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將一瓶療傷藥水塞給苗依依,眼眸掃過三個蜷縮在她身後的小女孩。“看好她們。”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苗依依還未來得及回應,陳默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黑鴉幫盤踞的鋼鐵大廈疾射而去。
大廈頂層的探照燈瘋狂旋轉,牆壁上的重機槍突然吐出火舌。陳默淩空而立,冰翼展開的刹那,所有子彈都在距離他半米處凍結成冰碴。他抬手輕揮,一道百米長的冰焰刀氣撕裂夜空,直接將大廈東側的防禦工事轟出個巨大缺口。
“警報!有入侵者!”刺耳的電子音在樓內炸響。陳默如鬼魅般穿過硝煙彌漫的走廊,苗刀劃過之處,黑鴉幫成員的身體被冰火之力絞成碎片。鮮血噴濺在牆上,瞬間被寒氣凝結成詭異的冰花。
地下室的鐵門被陳默一腳踹開,腐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五十多個被鐵鏈鎖住的人蜷縮在角落,他們身上布滿鞭痕,不少人已經奄奄一息。“救...救我們...”微弱的求救聲中,陳默眼神一凜,苗刀紫芒暴漲,將束縛眾人的鐵鏈儘數斬斷。
“想救人?先過我這關!”黑鴉幫的副幫主從陰影中走出,他的皮膚下湧動著黑色毒霧,雙手化作巨大的骨爪。話音未落,數十名幫眾從四麵八方湧出,有人操控火焰噴射器,有人甩出淬毒的鋼索。
陳默冷笑一聲,周身靈力瘋狂運轉。冰之法則與火之法則在他手中交融,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火漩渦。他縱身躍入敵群,苗刀揮舞間,冰刃與火焰交織成死亡之網。火焰噴射器的烈焰被寒冰凍結,淬毒鋼索在火舌中熔成鐵水。
副幫主怒吼著撲來,骨爪帶著腥風直取陳默麵門。陳默不閃不避,任由骨爪刺入肩頭,反手一刀刺穿對方心臟。紫火順著傷口蔓延,將副幫主的身體燒成灰燼。剩餘幫眾見狀,紛紛跪地求饒。
“說!你們要把這些人賣給誰?”陳默拎起一個幫眾,冰冷的眼神讓對方尿了褲子。“是...是一個神秘組織...他們戴著麵具...說要做人體實驗...”幫眾話音未落,陳默手中的苗刀已刺穿他的喉嚨。
救出所有人後,陳默站在大廈頂端,望著下方混亂逃竄的黑鴉幫成員。他抬手結印,一道巨大的冰焰牢籠從天而降,將整個黑鴉幫總部籠罩其中。熊熊烈火與刺骨寒冰中,黑鴉幫的標誌被徹底焚毀。
暮色籠罩著搖搖欲墜的營地,斷壁殘垣間,衣衫襤褸的老弱病殘圍聚在篝火旁。苗依依攙扶著受傷的流民走進營地時,人群中爆發出壓抑的抽氣聲——五十多個獲救者的慘狀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幾個孩子躲在大人身後瑟瑟發抖,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死寂。
“大家彆怕,這位長官救了我們!”苗依依的聲音帶著嘶啞的顫抖,她轉身望向陳默,目光中既有感激又有不安。營地深處傳來嬰兒的啼哭,那聲音微弱得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
陳默掃視四周,看到牆角堆著幾袋發黴的土豆,幾個老人正用布滿裂口的手,小心翼翼地削去發黑的部分。“食物庫房在哪?”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苗依依愣了愣,領著他穿過幾條狹窄的巷道,推開一扇用木板和鐵絲勉強固定的鐵門。
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庫房裡,幾個鏽跡斑斑的鐵架上,零星擺放著幾袋沾滿塵土的雜糧,最底層的麻袋已經破洞,漏出的穀粒被老鼠啃食得所剩無幾。苗依依咬著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昨天黑鴉幫搶了最後一批存糧...現在每天每人隻能分到半勺稀粥。”她的聲音發顫,眼眶突然泛紅。
陳默沒有說話,苗王空間的入口在他身後悄然浮現。下一刻,十袋白花花的大米如同小山般堆疊在地上,變異獸肉被整齊碼放,鮮紅的肉質還在散發著熱氣。苗依依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踉蹌著上前,顫抖的手指撫過米袋,仿佛在觸碰一場易碎的美夢。
“這...這是真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轉身望著陳默,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狂喜,“您...您從哪裡...”話未說完,營地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幾個孩子擠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庫房裡的食物,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
“快,通知所有人!”苗依依突然轉身,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高亢,“今晚有熱飯吃!有肉吃!”她抹了把眼淚,回頭深深看了陳默一眼,目光中除了感激,更多了幾分堅定,“從今往後,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跟著!”
