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衝刷著山壁,陳默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新獵取的雷係變異獸晶核。這枚核桃大小的晶體泛著幽藍電光,內部雷芒如活物般遊走。他鬼使神差地將晶核貼在眉心,運轉融合功法的瞬間,一股狂暴的電流順著經脈炸開。
"啊!"陳默渾身劇烈抽搐,皮膚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焦痕。但劇痛中,他的識海突然亮起萬千道銀蛇——那些曾經晦澀難懂的雷係法則碎片,竟在晶核能量的衝擊下,如拚圖般自動組合。他看見雷霆劈開虛空的軌跡,聽見電流震顫的頻率,甚至觸摸到了雷罰至剛至陽的本源。
當最後一絲雷光消散,陳默的瞳孔深處凝結出兩簇幽藍雷紋。他隨手一指,洞窟穹頂的鐘乳石轟然炸裂,細密的電流在碎石間跳躍。"原來如此..."他盯著顫抖的指尖,呼吸急促起來。以往需要參悟數月的法則,竟在晶核輔助下瞬間明悟。
三日後,陳默在密林深處獵殺了一隻空間係變異狐。那枚菱形晶核透著詭異的紫黑色,表麵流轉著扭曲的波紋。將晶核力量融合於丹田的刹那,他仿佛墜入無儘深淵,四周空間如鏡麵般破碎重組。巫典中記載的"虛空行走"秘術,戰神訣裡的"縮地成寸",在這股能量的牽引下融會貫通。
識海中,銀紫色氣旋突然化作漩渦,將周圍空間撕扯成碎片。陳默感覺自己與方圓百丈的空間產生了奇妙共鳴,隻要心念一動,便能出現在視野內的任何角落。當他踏出第一步時,整個人如氣泡般消失,再出現時已站在三裡外的樹梢,驚起一群飛鳥。
"這等秘辛一旦泄露..."陳默握緊拳頭,掌心的晶核碎成齏粉。他深知,若消息傳出,整個大陸的強者都會為了爭奪他的修練功法掀起腥風血雨,把他自己置為最危險的境地。月光下,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從今往後,每一次獵殺他都會徹底銷毀現場,那些能改寫修煉規則的晶核,將永遠成為隻屬於他的秘密。
晨霧尚未散儘,陳默腳踏虛空出現在異能軍團駐地。青灰色的營帳如鋼鐵巨獸般整齊排列,遠處訓練場上此起彼伏的異能波動,似暗潮湧動。他銀紫色的長袍被山風掀起,衣角掠過肩頭時,竟在空氣中劃出細密的空間裂痕。
"軍團長!"尖銳的號角聲中,兩千餘名異能者如潮水般集結。陳默目光掃過陣列,那些曾在戰場上顫抖的青澀麵孔,如今眼神銳利如鷹隼。前排火異能者掌心躍動的火焰已凝成赤金色,冰霜異能者呼出的寒氣在地麵凝結出蛛網般的冰紋,這些變化讓他微微頷首。
"凝神境以下,出列!"隨著陳默的聲音落地,近千人應聲踏出。他們腳步沉穩,周身縈繞的異能光暈比往日濃鬱數倍。陳默屈指彈出一道靈氣,化作銀紫色絲線沒入人群。片刻後,訓練場中央騰起各色光華——土係異能者腳下的岩石扭曲成盾,風係異能者卷起的氣旋竟能切割空氣,就連最普通的治愈係異能者,指尖流轉的綠光也帶著溫潤的生機。
"不錯。"陳默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林昊,用你的雷電異能劈我掌心。"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他咬咬牙,掌心雷光炸響,碗口粗的閃電轟然劈落。陳默抬手輕描淡寫地接住,雷電在他掌心化作溫順的光流,順著經脈被太虛噬元訣悄然吸納。
"看到了嗎?"陳默攤開毫發無損的手掌,"異能不是蠻力宣泄,而是對法則的感悟。"他屈指彈向訓練場邊緣的山峰,一道銀紫色劍氣破空而出,在山體上刻出丈許深的溝壑,"就像這樣,將異能與武道融合。"
此時,魔神特種小隊五人踏著虛空落下。潘紅周身纏繞著猩紅的血霧,劉江背後懸浮的重力場讓地麵微微下陷,他們身上若有若無的威壓,引得下方異能者不自覺屏息。但陳默注意到,那些低階異能者眼中並無恐懼,反而燃起熾熱的鬥誌。
"繼續保持。"陳默掃視全場,最後目光落在遠處正在搭建的聚靈陣上,"三日後,我會親自傳授你們融合同異能變異獸晶核的入門之法。"他的聲音在山間回蕩,驚起漫天飛鳥,而那些羽翼間閃爍的靈光,恰似異能者們眼中不滅的希望。
戰區指揮部的穹頂投影下,閃爍著實時戰場沙盤。當陳默率領魔神特種小隊在模擬戰中以零傷亡擊潰敵方精銳的畫麵播放完畢,指揮長王戰猛地拍案而起,金屬桌麵發出沉悶的轟鳴:"好!好!好!"他布滿血絲的眼中泛起淚光,將手中的戰術筆重重插進作戰地圖,"這才是我們需要的破局之刃!"
