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點點頭,繼續問道:“老丈,你不妨先說說,為何一見到我反應就如此過激,我倒也很是好奇。”
“以往在彆的算命攤位上,可是從來都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啪!”
痕跡斑駁的驚堂木重重敲在小桌板上,發出響亮的一聲,盲人張的鼻孔呼出兩道濁氣,顯得很是不滿。
“哼,要麼是那群廢物沒那個能力,整天就知道糊弄騙錢!”
“要麼就是他們不知死活,敢測你的命,那不是嫌命長了麼?”
對於黑百,盲人張還是相當忌憚,可黑百友善的態度,還是贏得了他的不少好感。
“行了,我就不賣關子,你身上有一股很古老,很古老的氣味,還很厚重,很可怕,很深邃,總之,我書讀得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沒有雙眼,看不到你的麵貌,但我明白,我那所剩不多的感知力多感知你一秒,都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黑百啞然失笑,隨即將身上本就沒剩下多少的陰氣藏得更嚴實了一些。
若有若無的陰氣全數收回軀殼之內,黑百微笑地看向盲人張,方才說道:“那麼現在,老丈的感覺又當如何?”
“咦?”
“是我的錯覺麼?那種感覺,消失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沒法用雙眼去看這個世界,盲人張隻能伸出手來,試圖去用摸索來感知。
隻可惜,當他的手掌幾乎要觸摸到黑百的刹那,一輪又一輪的漣漪蕩漾而起,並不斷向外擴散。
那等情形,就如同猴子撈月一樣,始終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感受得到,卻又觸摸不著。
話雖如此,盲人張也算是放下了芥蒂,與黑百絮絮叨叨地聊了起來。
以上種種,便是兩人初見相識的場景,也算是一場緣分。
“唉,還真是孽緣纏身,年輕人,你靠近時的感覺,老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盲人張的攤位還是在老地方,黑百都不用刻意去找,都能夠尋得到。
“想不到一彆十餘載,老朽已經行將就木,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年輕人你卻還是這麼年輕,那股嚇死人的氣息,是一點都沒有變。”
頭頂隻剩稀稀疏疏的幾根頭發,身上的雞皮褶皺多到嚇死人,實在難以相信,盲人張的年紀,也就堪堪六十而已。
“老朽看不到人,卻能感知到,你的身邊,有兩道更加年輕的氣息,應該就是你的子孫後輩吧?”
“他們倒好,身上朝氣蓬勃,靈光迸發,未來成就,隻怕是不可限量。”
“而且,也沒沾染你身上那可怕的氣息,好,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闊彆多年,哪怕隻是見過一麵的朋友,也未曾減弱半分情誼。
所謂君子之交,平淡若水,大概便是如此道理。
黑百終於是笑出了聲,裝模作樣伸手捋了捋完全不存在的胡子,笑著說道:“老丈,你終於看走眼了一次。”
“這兩人是我的後輩,卻並非我的子孫,他們身上,自然不會沾染我半點氣息。”
“來,華子群,雲生,上來見過張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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