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組長,怎麼樣,你的組員們把此地的情況發給你了不?”
尋著陰氣的蹤跡,黑百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尋覓,生怕錯過了什麼線索。
自打走到東安路上,陰氣的濃鬱已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就算是黑百,都需要仔仔細細的辨認,方才能夠分辨出究竟何處才是該前進的方位。
跟在身後的橫飛默不作聲,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與平日裡的性格有些不儘相同。
“橫組長?”
還以為是此地的風聲有些大了,自己的聲音不夠洪亮,對方又有些耳背,黑百頭也沒回,隻是將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噗呲!”
斷刀入肉,正巧捅進了黑百的後心部位。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斷刀刀身上的槽口沾染了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晃晃悠悠地轉過身來,黑百隻看到跟在身後的橫飛麵容淒厲,雙眼流下兩道血痕,動作僵硬,簡直非常人所能擁有。
即便習武之人,骨骼驚奇,也不至於驚奇到此等地步才是。
還沒等黑百問上兩句,斷刀再度朝著心坎的部位刺來,沒入胸膛,狠狠紮了進去。
“唉。”
哀歎了一聲,黑百搖了搖頭,眼神開始逐漸變得冰冷,冰冷到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
“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阻止我們靠近,未免太小瞧我了。”
伸手握住刀柄,黑百用力一拔,斷刀就從胸前直挺挺地被拔了出來。
刀身倒口剮蹭,鮮血飆飛,大半都灑在了橫飛的臉上,讓本就有些嚇人的他,看起來更是滲人無比。
區區刀傷,看似致命,實則連黑百的皮毛都未必能夠傷到。
胸口與後背明晃晃的兩個血洞,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是眨眼的功夫,就恢複如初,皮肉完整乾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是可惜了好好的風衣和內襯,前後都破損,待得回去之後,不是縫縫補補,就是得換上一身新裝。
相比之下,黑百中刀而不傷,極速恢複,反倒顯得更加嚇人一些,完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能力。
橫飛在笑,咧開一張大嘴,笑得很是詭異,那陰損的笑聲,聽在耳中,簡直就是一種惡心的折磨。
笑聲不過持續了幾秒,就戛然而止,斷刀自上而下,將橫飛整個人劈成了兩半,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兩瓣肉身緩緩倒下,化作一地濃鬱的陰氣,慢慢與四周同化,再也看不到陣陣的去向。
連同被黑百抓在手裡的斷刀,也變作齏粉,灑落在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跟著我都還能走丟,真正的橫飛,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環顧四周一陣,周圍被墨綠色的陰氣影響,能見度極低,壓根就看不到橫飛的身影。
“分化的一點小手段,倒是難不倒我,好在我早有準備。”
黑百自得地一笑,手指微微彎曲,作法印狀,輕輕一喝,一塊巴掌大的羅盤便輕輕漂浮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