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一陣刺耳的電流乾擾雜音在廣場上空爆開!
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那低沉壓抑的驅趕音波瞬間消失!空中瘋狂盤旋攻擊的鴿群猛地一滯,狂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攻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聲波控製…被意外打斷了?!
“有效!音響!大喇叭!能乾擾那鬼聲音!”另一個大媽見狀,立刻有樣學樣,抄起自己帶的另一個大功率廣場舞音響,對著天空最大音量播放起《小蘋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瞬間,廣場上空被各種震耳欲聾、節奏強勁的廣場舞神曲充斥!巨大的、混雜的聲浪如同狂暴的海嘯,徹底淹沒了那特定的、控製鴿群的邪惡頻率!
鴿群徹底懵了!狂暴的指令被無數雜亂無章的聲波衝得七零八落!它們發出混亂的咕咕聲,在空中無頭蒼蠅般亂撞了一陣,動物的本能終於壓過了被強加的瘋狂。一部分鴿子倉皇逃離廣場,飛向遠處的高樓;一部分則恢複了些許溫順,茫然地落回地麵或雕像上,驚魂未定地梳理著羽毛。
攻擊,暫時停止了。
但危機遠未解除!
那個被鴿子抓傷脖子的女孩,此刻臉色開始發青,呼吸變得異常困難,她無力地靠著噴泉邊緣滑坐在地,眼神渙散。她的同伴驚恐地尖叫著:“小雅!你怎麼了?!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混亂的人群中,還有多少人已經接觸了那致命的vx7毒劑而不自知?那2小時的倒計時,已經開始無聲地跳動!
林柚的屏幕鎖定了廣場邊緣一棟不起眼的寫字樓頂樓水箱房。信號殘留指向那裡!但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個被遺棄的、外殼刻著綠洲療養院徽記的聲波發射器,還在微微發燙。
“聲波是誘餌,毒劑才是殺招。他們在製造混亂,掩蓋真正目的。”周默看著監控裡那個呼吸困難的女孩,拳頭攥得死緊,“‘歸巢計劃’…他們需要時間和混亂來完成它!秦瞳…”
就在這時,林柚的加密頻道收到一段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求救信號,經過多重跳板和偽裝:
“坐標…東郊…廢棄…水廠…‘渡鴉’…救我…他們…在‘重塑’…”
信號末尾,是秦瞳特有的身份驗證碼碎片,以及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仿佛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悶哼。
“是秦瞳!他還活著!在綠洲手裡!”林柚猛地抬頭,眼中寒光爆射。
療養院的反撲是生化恐怖襲擊,而秦瞳的求救信號,則指向了一個更黑暗、更核心的深淵——“重塑”。歸巢計劃的真麵目,正在血與毒的迷霧中,緩緩露出獠牙。
醫療組臨時指揮中心廣場附近地下停車場)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恐慌的氣息。臨時劃出的隔離區內,不斷有在混亂中受傷或被鴿子抓撓、啄傷的市民被送來。醫護人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動作迅速但氣氛凝重。
“vx7接觸確認!頸部抓傷!”一名護士對著通訊器急促報告,她麵前正是那個叫小雅的女孩。女孩臉色灰敗,呼吸淺促,瞳孔有些放大,頸部幾道淺淺的抓痕邊緣,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旁邊的生命監護儀顯示她的血氧飽和度正在緩慢下降。
“注射a型季胺類化合物混合劑!快!隻能延緩,不能逆轉!”一名戴著護目鏡的醫生吼道,聲音透過口罩有些發悶。他手裡拿著平板,上麵是林柚緊急傳輸過來的、關於vx7極其有限的資料。“通知疾控中心!啟動一級生化汙染應急響應!所有接觸者必須立刻隔離篩查!接觸點皮膚用高濃度次氯酸鈉溶液反複衝洗!快!”
恐慌在臨時醫療點蔓延。一個隻是被鴿子翅膀拍打到手臂的保安,驚恐地看著自己被要求反複刷洗的手臂,臉色慘白。另一個被啄傷手背的老人,看著傷口邊緣細微的青色,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未知的劇毒和明確的死亡倒計時,比鴿子本身恐怖百倍。
老k蹲在指揮車角落,對著一個鴿子屍體被特警擊落後小心收集的)和一個便攜式光譜儀較勁。他油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刮取著爪尖縫隙裡那點暗綠色凝膠。
“他娘的…0.1毫克…這玩意兒比砒霜毒幾千倍!綠洲這幫瘋子從哪搞來的?”他低聲咒罵著,將微量樣本放入分析槽。光譜儀發出細微的嗡鳴。“結構…複雜得要命!合成路徑…見鬼,數據庫裡沒有匹配項!絕對是地下黑實驗室搞出來的定製貨!”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目光掃過林柚屏幕上秦瞳求救信號的坐標——東郊廢棄水廠。“重塑…媽的,把活人當橡皮泥捏嗎?”他想起陳正和周默傷口裡那些詭異的磁性流體,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他抓起工作台上一個剛焊好的、像超大號金屬指虎的東西,上麵布滿了微型聲波發生單元。“‘靜音手套’…希望那水廠裡沒太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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