篝火在營地中央劈啪作響,跳動的火光映在苗依依泛著紅暈的臉上。她攥著一方褪色的手帕,指尖微微發顫,將裡麵裹著的晶核捧到陳默麵前。這枚晶核呈半透明的紫羅蘭色,表麵流轉著細密的銀色紋路,如同星河在其中流淌,偶爾迸發出微弱的空間波動,讓周圍的空氣泛起陣陣漣漪。
“陳長官,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高價空間異能變異獸晶核。”苗依依的聲音有些發緊,“您救了這麼多人,還帶來救命的糧食,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她身後,幾個孩子踮著腳尖張望,大人們交頭接耳的聲音中,夾雜著對晶核價值的驚歎——在物資匱乏的末世,一枚空間異能晶核足以換來一座小型避難所的控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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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皺起眉頭,正要推辭,卻見苗依依突然單膝跪地。她的長發間還沾著戰鬥時的血汙,血色花朵早已枯萎,此刻卻倔強地昂著頭:“您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沒用的人!”她身後的流民們見狀,也紛紛跟著跪下,此起彼伏的懇求聲在夜空中回蕩。
“起來!都快起來!”陳默連忙伸手去扶,卻被苗依依躲開。她將晶核輕輕放在陳默掌心,冰涼的觸感帶著晶核特有的脈動:“這晶核在我手裡,不過是個保命符。但在您手裡,或許能救下更多人。”她的眼神堅定如鐵,“我們這些人沒什麼本事,至少能讓您知道,這顆晶核絕不會被辜負。”
陳默望著手中的晶核,又看看眼前神色決然的眾人。營地深處,新煮的米粥香氣飄來,混著變異獸肉的焦香,這是許多人許久未曾聞過的味道。他輕歎一聲,將晶核收入苗王空間:“既是托付,我便收下。但日後,你們也要好好活下去。”
苗依依眼眶再次濕潤,她起身時踉蹌了一下,卻笑著擦去眼淚:“有您這句話,我們就算拚了命,也要在這末世闖出個活路!”篝火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身後歡呼的人群融成一片,而那顆承載著希望的晶核,正靜靜躺在陳默的空間裡,等待著發揮更大的作用。
殘陽如血,潑灑在苗依依營地搖搖欲墜的圍牆上。自從陳默滅了黑鴉幫,那把染著冰火的苗刀便成了安全區最鋒利的傳說。此刻,苗依依站在營地門口,墨綠藤蔓在她腳邊肆意生長,葉片邊緣凝結的露珠映著她冷冽的側臉——三天前,她剛用這藤蔓絞碎了試圖騷擾流民的血刃會小嘍囉,殘肢斷臂至今還掛在安全區的警示牆上。
“求求您收下我們吧!”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婦孺跪在塵土裡,為首的婦人捧著個繈褓,嬰兒的哭聲細若遊絲。苗依依身後的守衛握緊了手中的砍刀,警惕地盯著這群不速之客——最近三天,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十七次,營地的人數從三百激增至近千,糧食消耗得像被火燒。
苗依依卻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嬰兒乾裂的嘴唇。藤蔓突然從她袖口鑽出,卷來半壺清水。“喝吧。”她的聲音沒什麼溫度,眼神卻在觸碰到孩子睫毛時軟了一瞬。婦人顫抖著接過水壺,突然磕頭如搗蒜:“您真是活菩薩啊!黑鴉幫說要把我們娘倆賣給‘麵具人’,是您的威名嚇退了他們……”
“我不是菩薩。”苗依依打斷她,站起身時,藤蔓已悄無聲息地纏住營地周圍的斷壁,“進了我的地盤,就得守我的規矩:能乾活的拿食物,老弱病殘我養著,但彆想著偷懶。”她的目光掃過人群中幾個藏在母親身後的少年,“十五歲以上的,明天跟守衛隊操練,不想死就給我把刀磨利。”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金屬碰撞聲。三個染著紅發的幫派成員扛著鐵棍闖來,為首者吐了口唾沫:“苗依依,你地盤越擴越大,該給城主交點‘管理費’了吧?”苗依依甚至沒回頭,手腕輕轉,三根藤蔓如毒蛇般竄出,瞬間洞穿三人的手掌。鐵棍落地的聲音裡,她緩緩轉身,藤蔓上的血色花朵隨動作輕輕搖曳:“黑鴉幫的下場,忘了?”
紅發幫眾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走。圍觀的流民們屏住呼吸,看著這個剛才還溫柔喂水的女人,轉眼就用藤蔓在地上劃出深溝。“記住,”苗依依的聲音傳遍營地,“我這裡不是慈善堂,是亂世裡的窩。想活,就彆怕血;想安穩,就跟我把爪子磨尖。”
暮色中,她走向新搭建的窩棚,那裡擠滿了剛收留的孩子。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遞來半塊野菜餅:“苗姐姐,你也吃。”苗依依接過餅,指尖的藤蔓卻悄悄探入女孩袖中,纏住了她藏著的、用來防身的碎玻璃片。她沒說話,隻是摸了摸女孩的頭,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裡,把碎玻璃片捏成了齏粉。
夜深時,苗依依獨自站在營地最高處,望著安全區深處明滅的戰火。藤蔓在她腳下長成一片綠蔭,每片葉子都記錄著一個流民的故事。她知道,善良在末世是奢侈品,但她偏要在這廢墟裡,用殺戮和溫柔,撐起一片能讓弱者喘口氣的天空——就像陳默留下的那袋大米,總要有人把它煮成熱飯,才不算辜負。
清晨的陽光刺破雲層,灑在希望之城高聳的城牆上。三米厚的夯土城牆頂端,異能軍團的士兵們正在巡邏,火係異能者抬手點燃烽火台,橙紅色的火焰瞬間驅散了晨霧,冰係異能者則將凝結的冰盾鑲嵌在城垛缺口處,金屬碰撞聲與靈力湧動的嗡鳴交織成獨特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