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野“皇族”的這件事,在洛陽城沸沸揚揚持續了一個多月,才漸漸平息下來。
不過,經此一事,這段時間劉野也是不敢再去上早朝了。
他怕自己被那些同僚們好奇的目光給生吞活剝了。
於是,劉野整整一個月都稱病沒有上早朝。
好在,天子也理解劉野的難處,並沒有怪罪。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劉安也將調查結果上報給了天子。
這天,天子看著手中的報告,眉頭微皺,道:“這劉備的身份沒可疑嗎?確定他就是中山靖王之後,是孤的二叔?”
劉安躬身回道:“回陛下,根據我們多方走訪查證,確實如此。劉備確實是中山靖王之後,按照輩分來算,是陛下的二叔。”
天子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劉野的呢?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說到這個,劉安不禁擦拭了額頭的汗水,支支吾吾道:“這個……回陛下,劉野此人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我們多方打聽都沒有消息,隻得到了幾種猜想。”
天子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哦?什麼猜想?先說來聽聽。”
劉安咽了口唾沫,繼續道:“一種說法,劉野是齊王劉壽的子孫,當年齊王被貶為庶民後,他的爺爺作為齊王的私生子就流落民間,後來幾經輾轉,到了河東安邑。”
“另一種說法是,劉野是漢桓帝的血脈。當年漢桓帝寵信宦官,導致朝綱不振,引發黨錮之禍。漢桓帝為避免子孫遭到清算,便偷偷將剛出生的兒子,交給心腹宦官,讓其帶離皇宮,隱姓埋名,流落民間。”
“隻不過,由於年代久遠,這兩種說法都無從考證,目前都隻是我們的猜想。”
天子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在你們看來,哪種可能性最大?”
劉安小心翼翼回道:“回陛下,根據血脈石的反應來看,劉野是漢桓帝血脈的可能性最大。”
天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道:“那有沒有可能,這個血脈石出錯了?”
劉安小心回道:“回陛下,血脈石是當年高祖皇帝從芒碭山斬白蛇起義時所得,它伴隨著我們劉氏一族已經兩百多年了。根據我們查找的文獻,以及這麼多次的測試來看,血脈石出錯的可能性極低。”
天子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可就難辦了。他要是齊王劉壽的後代還好說,孤隨便給他個閒散的宗室身份打發了便是。可要是漢桓帝的血脈,那孤該如何是好?”
劉安看著天子這副表情,就知天子在擔心什麼。
畢竟劉野如此年紀,就已展現出了遠超同輩的才能。
若他隻是個普通的宗室子弟,天子還不會如此擔憂。
但若是漢桓帝的後代,那他的身份就敏感了。
再加上他的才能,天子不得不擔心,劉野的崛起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雖然目前看來,劉野並沒有任何不軌之舉,但人心難測啊。
若是將來他有了異心,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天子的心情就變得沉重起來。
劉安見天子如此擔憂,連忙出言安慰道:“陛下,其實也沒必要這麼擔心。微臣觀漢亭侯是一位忠孝之人,若他真是陛下的親人,必定會全力幫助陛下穩固漢室江山。”
天子聞言,歎了口氣,道:“唉,人心思變啊。他現在確實沒有異心,但保不齊他什麼時候就有了彆樣的想法。畢竟,權力是個好東西,很少有人能抵擋住它的誘惑。”
劉安繼續勸慰道:“陛下,現在此事已不可為,滿城皆知劉野有可能是皇室血脈的事情,您就算想做什麼,也已經晚了。與其在這胡亂猜測,自尋煩惱,還不如坦然接受。若是劉野真的是漢桓帝血脈,那他也是您的親人,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您的一大助力呢。”
天子聽後,沉默不語。
的確。如今漢室式微,他雖然是天子,卻也隻是名義上的。
真正能讓他倚仗的,除了呂布,便是劉野了。
若是此時對劉野下手,那無疑是自毀長城。
一想到這,天子不禁有些無奈。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劉野真的如同表現的那般忠誠,沒有彆的心思。
不然,以劉野現在的實力,他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製衡。
想到這,天子歎了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劉安,你命人尋個黃道吉日,孤打算給劉野和劉備安排一個認祖歸宗大典。”
劉安聞言,心中一鬆,急忙躬身回道:“謹遵陛下旨意。”
他知道,天子這是接受現實了。
劉安退下後,天子靠在龍椅上,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才喃喃自語道:“劉野啊劉野,孤希望你能如你所表現的那樣忠誠。不然,就算拚著漢室動蕩,孤也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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