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誌記錄:一次突兀的、高權限的焦距微調和角度偏轉!鏡頭中心點被強行校準,對準了——工具間那扇破窗戶!雖然窗戶被濃煙遮蔽,但校準動作本身,就像黑暗中一個無聲的瞄準!
“果然…借了眼睛!”林柚感覺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爬上來。蜂巢或者說它背後的“母巢”,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征用公共監控網絡的計算資源和“視野”,進行實時的目標定位和攻擊引導!那道紅光…根本不是從什麼隱藏武器發射的,它是被遠程“投射”過來的能量!那些遍布城市各個角落的攝像頭,此刻在她眼裡,都變成了無數個冰冷、沉默、隨時可能睜開“眼睛”的槍口!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關鍵還在那道紅光本身!周默傳的最後一份文件——一段隻有幾幀的、抖動得如同帕金森患者拍攝的爆炸瞬間手機視頻——終於傳輸完畢。
林柚立刻將視頻拖入自己編寫的頻譜分析工具。屏幕被分割成數個區塊:波形圖、能量分布熱力圖、時間軸分解…工具瘋狂運轉,剝離掉爆炸本身的強光和噪音乾擾。
焦點鎖定:紅光閃現的那0.1秒!
原始能量波形被提取出來,放大,再放大…那不是一道簡單的光脈衝。波形呈現出一種極其複雜、快速震蕩疊加的特征,核心頻率高得離譜,遠超普通激光器範圍,更詭異的是,在波形的某些特定頻段,嵌入了極其細微、如同摩斯密碼般的…調製信號!
“嵌入式指令…”林柚屏住呼吸,指尖因為興奮和緊張微微顫抖。這不是單純的武器發射,這是一次精準的“激活”和“引導”!紅光本身攜帶了攻擊指令!
她調出另一個界麵,那是一個密密麻麻、不斷滾動的龐大數據庫——她利用自己曾是蜂巢客服的權限漏洞,加上這幾年孜孜不倦的“零元購”,從蜂巢邊緣服務器和各種聯網設備固件裡扒拉出來的海量底層代碼片段和協議碎片,像個數字拾荒者搭建起的“垃圾山”。
她將紅光中提取出的那串獨特的調製信號特征,像一把鑰匙,狠狠插進這座“垃圾山”的核心搜索引擎。
“跑起來,寶貝!”林柚對著嗡嗡作響的主機低聲催促。
屏幕上的數據流再次瘋狂滾動,無數代碼片段被喚醒、對比、匹配、淘汰…進度條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推進。林柚緊盯著屏幕,眼睛酸澀也不敢眨一下,手邊那罐開了沒喝的飲料早已失去了氣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出租屋裡隻有機器風扇的嗡鳴和她自己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
突然!
刺耳的提示音炸響!一個鮮紅的、不斷閃爍的對話框強行彈出,霸占了屏幕中央!
【高危協議特征匹配成功!】
匹配度:99.7
協議代號:cerberus
權限等級:母巢核心防禦圈–Ω級最高清除指令)
功能描述:非接觸式高能聚焦微波投射協議。通過授權節點如:聯網監控探頭、特定iot設備)引導環境介質空氣、特定液體、金屬粉塵)瞬間形成超高溫等離子體焦點,對鎖定的生物或關鍵目標實施物理摧毀失能。執行過程伴隨特定頻譜紅光視覺標識能量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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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稱:地獄犬的凝視清潔工
對話框下方,赫然顯示著這個“cerberus協議”的部分特征碼片段,與她從紅光中提取的信號特征高度吻合!更觸目驚心的是,在協議描述末尾,標注著一行猩紅的小字:
【清除指令生效範圍:物理湮滅,不留可追溯生物痕跡。】
“cerberus…地獄三頭犬…”林柚看著屏幕上那個猩紅的代號,感覺喉嚨發乾,後背的寒意瞬間變成了冰冷的汗珠。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暗殺,這是“母巢”動用了最高級彆的“清潔”工具!要把周默和陳正像兩粒礙眼的灰塵一樣,在那個充滿機油味的雜物間裡徹底“蒸發”掉!那道紅光,就是地獄犬露出的獠牙!
她猛地抓起旁邊的老式有線電話這東西在她這兒比手機安全),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飛快地撥通了周默那個爛手機的號碼。聽筒裡傳來的撥號音每響一下,都像敲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快接!快接啊麻煩精!
急診室走廊,周默那台破手機終於頑強地振動起來,屏幕頑強地亮起“洞主”兩個字。他立刻閃身躲進旁邊消防通道的門後,隔絕了嘈雜。
“柚子?”他壓低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林柚劈頭蓋臉、語速快得像子彈的聲音,背景音裡還有她主機風扇狂轉的嗡鳴:“周默!聽著!那道紅光不是槍!是‘cerberus’!地獄犬協議!母巢的頂級‘清潔工’!它借了走廊和停車場攝像頭的‘眼睛’定位你們!用微波聚焦空氣和油霧搞的等離子體爆炸!那玩意兒設計出來就是不留活口、不留痕跡的!蜂巢那幫維修工絕對是去清理現場證據的!你們倆現在就是活靶子!醫院裡所有的聯網攝像頭、甚至他媽的一個智能燈泡都可能是它的眼睛!趕緊想辦法…”
林柚的話像一桶冰水混合物,從周默頭頂澆到腳底板,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寒氣。地獄犬的凝視…不留痕跡的清除…他下意識地抬頭,目光掃過走廊天花板角落,那裡一個半球形的監控探頭正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像一隻沉默的、冰冷的眼睛。
那隻電子眼,此刻在他眼中,變成了地獄犬張開的口器。
“知道了。”周默的聲音異常乾澀,他掐斷了電話,後背緊緊貼在冰冷的消防通道門板上。門外,陳正暴躁的罵聲和護士無奈的勸阻隱隱傳來,更遠處,似乎還能聽到蜂巢維修工調試設備的輕微電子音。
他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左手腕,那裡仿佛還殘留著手銬冰冷的觸感,以及…鑰匙落在腳邊那一瞬間的冰涼。
鑰匙…
那個在死亡降臨前一刻,精準拋進來的鑰匙…
在cerberus協議啟動、母巢決心將他們徹底“清潔”掉的時候…是誰?能在母巢的眼皮子底下,把鑰匙送進來?
這個疑問,比那地獄犬的紅光,更讓他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未知的寒意。這寒意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他的心臟,緩緩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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