情報處長李薇顫抖著撫摸全息屏幕裡魔神小隊的作戰數據,那些精準到毫秒的戰術配合、超越常規的異能運用,讓她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半年前我們還在為抵擋獸潮損失三成兵力發愁,現在...現在他們就像精密的殺戮機器。"她調出異能軍團的成長曲線,看著那些呈指數攀升的戰鬥力數據,鏡片後的目光近乎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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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勤部長周正明將最新的物資調配清單摔在會議桌上,難得露出笑容:"往常求爺爺告奶奶都要不來的高階晶核,現在全往陳默那兒送!上次給他批三十噸靈米,軍需署那群老頑固跳著腳反對,結果呢?"他揚了揚剛收到的捷報,"人家用三小時肅清了三個淪陷區,救回的人口抵得上咱們半年的救援量!"
深夜,王戰獨自站在指揮部頂樓。遠處的異能軍團駐地燈火通明,那些交織的靈能光暈如同星河墜落人間。他想起三個月前,陳默帶著寥寥數人請命組建特種部隊時,自己攥著那份計劃書的猶豫。此刻,他從懷裡掏出珍藏的陳釀,對著夜空遙敬:"小陳啊,你給戰區鑄了把開天辟地的劍!"酒水潑灑在地麵,蒸騰起的霧氣中,仿佛映出魔神小隊撕裂敵陣的英姿。
當晨曦再次照亮戰區,作戰會議室內,所有戰略部署都圍繞著這支新生力量展開。參謀們討論的不再是如何防守,而是如何以陳默的隊伍為矛頭,主動撕開敵人大後方。作戰圖上,代表魔神小隊的銀色箭頭直指敵方核心要塞,而標注異能軍團的金色方陣,如同堅實後盾將其穩穩托住——這兩把利劍,已然成為戰區上下心中無可替代的希望圖騰。
夏國西北荒漠深處,"破曉"科研基地的地下三十層,液氮管道發出刺耳的嗡鳴。首席科學家林硯之摘下防護目鏡,鏡片上凝結的冰霜簌簌掉落,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全息投影裡正在鍛造的複合金屬錠——那團泛著幽藍光澤的物質,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重組。
"加入第七代納米記憶合金!"林硯之猛地拍向操作台,猩紅警報驟然響起。液態金屬順著磁軌注入熔爐的瞬間,整個實驗室劇烈震顫,牆壁上的防輻射塗層竟被高溫灼出細密裂痕。技術員們死死按住失控的儀表,看著熔爐內爆發出的強光中,無數銀色絲線如活物般纏繞交織。
"成功了!"當機械臂夾起成型的金屬板時,有人發出哽咽。這塊不足巴掌大的材料,表麵流轉著星河般的紋路,用金剛石鑽頭全力衝擊,竟隻留下一道白痕。林硯之顫抖著將其放在應力測試機上,數值飆升到pa時仍未斷裂,整個實驗室陷入瘋狂的歡呼。
在隔壁的機甲裝配車間,編號x07的試驗體正在進行神經接駁測試。駕駛員陳雨桐深吸一口氣,將意識接入生物芯片。刹那間,十米高的機甲動了——它邁出的第一步就踩碎了強化混凝土地麵,掌心凝聚的能量炮,竟將三公裡外的山體轟出巨型凹陷。
"過載警告!"警報聲中,陳雨桐的鼻腔滲出鮮血,但她的嘴角卻揚起笑容。她操縱機甲施展古武中的"雲龍三現",金屬關節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殘影在空氣中拖曳出藍色尾焰。當機甲收勢時,背後突然展開由暗物質能量構成的羽翼,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七彩光芒。
深夜的總控室,國防部長親自盯著實時數據。當看到機甲以28馬赫的速度突破音障,並且在大氣層邊緣完成空間跳躍時,他撥通了最高首長的電話:"夏老,我們的"破曉計劃",成了!"屏幕上,數百台量產型機甲正在星港組裝,它們胸口的能量核心,跳動著與異能如出一轍的銀紫色光芒——這是科技與神秘力量的完美融合。
在最高統帥部的一間密室裡,昏黃的燈光像一灘陳舊的血跡,在牆壁上暈染開詭異的紋路。皮革座椅發出細微的吱呀聲,老者骨節嶙峋的手指摩挲著扶手,金屬雕花在他掌心留下冰冷的觸感。他脖頸處蜿蜒的紫色血管如同盤繞的毒蛇,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昭示著歲月侵蝕下依舊旺盛的掌控欲。
