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陷入長久的沉默，金旭言率先打破僵局：“今天開這個會，主要是想聽聽各位對屍潮的應對方案。”
他話音剛落，那位將軍便開口問道：“金隊長，你們隊有方案嗎？”
“我的方案很簡單。”金旭言語氣平靜，“散會後，我帶隊員去邊境清屍潮，鷹隊和營地士兵負責儘快撤離剩餘幸存者。”
這話一出，幾位領導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問道：“你有把握能完成這個任務？”
金旭言低笑一聲，眼神冷了幾分：“看來各位有誤會。”
眾人滿臉疑惑，卻沒敢打斷。
他指尖輕輕敲著桌麵，一字一句道：“我和我的隊員早已不是軍人，沒有義務保護任何人。這次去清屍潮，也不是執行什麼任務。”
“明說吧，幻影隊現在是傭兵團，做事隻看利益。二十萬屍潮，能出的晶核數量，值得我們動手。”
“放肆！”一個上校猛地拍桌，“金旭言，就算你們提交了退役申請，沒拿到京城的批文，就還是現役軍人！保家衛國是你們的天職！”
其他幾位領導也紛紛點頭附和，眼神裡滿是施壓的意味。
秦路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老東西，你以為我們喊你一聲‘上校’，就還把自己當回事？不過是給你留點麵子。現在這世道，你倒說說，誰能攔著我們退役？”
話音未落，他手腕輕揚。
唰——哢嚓！轟隆！
不過一秒鐘，一道風刃擦著那上校的頭皮飛過，狠狠劈在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痕，碎石簌簌往下掉。
全場瞬間僵住。
那上校臉色慘白，連風刃的軌跡都沒看清，隻覺得臉頰一陣刺痛，抬手一摸，指縫間全是血。
“你……你敢以下犯上？！”他聲音發顫，滿是難以置信。
“隻是讓你認清現實。”秦路語氣平淡，眼神卻帶著壓迫感，“以我的異能，要殺這屋裡的人，不過彈指之間。”
他掃過在場眾人，繼續道：“現在是末世，舊世界的規矩早不管用了。遍地都是高階異能者，你真以為政府還能掌控一切？”
“與其抱著過去不放，不如早點適應現在。想辦法穩住局麵才是正事，彆總想著讓士兵無私奉獻——醒醒吧，那套早就過時了。更何況，京城的那些官，指不定早就換了天。”
秦路說完，魏鷹垂眸沉默。
這幾周他見多了人性的醜惡，為了一口吃的、一口水，親友反目成仇是常事。
再加上之前上司對他的打壓，他早下定決心，等這次危機過了就退役。
幻影隊公然叫板領導，他自然不會多嘴。
又沉默了片刻，將軍終於鬆口：“金隊長，你想要什麼？”
聽到這句期待已久的話，金旭言勾了勾唇角：“將軍是個爽快人。我們可以出手保護幸存者、清掉屍潮，但價格得談攏。”
將軍皺著眉思索：“你要多少？五千萬？”
金旭言笑了，語氣帶著幾分譏諷：“那種廢紙對我們沒用。現在這世道，隻有晶核和物資才值錢。我們隊不缺物資，隻收晶核。”
他豎起一根手指：“十萬顆晶核。而且任務期間，我們收集的晶核和物資，全歸我們。”
“這……這不可能！”營地的會計立刻急了，“金隊長，我們庫存最多隻有八萬顆晶核，根本湊不夠啊！”
“那是你們的事。”金旭言語氣隨意，“想讓我們保你們和幸存者的命，就按這個價來。”
將軍眉頭緊鎖，在心裡快速權衡——湊齊十萬顆晶核不是不可能，政府早就暗中組織過晶核收集，隻是這會掏空所有庫存。
可比起二十萬屍潮的威脅，這點晶核似乎又不算什麼。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將軍突然開口：“晶核可以給，但你們得護送我們去京城。”
金旭言搖頭：“護送去京城是另一回事。外麵有多危險，將軍比誰都清楚。要做這個任務，得加一百萬顆晶核，少一顆都免談。”
“你彆太過分！”一個士兵猛地站起身，指著金旭言怒喝。
“價已經開了，接不接，將軍自己定。”金旭言不為所動，低頭看了眼手表，“給你們一分鐘考慮。時間一到，這生意就黃了。”
秒針滴答作響，將軍的臉色越來越沉。
直到最後十秒，他終於咬牙：“好，我答應你。”
金旭言點頭：“明智。既然要去京城，你們的人可以跟著我們。等清完屍潮，直接走邊境線，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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