的秦良玉見騎兵出營,立刻揮下紅旗。載允見狀,猛地舉起石斧,用儘全身力氣劈向最後那點木根——“哢嚓”一聲脆響,壩體瞬間裂開丈寬缺口!上遊的河水像脫韁的野獸,裹著碎石、斷枝衝下來,水頭有兩丈高,帶著“轟隆”聲,轉眼就到了營前。
“大水!快跑!”營裡的潰兵們瘋了般往高處逃,可洪流太快,瞬間吞沒了河邊的馬圈,十幾匹馬嘶鳴著被卷走。帳篷像紙一樣被掀飛,布片、兵器混在水裡,撞得潰兵們人仰馬翻。一名潰兵剛爬上土坡,就被斷枝刺穿肩膀,血順著水流染紅一片,他慘叫著摔回水裡,轉眼就沒了蹤影。
下遊的羅虎回頭,見營寨成了澤國,氣得嘶吼:“撤!往秦嶺深處撤!”可洪流已漫到馬腿,馬蹄陷在泥裡,有的馬被衝得站立不穩,連人帶馬摔進水裡,被碎石砸得沒了聲息。
二、白杆踏浪斬頑敵,銳士揮刃定營盤
“殺!”秦良玉的吼聲刺破水聲,她握著雙劍躍下崖壁,落地時正撞見一名潰兵舉刀砍向白杆兵。她側身避開,左手劍橫掃,直接斬斷對方手腕,斷手帶著血落在泥水裡,那潰兵慘叫著跪地,秦良玉卻沒停手,右手劍直刺對方心口:“敢傷我弟兄,死!”
白杆兵們緊隨其後,分成兩組衝進製亂的敵營。第一組二十人握長矛,矛尖直指頑抗者——一名闖軍小校舉著短銃對準秦良玉,載允立刻擲出石斧,砸飛短銃的瞬間,長矛已刺穿小校的胸膛,矛尖拔出來時帶著碎肉,他吼道:“不想死的,就放下兵器!”
第二組三十五人握短刀,專挑反抗的潰兵下手。羅隱見一名潰兵舉著斷刀撲向降兵,立刻衝過去,短刀劃破對方喉嚨,血噴在他臉上,他卻沒擦,隻是對著周圍的潰兵喊:“抗命者,就是這個下場!”
潰兵們見白杆兵下手狠辣,大多嚇得扔了刀跪地,隻有少數還想頑抗——一名滿臉是泥的潰兵從背後偷襲白杆兵,剛舉起刀就被秦良玉發現,她反手一劍劈開對方的腦袋,腦漿混著血濺在泥水裡,冷聲道:“還敢反抗?都給我老實點!”
混亂中,一名騎兵想衝出去報信,秦良玉策馬追上,雙劍交叉斬下對方頭顱,人頭落在水裡,順著水流漂向潰兵群。“誰還想跑?”她的聲音帶著殺氣,潰兵們再無敢動者,紛紛抱著頭蹲在地上。
羅虎見營裡守不住,帶著兩千多親軍揮刀劈開擋路的潰兵往深山逃。一名潰兵想跟著跑,卻被羅虎一刀砍倒:“廢物!彆擋我的路!”秦良玉看著他的背影,沒立刻追——當務之急是肅清營盤、安頓降兵。
三、殺馬犒軍安降卒,遣探追敵定後續
等到洪流退去,營裡已是一片狼藉:滿地屍體有的被水衝得發脹,有的被刀砍得麵目全非,幸存的戰馬要麼陷在泥裡掙紮,要麼受了重傷嘶鳴不止。秦良玉站在營中央,下令:“先清理戰場!陷在泥裡的戰馬、受重傷的戰馬,全部宰殺;完好的糧草集中起來,燒水煮肉,犒賞弟兄們和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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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杆兵們立刻行動,有的用刀斬殺傷馬,有的去河邊清洗糧草,有的則看管投降的一千五百多潰兵。降兵們起初還瑟瑟發抖,可當聞到馬肉的香味時,都忍不住咽起了唾沫——他們跟著羅虎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此刻看著白杆兵將煮好的馬肉分過來,眼眶都紅了。
秦良玉走進羅虎留下的中軍大帳,帳裡的案幾、被褥雖被水浸過,卻還能將就。她讓親兵生起炭火,烘乾甲胄上的泥水,又召來載允和羅隱:“載允,你留在這裡看管降兵,教他們整理營盤,若是有敢鬨事的,直接按軍法處置;羅隱,你帶五個弟兄當探子,順著羅虎逃跑的方向追,摸清他的去向和殘兵數量,務必小心,彆暴露行蹤。”
兩人齊聲應下,轉身出了大帳。秦良玉走到帳外,看著營裡的景象——白杆兵和降兵們圍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著馬肉,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笑談,原本的戾氣消散大半。七十名白杆兵雖個個帶傷,卻都腰杆挺直,眼神裡滿是打贏勝仗的傲氣。
夕陽灑在落木河上,水麵泛著暗紅的光。秦良玉握緊腰間的雙劍,心裡清楚:這一戰不僅破了羅虎的營壘、收了降兵,更讓白杆軍的銳氣更盛。隻要等羅隱帶回消息,他們就能順著蹤跡追上去,徹底解決羅虎的殘部。
夜色漸深,營裡的篝火依舊明亮,馬肉的香味飄得很遠。降兵們漸漸沒了起初的拘謹,有的甚至主動幫白杆兵修補帳篷,營盤裡不再是廝殺後的死寂,反而有了幾分安穩的生氣——這是秦良玉想要的,也是白杆軍能以少勝多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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