"組織的那些白癡,以為靠幾個潛伏人就能撬動根基?"老者突然開口,喉間滾動著砂紙摩擦般的沙啞。他枯槁的麵龐轉向牆角陰影處,金絲眼鏡後的瞳孔在暗光中收縮成兩粒黑曜石,"告訴第三行動組,三天內讓所有相關人永遠沉默。"
鑲嵌著家族紋章的銀質手杖重重杵在大理石地麵,迸濺的火星照亮他下頜交錯的刀疤——那是二十年前圍剿異見者時留下的勳章。皺紋如同蛛網爬滿他的眼角,卻遮不住眼底翻湧的寒意,每當注視下屬,總讓人錯覺被深淵凝視。
密室穹頂垂下的水晶吊燈突然輕晃,折射的光斑在老者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溝壑。他伸手招來副官,袖口滑落時露出小臂猙獰的烙印,那是深淵組織初代首領親手燙下的標記。"把情報科新來的實習生處理掉,"他撚起雪茄,火苗照亮嘴角扭曲的笑意,"那孩子看了不該看的文件。"
煙霧繚繞中,老者的麵容愈發模糊,唯有那雙眼睛如同兩汪深潭,倒映著密室牆上密密麻麻的情報網圖。那些用猩紅絲線串聯的人名與地點,在他眼中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等待著被無形的手推向毀滅。當最後一縷煙霧消散在陰冷的空氣中,他緩緩起身,黑色袍服下擺掃過滿地文件,仿佛死神拖曳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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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枯瘦的手指捏著加密通訊器,骨節泛著病態的青白。當屏幕亮起時,他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如同暗夜中窺視獵物的惡獸。“馬長老,陳默的異能軍團和魔神特種小隊,已經成了我們計劃路上的絆腳石。”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每個字都裹挾著刺骨的寒意。
“他們以為憑那些花裡胡哨的異能就能與深淵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老者猛地將通訊器砸向牆麵,金屬外殼與石壁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碎片飛濺在地上。他佝僂著背,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禽,在密室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敵人的心臟上。
突然,他停下腳步,抓起桌上鑲著深淵圖騰的匕首,寒光在刀刃上流轉。“告訴所有潛伏的暗子,不惜一切代價,用最殘酷的方式解決掉陳默。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在麵前痛苦死去,要他感受絕望一點點吞噬靈魂的滋味。”老者握著匕首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腥紅的花。
“若是有誰心軟或是失手,就把他們丟進培養艙,讓變異病毒慢慢侵蝕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在無儘的痛苦中懺悔自己的無能。”老者眼中閃過瘋狂的殺意,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殘酷。密室裡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昏黃的燈光也變得愈發陰森,將他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鬼。
“陳默不是自詡正義嗎?那我就把他身邊的光明一個個掐滅,讓他在黑暗中徹底沉淪。”老者舔了舔嘴角,露出尖銳的牙齒,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笑聲在密室內回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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