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軍陣亡一萬三千人。
巨神族陣亡兩百零八個登神者，汰神毫發無損。
慕清羽追擊得過於深入，被三十多支縱隊聯合圍攻，遭多個重型武器攻擊，受了重傷，但休養幾日就能恢複。
……
大虹星，皇宮。
白朱玉被黃青玨單獨召見，這一次在明麵上，他既沒有受獎，也沒有受罰。
雖然大軍整體上無功而返，但至少敵我戰損沒有拉開，往好處想甚至可以算是持平。
但白朱玉知道，黃青玨很不高興。
“拜見陛下！”
白朱玉拜倒下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中途撤軍？”
黃青玨握著一枚暖手玉，輕輕摩挲著，語氣卻冷得嚇人：“我明確告訴你了，若前線需要支援，後備軍都可以交給你，兩億多艘戰艦，還不夠嗎？”
白朱玉痛心地解釋道：“陛下，若這般衝動用兵，即便勝了，帝國也會元氣大傷啊！”
“咚！”
黃青玨將手裡的玉重重砸出，怒道：“你是將軍，隻管用兵！政治和經濟上的問題是我考慮的，不是你！”
突如其來的震怒驚得殿內的侍女奴仆紛紛拜倒下來，瑟瑟發抖。
“臣有罪，請陛下降罰！”
白朱玉認罪不認錯：“但臣心誌不改，戰爭不能這麼打！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有人的問題，真這樣無節製地猛攻猛打，耗儘了有生力量，就是再多戰艦也彌補不了啊！”
“剛剛是我過激了，你仔細說來。”
黃青玨臉色稍緩，語氣也柔和了些。
“帝國的產能夠大，戰艦的損耗確實不是大問題，但軍事人才和戰艦不一樣，需要長期的培養和訓練。”
“尤其是縱隊一級指揮係統的軍官，他們無不是經過了一二十年的刻苦研究、訓練，是帝國真正的有生力量。”
“如今戰端初開，萬一把這批人打光了，後繼無人，那帝國真就要陷入絕境了！”
白朱玉苦口婆心，就是為了勸動黃青玨。
“我們可以建立遠程指揮係統，讓縱隊級軍官不必親身上陣，減少傷亡率。”
黃青玨願意給白朱玉說話的機會，卻並不認可他的觀點。
“陛下，戰爭局勢千變萬化，基層指戰員必須在戰場上時刻調整戰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而且敵軍還有通訊乾擾技術，一旦失聯，前線部隊豈不是群龍無首嗎？”
白朱玉突然感到異常的疲憊，軍隊的最高統帥完全不懂軍事，純粹是瞎指揮、亂下令。
他居然要和皇帝解釋為什麼縱隊指揮官必須待在縱隊！
“總而言之，你就是不願意再打下去，是嗎？”
黃青玨見說不過，直接開始最後的逼迫。
“臣不是說不打，而是不能這樣打。”
“那好吧，朕不為難你。”
黃青玨親自扶起白朱玉。
“謝……”
正當白朱玉要謝恩時，黃青玨隨後的話令他如遭雷擊。
“剛剛你說軍事人才需要長期培養，那你就去當軍事聯校的總校長吧，為朕、為帝國多培養一些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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