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趕到餐廳包廂,這裡早已人去樓空,隻剩服務生在不急不緩的收拾殘餘的飯菜。
“人呢?”
韓冰推門而入的時候人都有些懵了,就走開了一會會,怎麼人都不見了?
自己才吃了個開頭,正是要大快朵頤的階段,怎麼就突然結束了?
“怎麼都跑了……?”
左右張望了好一陣,都沒看到半個熟悉的人影,韓冰就好像嘴裡塞了屎一樣難受,臉色漲得通紅。
“尊貴的客人,老板和其他幾位客人吃完之後,各自回去休息了,不知道您是需要找哪一位?”
服務生還算有眼力勁,對於韓冰也多多少少有點印象,適時回應,沒讓韓冰一人淩亂到尷尬。
“呃,這位……小朋友,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那胖嘟嘟、病懨懨的家夥去哪兒了?”
目光在桌上掃視了一圈,發現連殘羹冷炙都被收得差不多了,韓冰這才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木已成舟。
“您說的是章平先生麼?”
“好像臨走的時候,黑百先生說送他回房間,至於彆的,我就不知道了。”
能夠來此的都是了不得的貴客,服務生也不是蠢人,當然不可能做出那等仗勢欺人瞧不起人的舉動。
能夠在乾坤城夜總會裡工作的,都經受過良好的培訓,基本的素養是絕對有保證的。
“走,帶你去十六樓,等下在叫客房服務,吃點好的,也算是給橫老弟你接風洗塵了。”
“不對,我才是不遠數千裡而來,我才是客,那等下記你賬上,就當是你儘地主之誼,如何?”
再度扯起橫飛的衣袖,韓冰馬不停蹄地往電梯的方向趕去,弄得橫飛淩亂不已。
他可是聽說過乾坤城夜總會,乃是出了名的銷金窟,隨隨便便一瓶酒,一包煙,價格都比外麵貴上好幾倍不止。
在年關這個時間點,價格怕是更要上浮許多,吃的都還沒點上,橫飛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荷包心疼了。
休養了兩日,章平的形態也終於恢複了幾分圓潤,精氣神整體上要好了不少,還擺脫了吊瓶的束縛,可以自由下床行動。
走起來雖然慢了一些,好歹不用再被困在病床上了。
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黑百瞥見章平那有些落寞的表情,好奇地問道:“胖子,從住進來到現在,也有兩天了,怎麼都沒見你和家人通過電話,你就不需要跟家裡報個平安麼?”
看章平的年紀,應當也是四十歲上下,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妻室的黃金年齡段。
相識至今,也有小半年將近一年的光景,黑百還從來沒聽章平提過自己的家人,就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樣。
依靠著牆壁站在窗口,章平看著遠方白茫茫的雪景,看著萬家燈火的場麵,苦澀一笑,低聲說道:“黑百先生,您是接引人,不是可以探查我們的生平麼?”
“對您來說,這應當不算是個問題吧?”
眼見平日裡話最多的章平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黑百也覺得其中有些古怪,隻是初時並沒有往心裡去。
“不論是調用生死簿·仿的投影還是偷偷將生死簿·仿給借出來,花費的力氣可不小,而且越是向前查探痕跡,消耗的精力就越是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