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法壓抑、難以承受的錐心之痛猛地誕生,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就傳遍全身。
可怕的絕對痛楚,讓好不容易集中精神維係的念動力又一次宣告渙散,屏障就此土崩瓦解,散作一片星光。
一隻小小的肉色蛆蟲自胸口探出腦袋來,蠕動著它那令人作嘔的身軀,似在耀武揚威。
有機會打落水狗,餘下的幾人可不會放過難得的機會,各自驅使超能力步步緊逼,將宮紅團團圍住。
冷厲、風嘯、顛覆接踵而至,輪番轟炸在傷疲不堪的身軀上,令其傷上加傷,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空有一身不俗的本領,卻在不知不覺間就著了道兒,淪落為階下囚,這一次,幾乎可以說是宮紅輸得最冤,最為無辜的一次。
“讓我來重新介紹一下。”
“來自京師的總組長,你一定知曉黑夜黯的麾下,有四位身懷異能之人,在蕭城分局分任組長之職。”
“那麼與他齊名,不,應當是要比他高出那麼一丁點兒的我,手下也有四位異能者,就不會太過奇怪,對吧?”
從始至終,白日陽連動一下手指都沒有,僅僅依靠手下略施手段,就將目標輕鬆拿下。
帶著幾分得意,一身煞白的身影慢悠悠地走近,臉上還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笑意。
“靈幻使,擅長編織塑造幻境,沉淪其中者,難辨真偽虛妄。”
“呼風使,可掌控風的動向,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水蕪使,可禦使水的力量,控水、凝冰輕鬆自如,甚至於,就連血液也不例外。”
伸手一指,一一為宮紅介紹自己的下屬,白日陽臉上的笑容未曾散去。
從始至終,這都不是一場對等的較量,而是一場手到擒來的小遊戲罷了。
“至於最後這位,蠹蟲使,就是由他,給了你致命一擊。”
“想不到吧,在二十六樓的時候,你就算足夠小心謹慎,千算萬算,恐怕都沒有算到潑灑的水霧之中,竟會藏有蛆蟲的幼卵,它們早早就潛伏在你的身上,隻等緊要關頭,便會給你致命一擊。”
被點到名號,四個所謂的使者都衝著宮紅點頭微笑示意,而後又恢複到往昔的冷漠,用冰冷殘酷的眼神,死死盯著麵前的獵物。
接二連三的痛苦並未消散,皮膚表層已滲出細微的血漬,而皮膚之下,更隱隱有著許多在蠕動的小東西,仿佛在不斷啃噬他的血肉,填飽自己的肚子,壯大有效的身軀。
手腳都被冰封,周身氣流散亂,腦袋頭暈目眩,宮紅實在是沒有什麼閒情雅致,去聽麵前的白衣怪人喋喋不休自我陶醉。
“白日陽,你究竟是什麼人?”
“布局許久,就為了對付我麼?”
精神無法集中,宮紅就算想要自救都做不到。
渙散的目光飄向四周,他也隻能試圖多套一些話,為自己儘量爭取一些時間,奢求在此期間,找到破局的機會。
“對付你?”
白日陽的語調提高了好幾個八度,突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不隻是他,連包圍在身旁的四使都沒能免俗,捧腹大笑,讓現場緊張的氣氛,變得稍稍活躍了一丁點兒。
蒼白的手瞬間扼住宮紅的脖子,將那尚算俊美的腦袋向上捏起,白日陽居高臨下,用調笑地口吻森然說道:“什麼狗屁總組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憑你這廢柴,也配我大張旗鼓在這裡等你?簡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