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有默契地將話題一致忽略了過去,對於不好的東西不再言及。
待得兩人到了療養區域,才發現撲了個空。
屬於趙鬆夫的獨立病房之內空無一人,非但沒有雲生的蹤影,連昏迷的趙鬆夫也不知去向。
“難不成趙鬆夫已經醒來,雲生將他帶去靜室了?”
兩人腦袋當中幾乎同時出現了這個想法。
畢竟他們現在身處在安全局江城分局之中,應當不至於有什麼離奇可怕的事情,會在這樣的地方發生才是。
不管這個幕後的凶徒到底是誰,有多大的背景與份量,想要與一個龐大的國家對抗,還是需要想清楚才是。
隻是他們似乎忘了,四位被謀殺的組長當中,就有兩位分彆死在葵芎工業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與天台。
凶徒若真要因為此地是安全局有所顧忌,又豈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往靜室,直到推門而入後,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緩緩放下來。
“咦,大師,您也來了!”
坐在輪椅上的趙鬆夫顯然也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兩人,忙不迭地想要撐起身子。
奈何剛剛醒來的他著實還有些虛弱,雙手按在輪椅的把手上隻是微微用了一點力氣,整個人就有一種虛脫的感覺,一下子又跌回了輪椅上。
兩位年紀輕輕的小大師雖然沒有將他家的問題完美解決,但不管怎麼說,真才實學還是有的。
這一點,趙鬆夫親眼所見,絕對做不了假,比那些跑江湖的遊方術士好上太多太多。
和這樣兩位小大師打好關係,對以後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你受到聲浪的衝擊,雙耳平衡受損,整個人現在根本用不上力氣,彆整這些了,還是好好坐著吧。”
動用了不少靈藥,才將趙鬆夫給弄醒的雲生,對此最有發言權。
一隻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雲生將一縷法力渡入趙鬆夫的體內。
趙鬆夫隻覺得一股溫暖而柔和的感覺在體內升起,所有的不適感都得到了緩解。
就連因為多年辛勞和年事已高而日漸衰敗的身體,都覺得好像有所好轉。
這也讓趙鬆夫對於兩位小大師更是高看了不止一眼,眼眸之中滿是感激的情緒。
“你們也來了啊,那正好。”
藏於墨鏡之下的深邃眼眸在幾人的身上都掃視了一陣,黑百這才慢悠悠地拍了拍手,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這兒。
當初在九重院趙家的時候,黑百出現之際,趙鬆夫已然昏了過去,故而並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強大。
不過既然兩位小大師都對這位酒吧老板推崇備至,再想到大德置業的汪總曾和自己說過的話,趙鬆夫對這位聞名許久的老板絕不敢有任何輕視的心態。
“趙鬆夫,對吧?”
“創生印染的老板,城中富豪,慈善家,對吧?”
“於我而言,或者於你女兒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黑百的話平平淡淡,沒有什麼語氣上的波動。
不知為何,見慣了世麵,什麼大場麵都見識過的趙鬆夫竟然有一種從心底裡生出的畏懼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