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海邊漁村休整,淩蒼果然纏著漁夫買了一筐大閘蟹,架起篝火烤得滋滋冒油。金聖蹲在旁邊,小鼻子湊得極近,被油星濺到毛上,急得直轉圈。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淩蒼剝了隻蟹黃飽滿的螃蟹遞過去,金聖一把搶過,抱著啃得滿臉是油。陳默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隨即又看向青銅古鏡——鏡中第六道紋路指向西方的黑風山,那裡藏著鎖妖塔的碎片。
“黑風山有座廢棄的古寺,據說鎖妖塔碎片就嵌在寺裡的石碑中。”明瑤真人查閱著古籍,“但那裡常年刮著能蝕骨的黑風,還有被封印在塔底的妖物殘留,不好對付。”
淩蒼擦了擦手,把金聖揣進懷裡:“再厲害的妖物,能有金聖這家夥的巴掌厲害?走,去會會它們。”
黑風山果然名不虛傳,剛到山腳,就有夾雜著沙礫的黑風呼嘯而來,打在魔神鎧甲上發出劈啪聲響。明瑤真人祭出護罩,才勉強擋住風勢。“這風裡有妖氣,吸入體內會擾亂靈力。”
金聖突然從淩蒼懷裡鑽出來,額頭豎紋亮起,一道金光在眾人周圍形成屏障,黑風撞在屏障上,竟被彈了回去。“好家夥,你這屏障比我的護罩還管用!”明瑤真人驚喜道。
越往山上走,黑風越烈,隱約能聽到山坳裡傳來哭嚎聲。轉過一道彎,一座破敗的古寺出現在眼前,寺門早已腐朽,牌匾上“鎖妖寺”三個字被風蝕得隻剩輪廓。
“石碑應該就在寺裡的大殿。”陳默握緊破邪劍,率先踏入寺門。
大殿內蛛網密布,正中央立著一塊丈高的石碑,碑上刻滿了梵文,隱約能看到一塊巴掌大的青灰色碎片嵌在碑頂——正是鎖妖塔碎片。但石碑周圍,圍著十幾個半透明的影子,它們麵目模糊,被黑風一吹就化作煙縷,卻又能瞬間凝聚,正是被封印的妖物殘魂。
“生人勿進!”殘魂們嘶吼著撲來,利爪帶著刺骨的寒意。
淩蒼揮刀砍去,刀刃穿過殘魂的身體,竟隻激起一陣黑煙。“這些家夥是虛體,物理攻擊沒用!”
“用鎮魂珠!”陳默將珠子拋向空中,溫潤的光芒灑下,殘魂們慘叫著後退,身體在光暈中漸漸變得稀薄。金聖趁機縱身躍起,巨掌拍向石碑,想要把碎片震下來。
“轟隆”一聲,石碑紋絲不動,反而從碑底湧出更多殘魂。為首的殘魂化作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模樣,聲音淒厲:“此乃鎮妖之地,豈容爾等放肆!”她揮手召來黑風,竟吹散了鎮魂珠的部分光芒。
“她是鎖妖塔的守塔妖,生前被鎮壓在此,死後殘魂仍守著碎片。”明瑤真人認出了古籍中的記載,“她本性不壞,隻是被執念困住了。”
陳默收起破邪劍,對著女妖殘魂道:“我們取碎片,是為了重鑄鎖妖塔,鎮壓更凶狠的邪祟,並非要破壞此地。”
女妖冷笑:“赤血堂的人也說過同樣的話,他們想搶碎片去釋放塔底的萬妖,你們與他們何異?”
“我們有鎮邪七器,若想釋放妖物,何必費力氣取碎片?”陳默取出定海神針,幽藍的光芒與石碑上的梵文產生共鳴,“你看,這針能引動鎖妖塔的封印之力,我們是來救世的。”
女妖看著定海神針,又看了看被鎮魂珠壓製的殘魂們,眼中閃過掙紮。金聖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突然縮小身形,叼起淩蒼手裡剩下的半隻螃蟹,小心翼翼地放在女妖腳邊。
女妖一怔,看著腳邊的螃蟹,又看了看金聖亮晶晶的眼睛,殘魂的輪廓竟柔和了幾分。“罷了,若你們真能鎮住邪祟,這碎片便給你們。”她抬手一揮,石碑上的梵文亮起,鎖妖塔碎片自動從碑中飛出,落在陳默手中。
“但你們要答應我,重鑄鎖妖塔後,讓這些殘魂得以安息。”
“我們答應你。”陳默握緊碎片,碎片入手冰涼,卻透著一股厚重的封印之力。
女妖殘魂對著眾人深深一拜,隨即化作一道青煙消散。周圍的殘魂們也漸漸淡化,被風吹散在空氣中。黑風山的風,竟在此刻變得溫和起來。
離開黑風山時,金聖趴在淩蒼肩頭,睡得正香,嘴角還沾著蟹黃。陳默看著青銅古鏡上亮起的第六道紋路,輕聲道:“隻剩最後一件了——滅邪鼎,在極西的火焰山。”
“火焰山?那地方豈不是跟黑風山反過來,到處是火?”淩蒼撓了撓頭,“金聖這小家夥怕不怕火啊?”
