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定金，如果不夠還可以加。”秦淳手掌按在箱子上，慢慢打開箱蓋。與此同時，點石成金的能力悄然發動，整個箱子和裡麵的東西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秦淳拉開箱扣，仍不緊不慢地說：“約翰先生，再多動聽的話也顯得無力，我相信這些小東西，比任何語言更有說服力。”
箱蓋緩緩打開，一道金光直射到約翰臉上。當他看清箱中之物時，幾乎驚得說不出話——整箱金條整齊排列，熠熠生輝。
約翰顫抖著拿起一根金條，湊到嘴邊輕輕一咬。清晰的牙印證明了它的純度與真實，這箱竟是貨真價實的高純度黃金。
耀眼的金色衝擊著約翰的視覺。他激動得不知所措，再看向秦淳時，眼神已從質疑變為敬畏，仿佛眼前站的不是凡人，而是點石成金的財神。
一旁的秦虎同樣目瞪口呆。自從接過箱子後，他就覺得異常輕巧，完全不像金屬的重量，倒像是裝了一箱紙張。
“難道是我天生神力？”他暗自嘀咕。
他自然不知道，秦淳交出箱子時，裡麵確實裝滿了特製的實心紙金條。這是秦淳跑遍多家紙紮鋪，花重金訂製的道具，專門給約翰準備的。
麵對滿箱金光，約翰瞬間換上諂媚的笑容，變臉之快令人驚歎：“親愛的朋友！我倉庫裡的東西全歸您了！”
從“先生”到“親愛的朋友”，稱呼的變化發生在看到黃金的瞬間。剛才還怒氣衝衝要叫人趕人的樣子，此刻早已消失不見。
秦淳嘴角微揚：“那我什麼時候能看看那些寶貝呢，親愛的朋友？”
他在“朋友”二字上加重語氣，帶著若有似無的諷刺。
但這句話對約翰毫無影響。二十餘年商海沉浮讓他練就了厚臉皮。麵對普通樺人，他可以傲慢，但遇到秦淳這樣出手闊綽的買家，他恨不得立刻抱住這條金大腿。
“隨時恭候！現在就可以帶您去倉庫。”約翰躬身賠笑。
“正好，”秦淳合上箱蓋，“我已經等不及要看看那些寶貝了。”
說完，秦淳站起身，示意約翰帶路。
眾人隨約翰分彆坐上兩輛洋行汽車，秦淳和秦虎同車，約翰則和楊定玟一起。車子很快啟動，駛向約翰所說的倉庫方向。
秦虎在車內東摸西碰，對車內的裝飾充滿好奇。
“少爺，那個洋人一開始態度那麼差，一看見金子就變了臉色，怎麼反差這麼大？”秦虎忍不住問道。
秦淳望著窗外，問：“阿虎，你喜歡黃金嗎？”
“誰不喜愛黃金？”秦虎答道。
“是，人人都愛黃金。有錢就能讓詭辦事。”秦淳收回視線看向秦虎，“洋人也是詭。見到這麼多黃金，彆說改變態度，就是讓他跪下磕頭也不難。”
秦淳語氣平靜，眼神中卻透著幾分傲氣。
另一輛車上的約翰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就算知道也無所謂——如果秦淳願意再給些黃金，彆說下跪，就是磕三個頭他也願意。隻要黃金足夠，把靈魂賣給對方也無妨。
一路上他也沒閒著，不斷試探楊定玟，想打探底細。
楊定玟可不是秦虎那樣單純的人，約翰剛開口他就明白其意圖，隻含糊表示他們人手多，對需求很大。
約翰聽了更加興奮。人多需求大，一定是軍閥無疑。他最喜歡和這種客戶做生意，從來不是一次易，訂單總是源源不斷。
車輛轉了幾圈，最終停在一座大型倉庫前。牆上的“嚴禁明火”標語說明這裡正是約翰存放的地方。
眾人下車走進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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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隻見裡麵整齊地堆放著許多長方形木箱，還有一些較小的箱子。倉庫深處的空地上擺著數十挺外形相似的機槍。秦淳粗略估算，僅機槍就不少於一百挺。
“我親愛的朋友，這些就是我的全部貨物了。我可以肯定，整個桂省沒有第二家洋行能有如此規模——除了我約翰的天龍洋行。”約翰語氣中充滿自豪。
秦淳回應：“那就請我的朋友介紹一下這些武器，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沒問題，我的朋友，我這就為你講解。”
約翰走上前，打開一個長方形木箱，五支李恩菲爾德靜靜地躺在裡麵。他隨手拿起一支，說道：“這是李恩菲爾德，現在是英格蘭軍隊的製式武器。相比你們目前使用的八八式，它裝填更快，配有盒型彈匣，雙排裝彈，容量達十發，火力持續性和射速都有明顯優勢。相信我，它的火力絕不會讓你失望。”
“我的倉庫裡，這樣的木箱有一千兩百個，總共有六千支李恩菲爾德，足以武裝一個旅。”
說完，約翰帶著驕傲看向秦淳，期待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但發現秦淳神色如常，依舊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
“很好，朋友，請繼續介紹。”秦淳抬手示意。
約翰聳聳肩，帶領秦淳一行人走向倉庫深處，來到機槍存放區。
“這是馬克沁機槍，它的威力你應該有所了解，我不多說了。這樣的機槍，我這裡有整整五十挺。”約翰輕撫其中一挺的槍身說道。
看到約翰居然有馬克沁機槍，秦淳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他原本以為這裡隻有輕武器，沒想到連馬克沁都有，而且數量多達五十挺。
秦淳自然聽說過馬克沁的名聲——在一戰的索姆河戰役中，它曾在一天之內奪走超過六萬名英格蘭士兵的生命，從此成為聞名遐邇的戰場利器。
接著，約翰又拿出一挺與馬克沁外形相似的機槍，介紹道：“這是維克斯中型機槍，算是馬克沁的改進型號。它更輕便、更緊湊，供彈順暢，還能使用和李恩菲爾德相同的，非常實用。有了它，你軍隊的火力將再上一個台階，我親愛的朋友。”
“剩下的貨箱裡裝的全是，主要是李恩菲爾德配套的型號，大約有兩百萬發，其餘的是馬克沁機槍的專用，也有五十萬發。”
“隻要您結清尾款，這些好東西就全歸您了！”
介紹完後，約翰臉上又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
“沒問題，尾款還差多少？我稍後就轉給你。”秦淳問道。
“不多不多，您剛才給的那箱黃金已經抵了大頭，隻需要再補個零頭就好。”
約翰邊說邊用手指比劃了個小小的動作。
“好，我這就回酒店取。貨物什麼時候能送到？”秦淳爽快地答應。
“如果您著急，今晚就能安排裝車。”約翰回答。
“今晚？不能再提前些嗎？”秦淳略顯疑惑。
“親愛的朋友，雖然桂省總督沒有明令禁止交易，但這麼大宗的貨物，總得謹慎些。萬一出城時被扣下可就麻煩了。”約翰聳了聳肩解釋道。
秦淳想了一下，覺得在理，便點頭同意。
返程時，約翰特意坐到秦淳的車上，一路上熱情地聊了起來。
“秦先生，說來也是我運氣好，這筆生意差點就要少賺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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