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超市玻璃門的刹那,腐壞食物的酸臭混著腥甜鐵鏽味撲麵而來。陳默握緊泛著藍光的苗刀,瞳孔適應黑暗後,貨架縫隙間兩點幽綠的光芒如鬼火般亮起。
"在奶製品區!"劉江的斬馬刀迅速出鞘,刀背敲擊貨架發出的脆響驚得貨架上的灰塵簌簌掉落。回應他們的是一聲撕裂空氣的尖嘯,一隻體型堪比藏獒的黑貓破出貨架,背毛如鋼針倒豎,利爪劃過金屬貨架迸出串串火星。
變異貓前爪虛晃,陳默本能後仰,腥臭的口水擦著鼻尖滴落。苗刀順勢上撩,卻隻削下幾縷泛著金屬光澤的貓毛。這畜生竟在空中靈巧轉身,尾巴如鋼鞭橫掃,陳父橫刀格擋,唐橫刀竟被抽得嗡嗡作響。
"它的腹部和眼窩是弱點!"母親的唐橫刀斜刺而來,逼得變異貓跳上貨架。陳默趁機甩出劉江特製的捕獸索,卻被貓爪瞬間撕成碎片。異變貓弓起脊背發出低吼,周身毛發突然炸起,陳默瞳孔驟縮——這畜生要發動範圍攻擊!
"散開!"劉江的斬馬刀劈出半輪刀氣,與貓爪迸發的幽紫能量轟然相撞。陳默借爆炸氣浪騰空而起,苗刀直指貓眼,卻在即將觸及的瞬間,變異貓猛地甩出尾巴卷住他持刀的手腕。腥臭的貓口大張,尖利獠牙直取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母親的唐橫刀擦著陳默耳際掠過,斬斷貓尾。陳默借力翻身,苗刀刺入變異貓頸側的軟肉,藍光順著傷口瘋狂蔓延。黑貓發出淒厲慘叫,利爪在陳默後背撕開三道血痕。劉江的斬馬刀趁機斜斬而下,終於將這畜生的頭顱斬落。
鮮血噴濺在貨架上,變異貓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陳默喘著粗氣擦拭刀鋒,卻見貓屍正在快速乾癟,一枚核桃大小的晶核從腐爛的皮肉中浮現,泛著詭異的幽光。
陳默剛將變異貓的晶核收入儲物空間,超市貨架後方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六七個蒙著麵巾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為首的光頭男人把玩著一把改裝過的工兵鏟,刃口凝結著暗紅血痂。
“識相的把晶核和物資留下。”光頭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鐵板,他身後的嘍囉們舉起自製的長矛,矛頭綁著尖銳的鋼筋,“這片地盤現在歸‘血刃’管,你們幾個外來的——”
話未說完,劉江的斬馬刀已如閃電出鞘。刀光劈開空氣的銳響中,最左側的匪徒慘叫著倒飛出去,胸口裂開半尺長的血口。“江子小心!”陳父的唐橫刀及時格開偷襲的鋼叉,火星四濺中,混戰轟然爆發。
陳默旋身避開潑來的腐蝕性液體,苗刀精準刺入敵人手腕。刀鋒掠過之處,對方的皮肉竟如被高溫灼燒般滋滋碳化。他餘光瞥見母親被逼到貨架角落,三個匪徒呈三角包抄,其中一人甩出纏著鐵鏈的流星錘。
“媽!”陳默反手握刀擲出,藍光閃過,鐵鏈應聲而斷。母親趁機欺身上前,唐橫刀劃出優雅弧線,割斷兩人腳筋。光頭男人突然從背後甩出漁網,劉江揮刀斬斷網線的瞬間,另一名匪徒持斧頭從側麵突襲。
千鈞一發之際,陳父橫刀架住斧刃,刀背猛磕對方太陽穴。混戰中,不知誰撞倒貨架,成箱的罐頭如雨點墜落。陳默借著混亂的掩護,從儲物空間取出劉江特製的鐵蒺藜撒出,刺耳的哀嚎聲中,幾個匪徒踩到尖刺踉蹌倒地。
光頭男人見勢不妙,掏出一個冒著青煙的土製炸彈。陳默瞳孔驟縮,立即施展全力擲出苗刀——藍光穿透炸彈的刹那,劇烈的爆炸聲在超市穹頂炸響,濃煙中,陳默握緊父親拋來的備用長刀,與家人背靠背形成防禦圈。
爆炸聲掀起的氣浪將陳母掀翻在地,貨架傾倒的轟鳴聲中,陳默看見母親手臂被炸彈碎片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順著唐橫刀的刀柄汩汩而下。刀上的藍光驟然暴漲三倍,他的瞳孔徹底染成猩紅。
“你們死定了。”陳默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傳來,不等光頭男人再次掏出炸彈,身影已化作殘影衝了出去。刀劃過空氣發出撕裂綢緞的聲響,最前方的匪徒甚至沒看清刀光,喉間已綻開一道焦黑的裂口。
光頭男人驚恐地甩出漁網,卻見陳默淩空旋身,刀如遊龍般絞碎網線。寒光掠過,持流星錘的匪徒手腕齊根而斷,武器墜地的悶響中,陳默借著慣性欺近,刀鋒貼著對方脖頸削下半邊耳朵,鮮血濺在貨架的泡麵箱上。
