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頭前輩。”
雲生與華子群恭敬地稱是,而後來到吧台前,分彆坐了下來。
該有的禮數,兩小隻還是知道的,彆看華子群與黑百之間總是咋咋呼呼沒大沒小的,那是混得熟了,自然如此。
“磨磨唧唧的,什麼前輩後輩的,不知所謂,你們就和老小子一樣,稱呼我為光頭佬即可!”
“我這個大光頭,可是招牌,最好辨認不過。”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光頭佬笑得很是開心。
“你們也彆愣著,來,老子又不是空手來的,看看這個!”
“鹵牛肉,鹽水雞,還有毛豆和花生,怎麼樣,老子夠義氣吧?”
提摞起放在門口的兩個大袋子,光頭佬將之放到吧台上,眼神之中竟然泛起了幾絲哀傷。
“以往每到年關,老子都會來老小子這兒喝喝酒,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上彆的幾個老朋友。”
“可惜,時移世易,還能聚在一塊兒的朋友,已經越來越少了。”
“想不到今日老小子自己都不在,反倒是多了你們兩個小家夥,嘿嘿。”
光頭佬沒有半點前輩高人的架子,兩小隻也就不再客氣,啤酒小吃,大快朵頤了起來。
好些日子沒進過葷腥,兩人都是饑腸轆轆,狼吞虎咽的勢頭,就連光頭佬都為之驚詫不已。
“好家夥,想不到還是兩隻餓極了的小狼崽子,嘿,慢慢吃,不急,老子這兒多的是,不夠的話,老子再去買,哈哈!”
觥籌交錯之間,一晃一時過去了好一段時間。
不勝酒力的兩小隻臉上已染上了微微的紅暈,連說話都有些不怎麼利索。
稍稍隆起的肚皮,與吧台上空蕩蕩的打包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自打下山行走江湖以來,兩小隻還從沒吃過如此儘興的一次。
倒是光頭佬,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酒勁似乎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
吧台角落,堆砌著幾十個捏扁了的空瓶空罐,隻怕黑百回來見了,免不了又是一陣肉疼。
“嗝,好爽,好爽,光頭前輩,說說唄,你與老板是怎麼認識的?”
幾倍黃湯下毒,華子群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竟是和光頭佬都開起了玩笑。
“老板?哦,你說的是老小子啊!”
嘴裡還在咀嚼著大塊有嚼勁的牛肉,光頭佬兩隻眼睛上翻,思索了一陣,也顧不得什麼餐桌上的禮儀,直接說了起來。
“好久好久了,老子還活著的時候就好像見過這家夥,他就是這副奇奇怪怪的尊容,不過衣著風格與現在不同,黑色長衫,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書生氣,嘿嘿。”
“至於等老子掛了,被閻君代理那家夥騙著當了接引人之後,才算是真正與老小子相熟。”
“讓老子好好想想,大概有多久了呢?唔?一千七百年?可能不止,大概將近兩千年了吧?”
“噗!”
得到了答案的華子群愣是沒憋住,一大口酒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