懷裡的金聖似乎被吵醒了,不滿地哼唧一聲,爪子拍了拍淩蒼的臉頰,仿佛在說“我才不怕”。
明瑤真人笑著搖頭:“滅邪鼎能煉化邪祟,需用至陽之火淬煉,火焰山的地心火正好能激發它的力量。隻是那裡有隻看守鼎的火麒麟,脾氣暴躁得很,怕是比蛟龍還難對付。”
“管它什麼麒麟,有金聖在,咱們見招拆招。”淩蒼拍了拍胸脯,“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明天出發去火焰山——順便給金聖買兩串糖葫蘆,這小家夥好像挺喜歡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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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三人一猿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青銅古鏡在陳默手中微微發燙,仿佛在催促著他們快點集齊七器,迎接最終的決戰。而遠在天邊的火焰山,山頂的火山口正噴吐著濃煙,滅邪鼎的光芒在熔岩深處隱隱閃爍,等待著命中注定的守護者。
前往火焰山的途中,一行人穿行在戈壁荒原。烈日炙烤著大地,連風都帶著灼人的溫度。淩蒼把金聖舉到頭頂擋太陽,自己則熱得直吐舌頭:“這地方比蒸籠還厲害,再走下去我怕要變成烤全人了。”
陳默突然停下腳步,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那裡掛著一枚暗青色的玉佩,正是當初蟲煞化作的形態。此刻玉佩竟微微發燙,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金色紋路,像有生命般流轉。
“怎麼了?”明瑤真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話音未落,玉佩突然迸發出一道青光,在陳默掌心化作一隻巴掌大的蟲形生物。它通體覆蓋著琉璃般的甲殼,翅膀透明如蟬翼,頭部生著兩對複眼,既能看清前方百丈,複眼餘光又能覆蓋周身,竟是蟲煞進階蘇醒了。
“這是……蟲煞?”淩蒼驚得把金聖舉高了些,“它進階後怎麼變這麼精致了?”
蟲煞扇動翅膀,發出細微的嗡鳴,一道精神力傳入陳默腦海:“吾已突破桎梏,可探查千裡之內的能量波動,亦可分化蟲群作戰。”
陳默眼中閃過驚喜。此前蟲煞雖能提供蟲族感知,卻局限於近距離,如今進階後,竟成了天然的偵察利器。他剛想細問,蟲煞突然轉向西方,複眼閃爍起紅光:“千裡之外,有兩股強大的邪氣正在靠近,其中一股帶著血魂幡的氣息。”
“血魂幡?”明瑤真人臉色一凜,“難道赤血堂的主力來了?”
蟲煞翅膀振動得更快:“並非主力,是兩支先鋒隊,各有十數人,正分左右包抄而來,距離此處不足百裡。他們身上攜帶的邪器,能屏蔽常規探查。”
若不是蟲煞進階,恐怕等敵人到了近前,他們還蒙在鼓裡。陳默當機立斷:“金聖,借你的血脈之力布下屏障,彆讓他們察覺我們已發現蹤跡。淩蒼,你隨我去左側埋伏,明瑤真人守右側,等他們進入射程,先下手為強。”
金聖立刻釋放金光屏障,將眾人氣息完全隱匿。蟲煞則化作一道青影,悄無聲息地飛至半空,將兩側敵人的動向實時通過精神力傳給陳默。
“左側小隊距此三十裡,為首者持有骨鞭,周身纏繞屍氣。”
“右側小隊二十裡,有人攜帶邪火符,靈力波動雜亂。”
陳默根據蟲煞的情報,帶著淩蒼躲進左側一處沙丘後的凹陷。不過片刻,遠處沙丘後便出現十幾個黑袍人,為首者甩動骨鞭,鞭梢拖過地麵,留下一串冒著黑煙的痕跡。
“根據壇主命令,此次要活捉陳默,奪取他身上的鎮邪七器。”為首者聲音沙啞,“那小子身邊有金毛犼和玄甲修士,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彆陰溝裡翻船。”
淩蒼剛想拔刀,被陳默按住。蟲煞的聲音再次傳來:“右側小隊已進入明瑤真人攻擊範圍,可同步動手。”
陳默點頭,破邪劍驟然出鞘,金光直劈為首者。與此同時,右側傳來鎮魂鈴的清響,邪火符的火光剛亮起便被鈴聲壓製。
左側的黑袍人猝不及防,為首者慌忙用骨鞭抵擋,卻被金光震得虎口開裂。淩蒼趁機揮刀橫掃,刀氣斬斷三名黑袍人的腿骨。蟲煞突然從空中俯衝而下,翅膀振動產生的音波讓黑袍人頭暈目眩,複眼射出的紅光更是灼燒著他們的邪器。
