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焦麗芷的話,那女人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老者卻憂心忡忡,生怕那老婦隨時會化作怪物,連忙開口:“閨女,你不能——”
話未說完,女人已打斷他:“爹,這位姐姐說得沒錯。我們欠了這婆婆一條命,這份恩情,我必須要還。”
對上女兒堅定的目光,老者最終隻能長歎一聲,叮囑道:“小心些。”
“嗯。”女人點頭應下。
她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把孩子交給母親照看,毅然走向老婦身邊,開始照料。
焦麗芷轉頭對肖齊吩咐道:“肖齊,藥品和乾糧,就麻煩你分給她們吧。”
“嫂子,包在我身上。”肖齊笑著應下。
身為退伍軍人,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無辜的人白白送命。
此刻見焦麗芷拚儘全力去救那老婦,他心中既意外又佩服。
在焦麗芷眼裡,那老婦固然固執無理,但卻並非壞人。
她護著嬰兒的執念,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她值得獲得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至於偷聽他們的談話,那也隻是求生本能——沒什麼好苛責的。
眾人便在倉庫中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光初現,那女人赫然發現老婦的皮膚已泛青,手腕的腐爛更是一路蔓延到了手臂,嚇得她急忙去找守夜的軍人。
“同誌,婆婆不對勁了!”她一邊喊著,一邊拉住高博海的袖子。
高博海聞言,立刻快步趕來。
還沒靠近,便看見老婦身子劇烈抽搐,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大家快退開!”他臉色一變,大聲喝道。
“吼——!”
話音剛落,老婦猛地睜開雙眼,喉嚨裡發出低沉而嘶啞的怪吼。
哢嚓!
就在這隻新生的喪屍尚未爬起身時,一道水彈疾射而至,瞬間貫穿了她的腦袋,當場斃命。
變故突如其來,所有人都被嚇得花容失色,慌忙退到倉庫的角落。
陳千鋒看了他們一眼,神情冷靜如常,淡淡道:“放心吧,她已經動不了了。”
沈晉哲走上前,目光落在那喪屍額頭的小孔上,一邊燒屍,一邊感慨道:“千鋒哥,你的水彈控製力和準頭進步得也太快了。”
陳千鋒聞言,隻是隨意一笑:“熟能生巧而已。”
幻影小隊依舊能說笑如常,而周圍幸存者們卻滿是複雜情緒——既懼怕,又羨慕,還帶著深深的仰望。
但無論他們心中如何複雜,此刻卻隻能選擇依附幻影小隊,根本沒人敢對他們的隨意輕描淡寫提出半句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