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些嚇人的小把戲罷了,也想唬住我?”
黑百低低地笑了一聲,扭頭向左邊看去,左邊肩膀的位置果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待得再回過頭來的時候,鏡中那隻蒼白無比的手,早已消失不見,鏡中景象,完全正常,毫無異樣。
“就這樣就走了?”
有些無語的黑百聳了聳肩膀,沒有過多的停留,繼續向著二樓的深處走去。
黑百的身影才剛剛離開鏡子映照的範圍,那隻纖細慘白到沒有絲毫血色的手卻緩緩出現,五根手指,微微動了動,如若抽搐一般。
繼續向前走,穿過狹小的走廊之後,則是輸液大廳。
一排排空蕩蕩的椅子擺放在那兒,個個都是鏽跡斑駁,不少的外表皮早已脫落,年久失修,大底都是如此。
可就在剛剛眨了眨眼的功夫,所有的空位竟然都被填滿了,幾乎每一個座位上都坐著人,麵無表情地等待著身旁的鹽水瓶,一滴一滴地落下。
似乎是感應到黑百闖入其中,他們所有人一齊抬起了頭,毫無表情的臉龐突然露出了猙獰詭異地笑容,就這麼直挺挺、赤裸裸地望著黑百。
幾十雙無神的眼睛齊齊關注,那種滋味可不好受,更彆提還是在這充滿詭異氛圍的醫院裡。
而在這時,耳邊那似有若無的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起來,隱約之中,還夾雜著許些如同廣播信號不好的聲音。
正當黑百眉頭一皺的時候,這些動作整齊一劃的“人”,卻又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消失於無形,連同他們剛才掛著的鹽水瓶一起。
剩下的,還是那些個空無一人的椅子,東倒西歪,破敗不堪。
環顧四周,似乎也追查不到什麼特彆有問題的地方,黑百也就隻是簡單瞟了一眼,就繼續向前走去。
二樓的科室並不是特彆的多,畢竟輸液大廳占據了很大一部分的位置。
僅僅是花費了一點點的時間,就將整層樓給搜了個遍,除開剛才的鏡子與輸液大廳稍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之外,其餘都是一如既往,空空如也。
既沒有發現和信號塔有關的東西,也沒有發覺什麼特彆不對勁的地方。
二樓的儘頭,用鐵柵欄遮擋了起來,這裡,是通向三樓的道路。
也不知道當年一些老房子的建築究竟是怎麼設計的,沒有電梯也就算了,樓梯的位置竟然是左右錯落,並非在同一條直線上。
一把碩大的老式鐵索,掛在鐵柵欄上,阻隔在二樓與三樓之間。
區區鐵索,又怎麼擋得住黑百前進的腳步?
兩隻手捏在鎖鏈上,輕輕一扯,鐵鏈就“叮鈴當啷”被扯成了好幾節,紛紛落在地上。
“還剩兩樓,就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說起來,前麵的一樓和二樓,未免也太過無趣了吧。”
從口袋裡掏出煙來,剛要點上,卻看到樓梯上貼著碩大的“禁止吸煙”的標誌,黑百整個人不由得一頓,正要收回去的時候,卻失笑出聲。
這地方現在,還用得著怕這個?
一點煙頭的火光,成了這棟廢棄醫院主樓之中唯一的光明所在。
伴隨著這麼一丁點兒的亮光,黑百踏上了樓梯,踏上了前往第三層的道路。
二層與三層,僅僅隻有一層之隔,換算成台階,怕是也就是不足二三十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