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眾人遵照雲宥的部署,都各自忙碌去了。
月顏也不敢耽擱,將盧瑟琳送到太京星的中樞大廈後,一杯茶都沒喝,連忙啟程去見辛方。
……
太京星,尚未大規模開發西南方大陸。
月神族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就居住於此。
他們感念雲宥收留遺族的恩德,全族以苦修的方式為雲宥祈福。
整個月神族的聚集地,除了雲宥的塑像以外,沒有任何現代設施。
“噠!噠!哢……”
辛方赤裸著上身,僅圍著草裙,手持短斧劈柴。
月神族的薩滿用符文咒術封印了他和恒星溝通的能力。
兩名月神族戰士各自拿著月顏的戰刃暗中監視,一旦辛方掙脫了符文封印,便用這對神兵將他殺死!
“呼……”
辛方長期無法汲取太陽之力,光鑄之軀已經退化為血肉。
砍了兩捆柴後,已經渾身是汗。
“辛方,把柴送到祭壇去,為聖父與月母的祝禱儀式就要開始了。”
一名月神族老者拄著拐杖來到辛方麵前。
他叫月燭,月神族的族長。
“有什麼意義嗎?”
辛方將木柴捆好扛在肩上,跟著月燭向祭壇走去。
沿途放眼望去,全是簡陋的木屋草房。
他實在不明白,月神族明明這麼強大,為何要過原始部落般的生活。
“你這不僅是在否定我們,也是在否定你自己。”
月燭麵帶微笑地指了指辛方的胸口,“捫心自問,你的信仰又有什麼意義呢?”
“聖光給了我力量。”
儘管辛方此刻是階下之囚,可一想起他憑借聖光之力縱橫宇宙的光輝曆史,心中便充滿驕傲。
“聖父給我們的遠比聖光給你的要多。”
“在這片到處是毒蟲猛獸的叢林裡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這就是你們信仰雲宥的福報?”
“聖光的力量給了你美好的結局嗎?怕是沒有吧。”
月燭並不為辛方的冒犯而動怒,反而顯露出彆樣的慈祥。
“聖父恩準我們一族在此隱居,他並不要求我們為帝國殺戮、為帝國犧牲,他比你們的聖皇仁慈得多。”
“他給予我們的,是這片冰冷星河中最寶貴的東西——和平。”
“那月顏是怎麼回事?她難道不是雲宥手裡的一把刀嗎?”
辛方依舊對那個一招擊敗自己的女人耿耿於懷。
“她希望為聖父奉獻一切,我們當然不會阻止。”
事實上,月神族的精銳戰士組織起來,完全能成為二等軍團中的扛把子。
隻是月神族的人口太少了,兵員損耗無法補充,幾場惡戰下來,恐怕要徹底滅族。
雲宥為長遠考慮,禁止月神族參軍,讓他們繁衍生息一段時間,來日再為帝國效命。
之所以月顏成為皇帝親衛,是要賦予他們一族特殊的地位,方便來日啟用。
兩人來到雲宥的塑像麵前。
整個月神族部落的男女老少五百多號人已經聚集於此。
“聖父在上,月母在上。”
“願聖父的威嚴播散萬界,願月母的慈愛潤澤群星。”
眾人紛紛向雲宥和月神獻上祝福禱詞。
過去,月神族隻信仰月神母親。
後來,他們將雲宥視作聖父,在月神族的新生代裡,聖父的地位還要高於月母。
“祭拜偽神的異端!”
辛方實在接受不了眼前的場景,將柴垛一扔,憤然離去。
“你敢褻瀆聖父!”
一名年輕的月神族小夥勃然大怒,登時便要衝向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