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苗寨的劫難_星空鬥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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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苗寨的劫難(1 / 2)

在接到父母乘坐的星辰號從家鄉返回的消息,陳默第一時間來到飛船停靠點,星辰號的反重力引擎發出最後一聲低鳴,平穩地停靠在天空之城的接駁港。金屬艙門緩緩滑開,陳默習慣性地踮腳張望,卻在看到父母身影的瞬間,心頭猛地一沉。

父親的衣服上還沾著暗褐色的汙漬,平日裡總是挺直的肩膀此刻垮著,像是馱了千斤重擔。母親眼圈紅腫,手裡緊緊攥著一塊被撕碎的苗繡,那是奶奶生前最寶貝的手藝。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潘紅父母和哥哥,臉上沒有半分重逢的喜悅,隻有一種近乎麻木的驚魂未定,潘紅的哥哥眼角還隱隱有淚痕。

“爸,媽……”陳默的聲音有些發緊,他注意到父母身後空蕩蕩的——沒有爺爺那熟悉的、背著竹簍的身影。爺爺南方城市的空氣太“濁”,每次陳默回到苗寨總是弄來很多草藥和醃魚,說要給陳默“補補土氣”。

母親轉過頭,嘴唇翕動了幾下,眼淚卻先一步湧了出來。父親深吸一口氣,喉結劇烈滾動著,艱難地開口:“小默,你爺爺他……”

“苗寨沒了。”潘紅的母親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第一次血雨後那些東西突然從霧裡冒出來……紫色的藤條像鞭子一樣抽斷了吊橋,還有長著骨刺的野獸,見人就撲……”

陳默的耳朵裡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隻蟬在同時振翅。他下意識地搖頭:“不可能,爺爺說過,寨子裡的老榕樹會保護我們的,他還在榕樹下埋了我小時候畫的畫……”

“老榕樹被那些變異植物纏得死死的,連根拔起來了。”父親的聲音帶著一種被碾碎的疲憊,“我們趕到的時候,整個山穀都被紫紅色的藤蔓蓋滿了,火都燒不透……當時你爺爺他……他為了護著幾個孩子往地道跑,被藤蔓卷走了……”

“卷走了”三個字像三把生鏽的鈍刀,一下下剮著陳默的心臟。他猛地後退一步,後背撞在冰冷的艙壁上,金屬的涼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卻驅不散四肢百骸突然湧起的寒意。

爺爺的樣子突然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是清晨教導他練習刀法時的樣子,坐在火塘邊抽著旱煙的樣子,煙杆上的銅鍋被摩挲得發亮;是背著他在梯田裡追蝴蝶的樣子,粗糲的手掌穩穩托著他的屁股;是去年臨走時,往他背包裡塞酸角糕的樣子,皺紋裡盛著笑:“小默要好好學習,爺爺明年給你摘最甜的野荔枝。”傳授家傳追魂刀法時的情景仿佛還在眼前。

那些畫麵像破碎的玻璃碴,紮得他眼眶生疼,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喉嚨裡像是堵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他想起爺爺總說自己命硬,能扛過苗寨最凶的幾次山洪,怎麼會……怎麼會連一具屍骨都沒留下?

潘紅的哥哥突然蹲在地上,用拳頭狠狠砸著金屬地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都沒了……二伯公、三嬸、還有會唱古歌的阿婆……全沒了……”

陳默的視線落在母親手裡的苗繡上,那是爺爺特意為他繡的平安符,上麵的麒麟圖案才剛繡了一半。他突然想起臨走前,爺爺拉著他的手站在老榕樹下,說:“南方的城市城太遠,要是想家了,就摸摸這繡片,能聞見泥土的味道。”

可現在,連帶著泥土和根須的苗寨,都被那些猙獰的怪物吞掉了。

他緩緩蹲下身,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麵,試圖找到一絲熟悉的溫度。可隻有金屬的寒意,順著皮膚一點點鑽進骨頭縫裡。那些關於爺爺的、帶著煙火氣和草藥香的記憶,突然變得像易碎的琉璃,他想緊緊攥住,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們在腦海裡碎裂開來,每一片都映著爺爺慈祥的臉。

“爺爺……”他終於擠出兩個字,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沒有回音,隻有接駁港裡循環係統發出的、單調的嗡鳴。

原來,最深的悲痛不是號啕大哭,而是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慢慢收緊,直到連呼吸都帶著玻璃碴般的疼。他的世界裡,那片永遠有炊煙升起、有歌聲回蕩的山穀,連同那個總在門口等他回家的老人,都在這個清晨,徹底消失了。

冰冷的金屬地麵透過薄薄的衣料,刺得陳默的膝蓋生疼,可這點疼痛與胸腔裡翻湧的劇痛相比,簡直微不足道。爺爺最後的笑容還在眼前晃動,老榕樹下他埋畫的土坑、寨子裡吊橋搖晃的吱呀聲、火塘邊帶著煙味的絮語……所有溫暖的碎片都被那片詭異的血雨碾碎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眶裡沒有淚,隻有一片燒得通紅的荒蕪。潘紅母親剛才提到的“紫色藤條”“骨刺野獸”,那是血雨落下後,地球動植物被外星病毒扭曲的產物。那些粘稠的、帶著鐵鏽味的紅色雨點,像一場肮臟的詛咒,從外星艦船籠罩的天幕上傾瀉而下,浸透土壤,鑽進根係,啃噬著地球億萬年的生態平衡。

