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速速將你的金鐘罩撐滿,開到要多大有多大的地步!”
“彆問為什麼,就這麼做,快!”
形勢岌岌可危,再要耽擱下去,橫飛等三人,非要橫死當場不可。
“啊?什麼玩意兒?”
一連串晦澀難懂的“佛門粗口”脫口而出,光頭佬聽得一頭霧水,可還是照著黑百的吩咐行事。
兩個沙包大的重拳左右對撼,拳罡之間迸發出璀璨耀眼的聖潔金芒,如一輪大日照耀當空。
金光刺眼,比之強光手電筒還要來得奪目萬分,頃刻之間,靠得近一些的黑鳥都被金光灼得付之一炬,血肉消散,灰飛煙滅。
如此,也不過再多折損了千多隻黑鳥而已,對於龐大的數量而言,實在起不到多少決定性的作用。
“等等,老小子,你要作甚?”
想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光頭佬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連一口大白牙都打起了哆嗦。
隻見接引手杖拋飛了出去,轉瞬就化作丈餘大小的巨型黑錘,正瞅準了金鐘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佛門粗口!”
被嚇得亡魂大冒,光頭佬也顧不得許多,豁儘全力施展金鐘罩,那淡淡的金鐘虛影外壁上,又多加了一層薄薄的流光,氤氳七彩,甚是好看。
“當!”
錘、鐘對撞,震天撼地的一錘並未直接對光頭佬造成任何的損傷,所有的力量幾乎都縈繞在金鐘外壁上,來回反複,不斷對衝對撞。
“當!”
“當!”
“當!”
鐘聲急響,浩瀚弘大的鐘聲震天撼地,每響一下,便有大量黑鳥折翼落地,當場殞命,死得不能再死。
黑百以氣禦錘,連喘息一下都不曾,繼續一錘一錘地砸下,就好像與光頭佬之間有著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當!”
“當!”
“當!”
光頭佬連破口大罵的間隙都不敢有,更不敢有絲毫懈怠,拚命維持著金鐘罩的存在,任憑黑錘一錘一錘落下。
不過幾個呼吸過去,密密麻麻的黑鳥就已死傷過半,天穹上密密麻麻的鳥群都變得稀疏了許多。
眼見奏效,黑百更是來勁,上一錘下一錘,左一錘右一錘,錘得相當起勁。
畢竟能夠毫無顧忌地痛揍不會反抗的沙包,機會難得,錯過都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麼時候。
連環轟擊,連金鐘虛影的色澤都黯淡了些許,光頭佬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讓黑錘直接落到自己的身上,唯有繼續運勁,拚命維持金鐘罩的存在。
持續錘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黑百已不知揮舞了幾千次黑錘,吹得雙手都有些脫力,終於是撤手放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再看光頭佬,整個人已是鼻青臉腫,麵紅耳赤,仍然強自維持著金鐘虛影的存在,未有一息鬆懈。
莊園之內,到處都是黑鳥的屍骸,堆積的高度已遠遠超過腰身,委實駭人萬分。
僥幸尚存的黑鳥已然百不存一,幾乎不再構成什麼威脅,黑百的動作方才是緩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