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也不至於,絕大部分特殊症狀的收容場所還是比較正規的,不至於出現超越許可的事項。”
“當然,我所了解的,基本都是相對正規的情況下,至於有些不在監管範圍之內,亦或是某些人或勢力私底下辦設,本就抱著隱瞞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監牢固然讓人心生畏懼,而每一間牢房內相當鮮明的生活痕跡,以及觸目驚心的掙紮跡象。
沉重的鐵鏈,乾涸的血痕,黴餿腐壞的食物渣滓,還有發黑凝結的水盆漬,無論哪一樣,都有讓人不寒而栗的錯覺。
“走吧,不太有關的東西,了解個大概就行,不求深究。”
“我們來此,是為了解決問題,而非探究真相。”
黑百活得太久太久了,曾不止一次見識過更為殘酷,更加鮮血淋漓的場麵,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都發話了,其餘幾人也隻能把好奇心都壓在心裡,不敢多言。
行至走廊儘頭,十具栩栩如生的屍骸已近在眼前,每一具都活靈活現,生動形象地將生前最後一刹那的慘狀表現了出來。
他們的臉上,都被一種奇怪的氣息縈繞著,隻能看的到表情,卻看不出麵容究竟是什麼,無從判斷其身份。
雖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死去的,更不明白遮臉氣息的因由,但他們並未作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沒有動手襲擊,就是一件幸運之事。
“不必耽擱,直接上樓。”
若有所思地深深瞥視了他們一眼,黑百走在最前頭,領著眾人踏上老舊曲折的樓梯。
黑百居首,諸邪辟易,光頭佬殿後,萬法不侵,此等安排,甚為妥當。
樓梯每個間隔的平台頂部,都有著一盞晃蕩不息的老舊鎢絲燈。
長年累月的發光發熱,內裡早就變得焦黑一片,再加上外部堆積的灰塵,能夠起到的照明功效,實在有限得可以。
勉強照亮平台的立錐之地都有些勉強,就更彆指望它能夠為樓梯的彆處也提供光明。
總算也是有了光源,橫飛也識相地收回了強光電筒,免得刺激性光源打草驚蛇,驚動了樓上那來回倒騰的影子。
手上僅僅扣著斷刀,他的一對鷹眼上下左右來回掃蕩,謹防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線索。
“這燈泡,現在已經不常見了啊……”
“感覺也就一些並不發達的地區還會使用,因其壽命短、功耗高,已逐漸淘汰。”
“我有些不明白,看此地的建築風格,鎢絲燈若然一直開著,早就該燒斷了才是。”
真氣被壓製得有些過分,橫飛堂堂一位準武王,就連傳音入密、凝氣成線都沒辦法做到,隻能努力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對著走在前方的黑白說道。
黑百並未答話,微微皺眉,心中尚有大堆疑惑,同樣並未得到答案。
橫飛說的這些,他也覺得奇怪,一直在凡間界瞎晃悠,他也經曆過鎢絲燈流行的年代,當然是再清楚不過。
五人連著向上走過了四五個平台,按照常理來推算,起碼也到了三樓的高度才對。
曲折蜿蜒向上的樓梯,並沒有看到可以通往二樓的道路,整個陰暗盤旋的樓梯,似乎並沒有儘頭。
在樓梯上玩把戲,動手腳,黑百早已不是第一次遇到,見識得實在太多太多,都覺得有些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