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入夜,章平早早地就開著車,風塵仆仆地趕來了death·bar的門口。
大包小包的他,臉上的興奮勁兒,是絕對隱藏不住的。
倒是黑百,幾乎沒有什麼行李,連手提袋都沒有準備,戴著高高的禮帽就上了車,揮手與看家的兩小隻告彆。
雲生倒是沒什麼,心裡頭又是緊張,又是激動,生怕會有哪兒做得不夠到位,惹得黑百不悅。
反觀華子群,一手捏著掃把,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完全提不起勁兒。
章平與黑百前腳剛剛開出去沒多久,兩小隻還沒進屋,一陣急匆匆的刹車聲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掃把猛地抬起,華子群本能地就打算予以還擊,好在被雲生一掌壓下,對著他搖了搖頭。
有些熟悉的車上,地中海大叔滿臉笑容地走下車來,爽朗的笑聲,隔著大老遠都能夠聽到。
跟著一起下車的,還有眼熟的一男一女,尤其是那男子,更是興奮地衝著兩小隻招了招手。
“趙大叔?趙婉婉?還有……會變戲法的江靖?”
華子群的記性還算不錯,一眼就認出了三人,有些尷尬地收回掃把,衝著他們打起了招呼。
興高采烈的江靖聽到“變戲法”三個字,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顯得無精打采。
若是換了個人這麼說,江靖指不定就要上前好好與之理論一番,讓他明白什麼叫真正的“變戲法”。
偏偏說話的是道門顧問,實力要更勝一籌還救過他一命的華子群,江靖就算有點兒小脾氣也無處發作。
“兩位小大師晚上好!”
趙鬆夫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手拎著個袋子,很快就迎了上來。
跟在後麵的趙婉婉臉色還有些蒼白,態度也有些扭捏。
對她而言,發生的事情全都是一場噩夢,具體是怎麼個經過,一點都記不起來,自然對於兩小隻的印象全無。
“趙大叔,怎麼又有空來酒吧了?”
“看樣子婉婉姑娘的氣色恢複了不少,都能夠自行走動了,是否需要我為他把把脈,看看還有何需要調理的地方?”
雲生還記得趙鬆夫當初找上門時的頹廢與痛苦,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心裡自然也是跟著開心。
“都快要過年了,公司都放假了,我自然也清閒的很。”
“趕巧婉婉今天可以回家,我就把他從安全局接出來了,哈哈。”
趙鬆夫快步走上前來,與兩小隻都握了握手。
“婉婉,快上來,這兩位小大師可了不得,救你的時候都出了力,你可得上前好好謝謝他們。”
看到女兒扭扭捏捏的樣子,趙鬆夫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將趙婉婉牽了過來。
“不用不用,都是我們該做的,何況趙大叔你也給老板好多的報酬,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華子群連忙擺手,示意不必如此多禮。
“對了,江靖,你怎麼跟著趙大叔?這麼閒麼?”
站在車邊上的江靖,一雙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同為道門顧問,為何雲生就行事大方得體,華子群就莽莽撞撞,口無遮攔?
“組長動身前讓我照看一下趙總,剛好趙婉婉可以回家,我就順帶護送他們一程,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