“有埋伏!還有蟲族!”黑袍人驚呼。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的隱匿之術會被看破,更沒想到對方還有能克製邪器的蟲族幫手。
陳默趁機祭出定海神針,幽藍光芒化作水浪,將剩餘黑袍人困在其中。蟲煞分化出數十隻細小的蟲影,鑽進黑袍人的衣袍,叮咬他們的靈力節點。不過盞茶功夫,左側小隊便被悉數製服。
右側的明瑤真人也已解決戰鬥。她看著被蟲影纏繞、動彈不得的黑袍人,對蟲煞讚不絕口:“有它在,咱們以後再也不怕被偷襲了。”
蟲煞飛回陳默掌心,複眼閃爍著驕傲的光芒,隨即再次化作玉佩,隻是顏色更深,紋路也更清晰了。陳默撫摸著玉佩,心中安定了許多——有了這雙“千裡眼”,他們就能在與赤血堂的周旋中占據先機。
淩蒼踢了踢地上的黑袍人:“這些家夥怎麼辦?要不直接宰了?”
陳默搖頭:“留活口,問問血魂幡的具體動向。蟲煞能探查能量,但血魂幡的核心位置,恐怕隻有他們的高層才知道。”
金聖突然對著遠處低吼一聲。蟲煞的聲音再次傳來:“探測到更強大的邪氣正在快速接近,距離百裡,速度極快,像是……赤血堂的壇主親自來了。”
陳默眼神一凝:“看來他們是急了。帶上俘虜,我們立刻轉移,先去火焰山取滅邪鼎,不能在這裡跟他們硬碰硬。”
一行人迅速收拾戰場,押著俘虜朝著火焰山的方向疾馳。戈壁的風依舊灼熱,但陳默腰間的玉佩卻透著一絲清涼,如同黑暗中的燈塔,指引著他們避開陷阱,向著最終的目標穩步前行。而那枚玉佩深處,蟲煞的複眼正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將所有潛藏的危險,都牢牢鎖在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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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火焰山,空氣就越發燥熱,地麵被炙烤得開裂,連風都帶著火星子。押著的幾個黑袍俘虜早已汗流浹背,癱在金聖用金光凝聚的懸浮板上,眼神裡滿是恐懼——他們比誰都清楚,火焰山的火麒麟有多難纏,更知道壇主的追兵已近在咫尺。
“蟲煞,能探到火麒麟的具體位置嗎?”陳默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感受著那股細微的精神波動。
玉佩表麵的金紋亮了亮,蟲煞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火麒麟在火焰山主峰的熔岩洞穴中,正圍繞滅邪鼎活動。它的氣息極強,比之前遇到的蛟龍更甚,周身環繞著地心火的至陽之力。”
“至陽之力?”明瑤真人若有所思,“滅邪鼎本就需要至陽之火淬煉,或許火麒麟並非敵人,而是鼎的守護者。”
淩蒼擦了把汗,把金聖抱得更緊了些:“管它是守護還是搗亂,先摸到鼎再說。實在不行,就讓金聖跟它比劃比劃,說不定能打個平手。”
懷裡的金聖仿佛聽懂了,對著主峰的方向齜了齜牙,爪子上竟迸出幾星金色火花。
剛到山腳,蟲煞突然發出急促的警示:“壇主的氣息已到三十裡外,他身後跟著百名黑袍人,個個靈力強橫,還有三隻被血魂幡煉化的凶獸!”
陳默眼神一沉:“不能等了,我們兵分兩路。明瑤真人,你帶著俘虜從側翼繞去山腰,想辦法拖延追兵;我和淩蒼、金聖直接上山取鼎,得手後立刻彙合。”
“小心火麒麟!”明瑤真人叮囑一聲,祭出鎮魂鈴,帶著俘虜迅速隱入亂石堆。
陳默三人則直奔主峰。越往上走,溫度越高,岩石都被燒成了暗紅色,偶爾有岩漿順著山縫流淌,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金聖釋放的金光屏障此刻成了救命符,將灼熱的氣浪隔絕在外。
快到山頂時,蟲煞再次示警:“火麒麟察覺到我們了,它正在洞穴入口處躁動。”
果然,前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道赤紅身影從洞穴中躍出。那是一頭丈高的麒麟,通體覆蓋著火焰紋路,鬃毛如燃燒的烈焰,四蹄踏在岩石上,竟將石頭踏出了焦黑的印記。
“人類,擅闖吾之領地,找死!”火麒麟的聲音如同岩漿炸裂,張口就噴出一道火線,直逼三人而來。
淩蒼揮刀劈出刀氣,卻被火線瞬間吞噬。“好家夥,這火比我烤螃蟹的火猛多了!”