“外星雜碎……”陳默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腥氣。他想起墜落的外星飛船裡光腦所存的資料:那些來自α星係的掠奪者,把地球當成了病毒實驗場,他們製造的血雨裡帶著基因裂解病毒,能讓溫順的草木變成絞殺的凶器,讓膽怯的野獸變成嗜血的怪物。他們躲在光年之外的星艦裡,像古代觀賞鬥獸場一樣,看著地球在他們的病毒裡哀嚎、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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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在他胸腔裡炸開,像一顆被點燃的炸藥。他恨那些外星生物冰冷的、毫無憐憫的眼睛,恨他們將生命視為玩物的傲慢,恨他們投下的那場血雨——那不是雨,是毒液,是絞索,是葬送他爺爺、他的苗寨、他整個童年的劊子手!

爺爺那麼敬畏自然,總說“草木有靈,野獸有性”,可那些被病毒汙染的生靈,早已失去了靈性,隻剩下被扭曲的凶性。是那些外星雜碎,剝奪了它們的本性,也剝奪了爺爺活下去的權利。

陳默的手指深深摳進地板的縫隙裡,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再慢慢滲出血絲。他仿佛能看到那些外星生物的模樣——資料裡說他們長著多節的肢體,皮膚像乾枯的苔蘚,眼睛是渾濁的黃色。就是這樣一群東西,隔著遙遠的星空,用一場卑劣的血雨,毀掉了他的全世界。

“我要殺了你們。”他低聲說,聲音平靜得可怕,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不是一個,不是兩個,是所有。是那些投下血雨的,是那些製造病毒的,是那些駕駛星艦的,是那些在母星上為這場“實驗”歡呼的……所有沾著血雨氣息的外星種族,一個都不能留。

他要讓他們嘗嘗失去家園的滋味,要讓他們看著自己的星球被戰火焚燒,要讓他們的幼崽在恐懼中尖叫,要讓他們的基因徹底從宇宙中抹去,就像他們試圖對地球做的那樣。

恨意像藤蔓一樣纏繞住他的心臟,越收越緊,卻帶來一種奇異的、冰冷的力量。悲痛還在,但已經被仇恨淬煉得堅硬如鐵。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眼神裡的荒蕪被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取代。

從這一刻起,他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毀滅。毀滅那些外星生物,毀滅他們的種族,毀滅他們存在過的一切痕跡。他要讓他們為那場血雨付出代價,用他們的血肉,來祭奠他爺爺的亡靈,祭奠被血雨吞噬的苗寨,祭奠這個被他們玷汙的地球。

這不是衝動的誓言,是刻在骨頭上的詛咒。陳默摸了摸口袋裡那塊沒繡完的苗繡,麒麟的眼睛還空著,像在等著他填滿火焰。他會填滿的,用外星生物的骨灰。

苗王空間裡陳默此刻盯著飛船表麵那些扭曲的、如同血管般的能量紋路,眼底翻湧著駭人的寒光。

“潘紅,通知技術組,把所有能動用的資源都調過來。”陳默的聲音低沉得像磨過的黑曜石,指尖撫過飛船外殼上一道深溝——那是當年墜落時留下的傷痕,“三天之內,我要知道它的核心引擎和導航係統是否還能修複。”

潘紅看著他緊繃的側臉,欲言又止。她知道陳默此刻心裡燒著什麼樣的火,隻能用力點頭:“明白,我這就去。”

“周恒。”陳默轉向一旁沉默的青年,“你帶人準備‘鎖靈陣’的材料。”

周恒愣了一下:“鎖靈陣是用來鎮壓邪祟的,用在這金屬疙瘩上……”

“它不是疙瘩。”陳默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它是鑰匙,是通往那些雜碎老巢的船票。”他的指尖突然用力,指甲幾乎要嵌進飛船冰冷的外殼裡,“你以為這隻是艘飛船?不,這是他們種族的造物,流著他們的‘血’——那些驅動引擎的能量,和製造血雨的病毒,本質上是同一種東西。”

劉江的臉色變了變,他聽懂了陳默的意思。

陳默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的不是飛船的構造圖,而是苗寨廢墟裡那些被紫色藤蔓絞成碎片的屍體,是爺爺最後可能發出的、無人聽見的呼救。恨意像岩漿一樣在血管裡奔湧,燙得他幾乎要發抖。

“他們不是自詡高等文明嗎?不是覺得我們是可以隨意實驗的螻蟻嗎?”他猛地睜開眼,瞳孔裡跳動著瘋狂的火焰,“那就讓他們看看,他們親手造出來的東西,會變成什麼樣的劊子手。”

他走到飛船的能量接口處,那裡還殘留著淡綠色的、類似血液乾涸後的痕跡。“技術組要做的,是讓它能飛,能精準定位α星係的坐標。但這還不夠。”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我們要的不是一艘聽話的飛船,是一個叛徒,一個帶著我們找上門,還能替我們敲開他們家門的帶路黨。”

“鎖靈陣不會毀掉它的功能,隻會像一根無形的鎖鏈,捆住它的‘魂’。”陳默的指尖在虛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圖案,一個陣法,“那些外星雜碎不是靠精神力操控艦隊嗎?那就用我們的陣法,在它的核心裡種下烙印——讓它的每一次能量輸出,每一次航線修正,都刻著我們的意誌。讓它看見同類就像看見獵物,讓它聽到母星的坐標就像聽到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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