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他雖然說了,卻還藏著掖著,並未詳實儘述。
叛出控鬼門之際,魏安生在宗門禁地裡頭搜刮了一大圈,拿取了好些個寶貝,蕩魂鈴便是其中之一。
蕩魂鈴上的禁製,並非他所布置,而是控鬼門曆代先輩們為防萬一,逐一設下。
這類自古流傳下來的法寶,威力不俗,絕不僅僅隻是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
曆代真人前輩們也是擔憂後世子孫胡作非為,方才在法寶上設下禁製,沒有對應的口令法訣,隻能動用與施展其一小部分的威能。
若非如此,在江城大廈的時候,就算封青宸自身孱弱不堪,實力不濟,祭出蕩魂鈴的刹那,在場除卻黑百之外,必然不留半個活口。
而作為使用者的封青宸,也定然會被抽乾法力、精血、靈魂為祭,死不超生。
“禁製?”
提摞著蕩魂鈴的頂端,左看看,右看看,黑百有些好奇地說道:“你說的禁製,該不會就是裡頭的幾層薄網吧?”
“隨便甩甩就乾淨了,就這也算禁製?”
黑百倒也沒有半點誇大其詞,說得都是事實。
真人布下的禁製,隨著時間的推移,也終有磨損淡去的一天。
畢竟就連真人自身都會隕落,會有壽元耗儘、天人五衰的那一天,真人也非仙神,終無法做到萬古長存,亙古不滅。
一道道禁製如層巒疊嶂,固然存在,沒有對應口令法訣,就隻能以力破巧,強行將之破除。
偏生遇到了黑百這個怪物,可以隨時自陰界調取陰氣,源源不絕地衝刷禁製,主打一個量大管飽。
魏安生沉默了,被對麵凡爾賽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盜取蕩魂鈴足足十幾年,費儘千辛萬苦,甚至連家底都用得差不多了,才勉強鬆動了表層的第一重禁製,隻能發揮其皮毛而已。
憑借鬆動的禁製,魏安生成功在其中留下了一縷分魂,便是盤算著萬一有一日本尊歸西,也能憑借蕩魂鈴卷土重來。
事實上,他的謀劃也的確是成功了,完全占據了封青宸的肉身,壓得封青宸的靈魂龜縮於一處。
倘若再給他一些時日,難保魏安生不能將分魂重塑,真正做到再世為人。
“你……是不是當時宴會中其中一人的跟班隨從?”
“明明這麼強大,為什麼卻甘願跟在一個凡俗之人的身後,默默無聞,俯首稱臣?”
“你究竟,是什麼人?”
直到此刻,魏安生方才留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仔細想想,才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回憶起了一小部分。
記憶中的黑白,完全被忽視,除了最後,幾乎都未曾露過正臉。
“忘了是自己是怎麼死的麼?”
“那好,我也不介意,幫你回想起來。”
“你的問題挺多的,恰好我現在有些閒心,也不介意與你多聊上一聊。”
伸手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那張蒼白但又不至於慘白的臉龐,黑百把頭湊上前去,漆黑的瞳孔之中閃爍著晦澀難懂的符文。
“我是……陰界接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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