“攔住他!”光頭男人掏出兩把土製手槍,子彈卻在觸及陳默周身三尺時詭異地停滯,被苗刀迸發的藍光熔成鐵水。陳默反手握刀刺出,刀刃穿透第二名槍手的肩胛骨,帶著慘叫將其釘在冰櫃上。
劉江的斬馬刀與陳父的唐橫刀趁機從兩側包抄,將剩餘匪徒逼入死角。陳默卻如鬼魅般閃至光頭男人身後,用刀抵住他後心:“疼嗎?”刀尖微微顫動,藍光滲入傷口,光頭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我母親的傷口,比這疼百倍。”
當最後一名匪徒的頭顱滾落在地時,超市地麵已被鮮血浸透。陳默撿起的苗刀,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劉江撕下衣襟為她包紮傷口,陳父則警惕地盯著門外:“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會引來更多麻煩。”陳默點點頭,目光掃過滿地屍體,心中殺意仍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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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箱飲用水沒入苗王牌儲物空間時,超市外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陳默猛地拉開卷簾門,刺目的陽光中,三隻體型如小牛犢的變異狗正瘋狂撞擊街邊的報刊亭,爪牙在金屬支架上刮出火星,腥臭的涎水順著扭曲的獠牙滴落。
“默兒!”陳父迅速將陳母護在身後,唐橫刀劃出防禦弧線。劉江的斬馬刀已脫手飛出,刀光如電般劈向左側變異狗的後腿。那畜生哀鳴一聲單膝跪地,卻突然轉頭噴出一團綠色酸液,陳默旋身躲開,酸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冒煙的深坑。
中間的變異狗趁機躍起,血盆大口直取陳默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他將苗刀橫在胸前,藍光與犬齒相撞迸發刺目火花。腥臭的氣息噴在臉上,陳默借力後仰,刀鋒順勢劃過狗腹,溫熱的內臟傾瀉而出。
右側變異狗突然撲向報刊亭,爪子撕開半麵鐵皮。亭內傳來小女孩的尖叫,十六歲的少年揮舞著鐵棍拚命阻擋。陳默眼中寒光暴漲,從儲物空間掏出劉江特製的鐵蒺藜撒出。變異狗踩中尖刺痛得發狂,轉身欲逃時,苗刀已貫穿它的後頸。
最後一隻斷腿的變異狗紅著眼衝向陳母,陳父大喝一聲,唐橫刀斜斬而下,刀刃卻被狗骨彈開。陳默淩空躍起,苗刀狠狠刺入狗天靈蓋,藍光順著傷口蔓延,將變異狗燒成焦炭,劉江取出變異狗腦袋中的晶體交給陳默。
報刊亭內,少年扶著渾身發抖的妹妹走出來,少年手臂上滿是抓痕,妹妹的校服裙擺染著血跡。“謝謝……謝謝你們。”少年聲音發顫,陳母立刻上前查看傷口:“彆怕,先處理傷口,我們帶你們走。”陳默收起仍在嗡鳴的苗刀,警惕地掃視四周——這末世,多救一個人,或許就多一份希望
夕陽將最後一縷餘暉收進雲層時,陳默推開了那棟聯排彆墅的雕花鐵門。腐葉在腳下發出細碎的哢哢聲,二樓破碎的玻璃窗後,隱約可見褪色的全家福照片歪斜掛著。
"這裡門窗還算完整,能守得住。"劉江踹開虛掩的房門,腐壞的木質地板在靴底發出呻吟。陳父迅速檢查每個房間,唐橫刀挑開窗簾時,驚起幾隻變異蟑螂,翅膀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十二歲的妹妹攥著哥哥衣角,指甲深深掐進少年校服。她脖頸還纏著臨時止血的布條,眼神像受驚的小鹿:"我們...我們真的可以留下嗎?"陳母蹲下身,取出水浸濕手帕,輕輕擦去女孩臉上的血汙:"今天,這裡就是我們的臨時家。"
廚房灶台上結著厚厚的灰,陳默卻在儲物櫃深處翻出半袋未開封的大米。火苗竄起時,少年主動站到陳父身邊:"叔叔,我會生火。"火光映著他清秀的眉眼,陳默這才發現少年後頸有道猙獰的爪痕,結痂處泛著詭異的紫黑色。
"爸媽去搜集物資時,遇到了會噴毒霧的蜥蜴獸...……"少年往灶膛裡添了塊木板,劈啪的火星濺在他手背,"它們把我們堵在報刊亭三天,要不是你們..."話音戛然而止,妹妹突然撲進他懷裡,抽噎聲混著米飯的香氣在狹小廚房彌漫。