金聖卻突然從淩蒼懷裡跳下,仰頭對著火麒麟長嘯一聲。奇異的是,火麒麟聽到嘯聲,竟愣了一下,噴吐的火線也收了回去,隻是警惕地盯著金聖:“金毛犼的血脈?你怎麼會和人類在一起?”
陳默趁機上前:“我們取滅邪鼎,是為了對抗血魂幡的邪祟。它們想用邪器汙染三界,火麒麟守護的至陽之力,正是克製它們的關鍵。”
火麒麟盯著陳默腰間的玉佩,又看了看金聖額頭的豎紋,突然噴出一口火星:“血魂幡的邪氣確實在侵蝕大地,但滅邪鼎是平衡地心火的核心,取走它,火焰山會噴發,方圓千裡都會變成焦土。”
“我們隻借鼎一用,事後必定歸還。”陳默取出定海神針,“有它暫時穩住地脈,再加上金聖的血脈之力,或許能避免災難。”
話音未落,山下傳來明瑤真人的鎮魂鈴聲,還夾雜著凶獸的嘶吼。蟲煞急聲道:“追兵到了!壇主親自帶隊攻上山了,明瑤真人快擋不住了!”
火麒麟猛地轉頭看向山下,眼中閃過怒意:“那些黑袍人身上的邪氣,果然汙穢不堪!”它看向陳默,“我信你一次,但你們若騙我,我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將你們燒成灰燼!”
說罷,它轉身衝入洞穴。陳默三人立刻跟上,隻見洞穴深處的熔岩池中央,懸浮著一口三足鼎,鼎身刻滿火焰符文,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地心火的力量——正是滅邪鼎。
火麒麟站在池邊,對著鼎口噴出一道精純的火焰。滅邪鼎劇烈震動,符文亮起,緩緩從熔岩中升起。“快取走!我用本源之力暫時鎖住地脈,你們速去退敵!”
陳默立刻祭出破邪劍,用劍氣托住滅邪鼎。鼎入手滾燙,卻透著一股純淨的陽剛之力,與定海神針的沉穩形成奇妙的呼應。
“走!”三人轉身就往洞外衝。火麒麟在身後咆哮一聲,周身火焰暴漲,整個火焰山竟真的平靜下來,連流淌的岩漿都放慢了速度。
剛出洞穴,就見明瑤真人被三名黑袍長老圍攻,鎮魂鈴的光芒都黯淡了許多。壇主站在一旁,手持半麵血魂幡,冷笑著看著陳默:“來得正好,省得我再找了!把七器交出來,我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陳默將滅邪鼎拋給明瑤真人:“護住鼎!”隨即揮劍衝向壇主。淩蒼和金聖左右夾擊,金聖體型暴漲,金色巨掌拍向血魂幡,竟將幡上的邪氣拍得潰散了幾分。
“金毛犼的血脈,有點意思。”壇主冷笑一聲,血魂幡猛地展開,無數怨魂如潮水般湧出。
“蟲煞!”陳默低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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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玉佩青光一閃,蟲煞化作原形飛出,翅膀振動產生的音波形成屏障,擋住了怨魂。它複眼射出紅光,精準地擊中血魂幡的幡角,那裡正是邪力最薄弱的地方。
“區區蟲族,也敢放肆!”壇主怒喝,血魂幡上的邪紋亮起,一股黑氣纏住蟲煞。
“就是現在!”陳默抓住機會,將定海神針和滅邪鼎的力量同時引出。幽藍的水光與赤紅的火光交織,形成一道陰陽魚般的光輪,猛地撞向血魂幡。
“不可能!”壇主大驚失色,想要收回血魂幡,卻已來不及。光輪穿過幡麵,無數怨魂被淨化,血魂幡竟出現了一道裂痕。
“撤!”壇主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金聖縱身追上,巨掌按住他的後背,額頭豎紋射出金光,與滅邪鼎的火焰同時湧入他體內。壇主慘叫一聲,身體竟從內部開始燃燒,連帶著那半麵血魂幡,一起化為灰燼。
剩下的黑袍人見狀四散奔逃,被明瑤真人和隨後趕來的火麒麟一一擊潰。火麒麟噴出的火焰隻燒邪祟,不傷無辜,很快就將殘餘的邪氣淨化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