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細微卻刺耳的電流爆裂聲,毫無征兆地從秦瞳的太陽穴附近響起!同時,一股極其微弱的、帶著蛋白質燒焦氣味的白煙,從他耳後根的發際線處冒了出來!
杜賓犬像是被無形的針狠狠紮了一下舌頭,猛地縮回頭,發出一聲驚懼的嗚咽,夾著尾巴連連後退幾步,警惕地盯著秦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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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瞳的身體,則如同被高壓電擊中一般,劇烈地、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他的眼睛猛地翻白,嘴巴張開,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四肢瘋狂地拍打著冰冷的水泥地,整個人像一條被扔上岸瀕死的魚!
“怎麼回事?!”陳正驚駭地後退一步。
老k卻死死盯著秦瞳耳後冒煙的地方,眼神銳利如刀:“是皮下植入的蜂巢生物信號中繼器!就在耳後!杜賓犬的唾液…是電解質溶液!正好流到了他剛才摔倒時可能擦破皮的地方,滲進了那個微型接口!短路了!”
秦瞳的抽搐達到了頂點,然後猛地一挺,身體繃得筆直,接著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徹底癱軟下去,一動不動。隻有胸口極其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他臉上那個詭異的微笑,也終於消失了,隻剩下死灰般的平靜。
監控屏幕上,那刺眼的鮮紅色文字冷酷地跳動著:【主進程恢複中…預計完成時間:000217…】
林柚看著地上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的秦瞳,又看看屏幕上那無情跳動的倒計時,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胖子用肚腩中斷了備份。
清除者的子彈讓進程恢複。
杜賓犬的舌頭導致秦瞳的植入體中繼器短路…
朵朵的腦波備份歸零了。
而主灌溉進程,隻剩下兩分十七秒就要重新啟動!
“老k!”林柚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微微變調,手指緊緊抓住輪椅扶手,“快!找到那個胖子!他剛才按f5用的是肚皮導電…他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可能知道怎麼徹底關掉這鬼東西!在灌溉重啟前!”
陳正已經抓起了撬棍,那隻赤腳重重地踏在地上,眼神凶狠地掃過監控屏幕上胖子倒地的位置:“媽的!管他是誰!能按暫停鍵的就是朋友!走!”
秦瞳胸口那塊透明電極貼片還在冒著縷縷焦糊味的白煙,人癱在地上像一截燒糊的木頭。胖子癱在另一邊,褲襠濕了一大片,濃烈的尿騷味混著汗臭、腳汗味和之前的焦糊氣,把b7設備間變成了一個移動的生化武器實驗室。金元寶蹲在角落,小爪子嫌棄地抹著嘴,吱吱兩聲,似乎在抱怨剛才那口“電極風味”的秦瞳手腕口感極差。
監控屏幕上,那行冰冷的綠色進度條像一條緩慢蠕動的毒蛇:【腦波灌溉主進程當前同步進度:31...】每一個百分點的跳動,都像重錘砸在陳正的心尖上。
“冷存儲陣列…地下三層…物理密鑰…生物鎖…”林柚的聲音像繃緊的弓弦,每一個字都帶著灼人的急切,目光刀子一樣釘在麵如死灰的胖子臉上,“胖子!帶路!現在!立刻!馬上!”她操控輪椅猛地向前一衝,幾乎要碾上胖子那雙沾滿汙垢的工裝靴。
胖子渾身肥肉篩糠一樣抖著,巨大的恐懼壓過了肚子上三個青紫凹坑的劇痛。他看看林柚冰冷決絕的臉,又看看陳正手裡那根沾著鐵鏽、一看就能敲碎他天靈蓋的撬棍,最後瞥了一眼地上胸口冒煙的秦瞳,喉嚨裡發出瀕死般的嗚咽。“帶…帶路…我帶!彆殺我!彆把我交給蜂巢!”他手腳並用地想爬起來,卻因為劇痛和驚嚇,像隻翻不過身的甲蟲,徒勞地在地上扭動。
“媽的!磨蹭!”陳正看得火起,彎腰一把揪住胖子油膩的工裝後領,像拖一袋發黴的土豆,把他從地上硬生生提溜起來。“指路!哪條管道最快?敢耍花樣老子把你塞進化糞池管道!”
“c…c區!廢棄的中央空調豎井!直通地下三層設備層!”胖子被勒得直翻白眼,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房間角落一個被雜物擋住的、直徑約莫半米的圓形檢修口,“從…從這兒下去!豎井壁上有檢修梯!下麵…下麵有蜂巢的巡邏隊!還有…還有看門狗!很凶的杜賓犬!”
“杜賓犬?”林柚眉頭一皺,立刻想起那隻舔舐秦瞳淚水導致短路的大家夥,“它怎麼下去的?”
“有…有專用貨梯通道…”胖子喘著粗氣,“那狗…那狗邪門!耳朵特彆靈!一點動靜都能聽見!而且…而且聽不得特定頻率的聲音!會發瘋!”
“特定頻率?”老k耳朵一豎,立刻湊了過來,鼻梁上的放大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幽光,“什麼頻率?”
“不…不知道具體!好像是…是很低沉的聲音?上次有個倒黴鬼在下麵用扳手敲管道,敲出個調調…那狗直接就躺地上睡著了!跟被下了藥似的!”胖子語無倫次地回憶著。
扳手敲管道?低沉的聲音?老k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像通了電的燈泡!他猛地一拍自己油漬麻花的工具腰包:“嘿!有門兒了!陳大腳!過來!快!”
陳正正拖著胖子往檢修口走,聞言不耐煩地回頭:“乾嘛?火燒眉毛了!”
“耳朵!把耳朵湊過來!左邊的!”老k急切地招手,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巧精致的、前端帶細長金屬挖勺的掏耳工具,還有一個香煙盒大小的黑色金屬盒子,盒子一側連著個微型喇叭。
“你他媽有病吧?!”陳正簡直要氣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掏耳朵?!”
“少廢話!想救朵朵就快點!你那耳朵多少年沒掏了?油垢厚得能當防彈插板了吧?”老k不由分說,一把薅住陳正的胳膊,力道大得驚人。
林柚雖然不明所以,但出於對老k這種“野路子天才”的信任,立刻對陳正低喝:“陳正!聽老k的!快!”
陳正憋屈得臉都綠了,咬著牙,罵罵咧咧地把左耳湊了過去。老k動作快如閃電,那細長的金屬挖勺精準地探入陳正那堪稱“生命禁區”的耳道深處,小心翼翼地刮了幾下。
“嘶…你輕點!”陳正疼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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