劉江默默將煮好的魚湯推到兄妹麵前,湯麵浮著幾片珍貴的脫水蔬菜。陳默留意到少年始終把魚肉挑進妹妹碗裡,自己隻喝清湯。窗外傳來變異獸的低吼,陳父和劉江立即握刀警戒,卻見陳母將新編的草墊子鋪在客廳角落:"今晚,這裡最安全。"
月光從破損的天窗漏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銀網。陳默握著苗刀守在玄關,聽著屋內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突然想起末世前全家圍坐吃飯的場景。
收拾完碗筷,月光已爬上殘破的窗欞。陳默從儲物空間取出劉江特製的藥箱,銅質剪刀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把袖子卷起來。”
少年猶豫著褪去沾滿血汙的校服,後頸的傷口呈詭異的紫黑色,邊緣翻卷著細小的絨毛狀組織。陳默擰開瓷瓶,倒出淡綠色的藥粉敷在傷口周圍:“這是用變異薄荷和止血草熬製的解毒散,會有點疼。”話音未落,指尖已如飛針般點住少年頸側的大椎穴。
妹妹縮在哥哥身後,露出纏著布條的小腿。當陳默解開繃帶時,腐肉的惡臭撲麵而來——傷口處爬滿細小的黑色蟲狀物,正貪婪地啃食著血肉。“閉眼。”陳默抽出苗刀,刀刃在火上炙烤至發紅,突然貼住傷口。
“啊!”妹妹淒厲的尖叫刺破夜空,陳默卻沒有停手,另一隻手迅速將浸過藥酒的紗布按壓上去。藍光順著苗刀滲入傷口,那些黑色蟲狀物在高溫與藥力的雙重作用下,化作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毒素順著血脈蔓延,必須以毒攻毒。”陳默將銀針在藥水裡涮洗,對準少年手腕的“神門穴”刺入。隨著銀針緩緩轉動,黑色的淤血從傷口處滲出,滴落在青磚地麵上發出“滋滋”聲響。當最後一滴毒血擠出時,少年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血色。
妹妹蜷縮在陳母懷裡,看著陳默將草藥搗成泥狀敷在自己傷口:“大哥哥,你不怕嗎?”“怕,但更怕你們疼。”陳默替她係好新換的繃帶,窗外變異獸的嚎叫突然變得格外清晰。他握緊腰間的苗刀,燭火在他眼中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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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值守時,陳默借著月光觀察熟睡的兄妹倆。少年無意識地攥著妹妹的手,脖頸處原本發紫的傷口已結痂,泛著淡淡的粉色。他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枚低階晶核,在少年掌心輕輕劃過——晶核表麵流轉的微光緩緩滲入皮膚,卻如同水滴墜入沙地,轉瞬即逝。
這已是他觀察的第七個普通人。與修煉者運轉功法時晶核劇烈共鳴不同,普通人吸收能量完全是被動過程。他們體表不會泛起靈光,也沒有氣勁遊走的跡象,晶核蘊含的力量隻是緩慢滲透進血肉,如同春溪浸潤乾涸的土地。
次日清晨,劉江測試兄妹倆的體能。少年能徒手劈開半尺厚的木板,妹妹縱身一躍可輕鬆躍上兩米高的圍牆,這在末世前堪稱超人水準。但當陳默放出一隻剛捕獲的一級變異兔時,兔子僅憑靈活的身法和利爪,便將兄妹倆逼得手忙腳亂。
“普通人和變異獸的進化,根本不在同一條賽道。”陳默擦拭著苗刀,刀鋒映出他凝重的神色,“我們用晶核強化身體,是在修補根基;而變異獸吞噬晶核,是在打破枷鎖。”他想起之前遭遇的變異貓,僅僅三個月便從普通家貓進化成堪比三階的凶獸,這份進化速度,遠非人類可比。
陳父蹲在地上,用樹枝在沙土上畫著對比圖:“普通人吸收十枚晶核的效果,或許抵不上變異獸一枚。但我們有智慧,有配合,還有...”他抬頭看向正在整理物資的眾人,“還有彼此。”
一陣風吹過,卷起滿地枯葉。陳默握緊手中的晶核,藍光在指縫間明滅——前路艱險,但隻要人類尚存火種,就總有與這瘋狂世界抗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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