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驟起,電閃齊鳴,剛猛霸道的一拳,沿途破碎大片空間,毫無花巧與保留地捶打在了老者的胸膛。
有那麼一瞬,光頭佬是真的起了殺念,動了殺心,要將老者當場轟殺至渣,以宣泄心頭的憤恨。
拳勁透體而過,穩固的虛空屏障都被打出了長達百餘丈的豁口,深邃又神秘的裂痕中瘋狂噴吐著空間亂流,將周遭的一切毀滅殆儘。
受此剛猛霸道的一擊,老者卻還是麵帶微笑,身似柳絮,隨風擺動,連一口血、一點傷都沒有,還是笑吟吟地看著光頭佬。
在生之時,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光頭佬什麼樣的敵人未曾見過,豈會被老者的卸力功夫就此嚇到?
就算依舊還是陰魂之身,光頭佬也幾乎將軀體凝成實質,臂膀上的肌肉不斷膨脹,幾乎都要有炸裂般的感覺。
拳勁二度發力,金燦燦的佛光更是蘊藏其中,伴隨著一聲震天徹地的狂吼,身後再現異樣。
肆意橫飛的空間亂流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掌控,定格於半空之中,而後迅速聚攏於光頭佬的身後。
在佛光的映照下,寶氣流轉,盛大輝宏,一尊莊嚴肅穆的佛陀形象就此顯現。
身後佛陀百臂百手,或拈花彈指,或持降魔真杵,或握拳待動,或劈掌橫空,或持劍指天,或舞輪如月,端坐於金色蓮台上。
數百丈金身,頭頂天,蓮台及地,尚未完全成型的法相虛影,已可睥睨眾生。
金身之上,漆黑的烏雲不顧一切開始聚集,對於任何超過俗世極限的力量,都將降下它的懲戒。
隨著拳勁二度吐出,佛陀金身也不顧頭頂上蒼的警告,舞動百臂,齊齊攻向老者,欲要將之徹底碾碎,化作齏粉。
“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生亦臭皮囊,死亦臭皮囊,執念不肯忘,金身又何妨?”
老者的身軀再是強悍,也無法承受得了光頭佬第二擊的偉力。
站在此方世界頂端的絕強力量,將渺小的身軀當場打散,化作最為原始的齏粉,飄散於世間。
光頭佬也是一愣,還沒想到勝利來得是如此簡單。
眼看烏雲越來越濃密,來自上蒼的懲戒即將降臨,光頭佬也很是識抬舉,迅速收斂氣息,將數百丈的佛陀金身散得徹徹底底,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金身化作流光湮滅,佛陀亦在逝亡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困擾多時的問題是解決了,方圓數十裡的環境已被破壞得完全不成樣子,幾乎和煉獄沒什麼區彆。
到處都是破開的虛空裂縫,無窮無儘的空間亂流化作罡風席卷,讓本就不甚穩定的裂痕繼續破碎。
好在為了逃避老者的碎碎念,光頭佬已來到了海外孤島上,此地荒無人煙,鳥獸俱寂,也未再造成什麼額外的殺孽。
隻是委屈了好好的一座海島,本是風景秀美、清幽脫俗之所,因為無妄之災,竟落得個如此下場。
有金鐘佛光護身,近乎萬法不侵,光頭佬自是無恙,可看著一幕幕惡劣的環境,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造成破壞,他很擅長,打架就行,但要修補,莫說是一個光頭佬,便是千千萬萬個光頭佬齊聚於此,也未必能夠做到。
“你的執著,你的執念,你的不舍,是否隻因為一段過往?”
“過往已去,但我若給你許諾,還能有一幕回眸,你又是否願意,聽聽我的意見?”
“嗡”的一聲,耳鳴之聲透過金鐘佛光,充盈在光頭佬的耳畔,讓他一度堅強的他困惑不已,苦不堪言。
明明已經四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的老者,竟然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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