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龔琳娜的《忐忑》!而且是直接從副歌最高潮部分切入!那毫無規律可言的旋律、忽高忽低的音調、神經質般的轉音,如同精神汙染炸彈,瞬間席卷了整個廣場!
“哎喲我的媽呀!什麼鬼動靜?!”
“嚇死我了!心臟病要犯了!”
“音響中邪啦?!”
跳舞的大媽大爺們徹底懵了!剛剛還整齊劃一的隊形瞬間亂成一鍋粥!《最炫民族風》的節奏被這魔音灌耳徹底摧毀,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完全不知道該往哪放!有人下意識想跟著“啊~哦~”扭動,卻扭成了同手同腳;有人想捂住耳朵,卻被旁邊亂舞的手臂打到;還有人被那忽高忽低的調子刺激得原地轉圈,頭暈眼花!
“亂了!全亂了!”林柚在監控點興奮地低呼,“次聲波序列崩潰!耦合共振斷開!母巢的信號中轉站癱瘓了!”
廣場上一片混亂的尖叫、抱怨和《忐忑》那魔性的嘶吼。那輛偽裝成綠化維護車的監視車內,兩個灰夾克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音浪震得臉色發白,手忙腳亂地去關設備:“操!怎麼回事?!快切斷信號源!”
混亂中,幾個被《忐忑》刺激得暈頭轉向、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舞的大媽,腳步踉蹌,方向感全失,竟然歪歪斜斜地朝著那輛白色麵包車撞了過去!
“哎喲!”
“彆推我!”
“讓開讓開!”
“砰!哐當!”
混亂的人潮如同失控的保齡球,狠狠撞在了麵包車的側麵!巨大的衝擊力讓車身猛地一晃!車內的灰夾克男人猝不及防,腦袋“咚”地一聲撞在車窗上,設備劈裡啪啦掉了一地!
“媽的!開車!快開車!”副駕駛的男人捂著流血的額頭氣急敗壞地吼叫。
司機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猛踩油門。白色麵包車如同受驚的野獸,發出一聲難聽的咆哮,歪歪扭扭地撞開兩個擋路的塑料隔離墩,在人群的驚呼和咒罵聲中,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廣場,留下一地狼藉和一個被撞歪的車門。
廣場上,《忐忑》那魔性的歌聲還在持續轟炸。周默和陳正藏身在不遠處的樹影裡,看著這雞飛狗跳的一幕,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老k這“切歌”的殺傷力,堪比次聲波武器。
混亂的中心,張姨被幾個驚慌失措的舞伴撞得一個趔趄,腳下一滑,為了保持平衡,她下意識地猛地一跺腳!
“哢嚓!”
一聲輕微的脆響,她腳上那雙老式黑色布麵舞鞋的劣質塑料搭扣,竟然不堪重負,直接崩斷了!
一隻舞鞋隨著她抬腳的動作,直接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的弧線,“啪嗒”一聲掉在幾米外的地上。
張姨“哎喲”一聲,單腳站立,狼狽地扶著旁邊同樣暈乎乎的王大媽。她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左腳腳踝,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廣場明亮的燈光下。
就在那纖細的腳踝外側,一個硬幣大小、線條精密、泛著幽藍色微光的電子紋身圖案,清晰無比地烙印在皮膚上——與秦瞳鎖骨下方那隻一模一樣、由無數六邊形蜂巢結構組成的機械蜂鳥!
蜂巢的標記!
冰冷、精致、充滿科技感的蜂鳥紋身,在廣場晃動的燈光下,如同活物般閃爍著幽光,與她此刻驚慌、狼狽、穿著破舊舞鞋的形象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反差。
扶著她的王大媽無意間低頭看到,瞬間嚇得鬆開了手,指著張姨的腳踝,聲音都變了調:“張…張姐!你…你腳上…那是啥玩意兒?!”
張姨下意識地低頭,看到自己暴露的腳踝和那枚紋身時,臉上的驚慌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的、混雜著恐懼和冰冷狠戾的扭曲表情!她猛地抬頭,目光如同淬毒的針,不再是那個思念亡夫的可憐婦人,而是像一條被踩住七寸的毒蛇,瞬間鎖定了不遠處樹影下的周默!
那眼神,與秦瞳被按倒時的怨毒,如出一轍!
周默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寒意,比剛才濃烈十倍、百倍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廣場舞大媽張姨…竟然也是蜂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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