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亞忽地聽懂那句拉丁文的潛台詞。不是“她們說謊”,而是“她們本身即是謊言”:
她們的存在、她們的音樂、她們的反抗,從頭到尾都被寫進這份“死亡總譜”,成為替星紋教會完善“和聲獻祭”的最後一段“偽飾旋律”。
雙胞胎的真名,竟然被記錄在這份死亡樂手名冊的末頁,與那些數十年前死去的靈魂並列。
而那個稱謂——“謊言的雙生子”,更是直接指向了她們的本質,或者說,是星紋教會為她們設定的“角色”。
石板名單在確認“入駐”後,發出極輕的“完工”聲響。像唱針走到唱片末端,自動退回。
十四道磷綠色輪廓同時起身,向通道口飄去,卻在經過她們時微微停頓,一齊做出“請”的手勢:
下一場演出,將由“謊言的雙生子”親自指揮,而觀眾,是整座已被“靜音”的歐洲。
她們不僅僅是受害者,不僅僅是祭品,她們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個更大的“謊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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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謊言”是什麼?是她們的音樂天賦?是她們的孿生聯結?還是她們自己都未知的出身與背景?
艾米想起腹中那張“預言”黑膠,此刻它正與石板名單同步旋轉,像兩座唱機被同一根軸驅動。
她忽地明白:
所謂“第七站演出”,不是城市,不是音樂廳,而是她們自己的身體。
當她們的名字被刻進“第七排”,最後的“舞台”就已落成,而開幕時間,是她們下一次心跳。
艾米手腕上的活體刺青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痛,仿佛在回應這名冊的呼喚。
萊亞眼白上的紋路也灼熱難當,眼前甚至開始閃現那些名單上樂手生前演奏的破碎畫麵,耳邊縈繞著他們未能完成的樂章。
破碎畫麵在她們視野裡重疊:
同一指揮手勢、同一斷弦瞬間、同一真空艙開啟,過去與現在被折疊成同一小節。
幽靈樂手把“未完成”的樂句遞到她們唇邊,像把最後一根火柴塞進囚犯手裡:
要麼點燃自己,要麼永遠留在黑暗。
第七排的終極秘密,並非某個具體的寶物或咒文,而是這份承載著曆史血淚與被束縛靈魂的名冊,以及名冊對她們身份的最終認定。
她們不僅是這場跨越時空的悲劇的見證者,更是早已被書寫在其中的、即將奏響終章的“音符”。
名冊在確認“入駐”後,發出極輕的“哢嗒”,像給整個“欺騙巴彆塔”蓋上最後一塊磚。
而那塊磚,正是她們的名字。
磚一落下,塔身開始無聲地旋轉,塔尖指向的不再是天空,而是她們自己的心臟。
下一次指揮棒落下,塔將向內塌陷,把她們與所有幽靈一起,壓成一張巨大的、永不發聲的“終章黑膠”。
她們站在空寂的音樂廳裡,腳下是數百名冤魂的名單,手腕和眼中烙印著詛咒,體內孕育著預言的異物,名字被刻在死亡名冊的末尾。
幽靈樂團的無聲注視下,第七排座位同時緩緩下沉一毫米,像給“終章”按下播放鍵。
艾米與萊亞聽見自己體內同步傳來“哢嗒”一聲——
那是“側b”被放入唱機;
那是“終章溝槽”被刻下第一刀:
那是她們的名字,被正式寫入
《寂靜樂團》總譜的最後一小節。
幽靈樂團的無聲注視下,“謊言的雙生子”終於看清了自己在樂譜上的位置。而最終的樂章,即將被迫奏響。
第七排座下的死亡名冊與“謊言的雙生子”稱謂,如同最後的判決書,將雙胞胎牢牢釘在了命運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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