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金旭言伸手握住焦麗芷的手腕,動作溫和卻不容抗拒,將她帶到副駕駛座前。
她沒有反抗,安靜坐下,任由他替自己係好安全帶。
做完這些,他轉向張遠,沉聲吩咐:“張遠,去廠區,帶路。”
“是,隊長。”張遠立刻應聲。
金旭言隨即坐進駕駛位,儼然成了她的專屬司機。
抬眼看向裴亦俊,他淡淡道:“裴少,你跟著裝甲車走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裴亦俊對上他的視線片刻,又看了眼焦麗芷,最終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到吉普車內。
很快,發動機轟鳴,他跟著車隊駛離。
副駕駛上的馮雲突然歎了口氣:“好花終歸有主啊。”
裴亦俊聞言冷冷掃了他一眼,語氣森寒:“閉嘴。”
感受到他的低氣壓,馮雲與羅靖對視一眼,明智地保持沉默——顯然,有人吃醋了,這種時候千萬彆去觸黴頭。
後方車內,焦麗芷看著握著方向盤的男人,淡聲問:“阿言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聽見她柔軟的嗓音,金旭言心情瞬間好了幾分,反問道:“阿芷,你呢?有什麼打算?”
她望著他,腦海裡忽然閃過前世最後一通電話的記憶。
那被撕裂前的瞬間,她仿佛看見有人從高處跳下,想要接住自己——或許,那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察覺到她的出神,金旭言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阿芷,你在想什麼?”
她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隨即補充道,“我打算再收集些物資,然後去三丘市。”
聽到“三丘市”三個字,他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光芒,轉瞬即逝。
他點頭道:“阿芷想去的話,我陪你。”
她瞥了他一眼,注意到那身軍裝,問:“你不是要護送裴亦俊去江寧市嗎?”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護送他?”他反問。
“他自己說的,說你和你的隊伍是他父親派來接他回江寧市的。”她答道。
金旭言聞言冷笑:“他倒是敢說。他父親求我來救他,我從沒答應送他回江寧市。再說了,他父親不過是個商人,沒資格命令我。”
她側眸看他,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顯然與裴家關係不一般。
見她沉默,他挑眉問:“怎麼?阿芷不信我?”
“信。”她笑了笑。
片刻後,她忽然問:“阿言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他一怔,腦海中閃過前世她死後自己所經曆的地獄般的歲月,心底殺意翻湧。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情緒,淡淡答道:“除了太想你之外,一切都好。”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臉上,低聲道:“阿芷,你十二歲生日那天答應做我的新娘,我們還交換了吻和誓言。所以,你得對我負責,不能甩掉我。”
“我……有過這種事?”她皺眉。
他立刻轉頭看她,語氣裡帶著威脅般的脆弱:“阿芷,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我——”
她話還沒出口,他又接道:“阿芷,我被帶走之後,一直守著我們的約定,從沒和其他女孩親近過。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現在我二十五了,你是唯一一個我抱過、吻過的女人。我都這麼老了,沒人要了,如果你不要我,我該怎麼辦?”
焦麗芷被他的話震得一時無語,甚至認真懷疑,這真的是前世那個冷血無情、手腕狠辣的三丘基地霸主嗎?
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副身形,可性格卻像換了一個人——而且,還……厚臉皮得離譜!
她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她不信這些話。
畢竟前世,他從未真正來找過她。
雖然她見過他幾次,他也救過自己幾回,但她清楚,那不過是任務中的順帶。
救她,就和救一條流浪狗、一個乞丐沒什麼區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想到這,她心中泛起一絲煩躁,乾脆偏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這些甜言蜜語,不值得當真。
前世那些慘痛的教訓,她已經付出了全部代價,這一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金旭言開著車,餘光瞥見她神情突然暗了下來,眼底劃過一抹陰影。
他緊握方向盤,腦中飛快回溯前世的情報——按理說,她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從未和裴亦俊有過牽連。
而本該出現的那個女人,如今卻蹤跡全無。
難道,有什麼事改變了既定的軌跡?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的眸色深沉下來,透過後視鏡看向她,心底悄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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