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麗芷收回匕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現實:“我們隻是路過清喪屍,政府早就沒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離開,彆等救援了——沒人會來。”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得在場成年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
他們守在這裡,一半是出於教師的責任,另一半是抱著“政府會派救援隊”的最後希望。
可現在連政府都沒了,誰還會來救他們?
老師們心裡揪緊:自己單獨走或許能活,可這幾十個孩子怎麼辦?
沒了保護,彆說找吃找喝,遇到喪屍連跑都跑不動。
老師們滿心不願,校工們卻開始動搖——他們隻是普通員工,沒那麼重的責任感,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幾人交換個眼神,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同誌,外麵現在啥情況?”
焦麗芷猜透他們的心思,卻沒指責。
末世裡,好人死得最快,善良是最奢侈的東西。
她如實道:“我隊友還在外麵殺喪屍,這棟樓裡沒喪屍,暫時安全。等我們清完屍群,你們再走。”
頓了頓,她補充:“這屋裡有血腥味,會招喪屍,你們最好換個地方。”
這話剛落,校工們立刻拎起隨身的破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長期缺糧缺水讓他們腳步虛浮,卻半點不敢停留。
老師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女老師說:“先把孩子轉移到二樓的小廳吧。”
其他老師點頭,蹲下身輕聲安撫孩子。
這近五十個孩子,最小的七歲,最大的也才十一歲。
這所寄宿學校爆發末世時,他們和老師都在宿舍,熬過第一場喪屍雨後,幾百號幸存者就隻剩他們這些人。
沒人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焦麗芷剛殺的那隻喪屍,正是學校的班主任。
他喝了帶病毒的雨水變異後,守著這棟樓不讓其他喪屍進來,卻也把他們困在了機房裡。
每隔幾天,班主任會拖來一具新鮮屍體扔給他們“當食物”。
可再餓,他們也下不去嘴吃人肉,隻能趁班主任出去獵食時,偷偷溜出去找些發黴的食物。
水更是隻能喝水箱裡的生水,哪怕可能生病,也總比渴死強。
熬了快一個月,他們早就抱著“活一天算一天”的念頭,從沒想過還能等到轉機。
焦麗芷和秦路跟著老師們,把孩子帶到二樓小廳。
而離開的校工們,趁著外麵戰鬥吸引了喪屍,竟朝著食堂的方向去了——他們賭食堂裡能找到吃的。
沒了校工,就隻剩四位老師帶著五十個孩子。
這麼多張嘴巴要喂,單靠老師根本找不到足夠的物資。
焦麗芷想起金旭言提過的“基地培養孩子”的計劃,開口道:“幾位老師,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們願不願聽。”
她是救命恩人,老師們自然信任,連忙說:“同誌,你說。”
“我們來自臨安基地,基地首領正找有文化的人教孩子。你們要是願意去,基地肯定歡迎你們當老師,每月有工錢,還管吃管住。”
“外麵真有安全的地方?”一位男老師急切地問。
“基地還在建設初期,但確實在給幸存者建安全區。”焦麗芷點頭,“孩子也能進基地,隻要守規矩,就算不能殺喪屍,也能找份活乾換物資。有特長的話,待遇還能更好。”
老師們眼裡瞬間燃起希望,旁邊的孩子卻懵懂地看著他們。
這些天的恐懼和饑餓,早已讓他們變得怯懦又沉默。
老師們低聲商量片刻,最終由那位男老師開口:“同誌,能不能給我們畫張地圖?我們帶孩子過去。”
焦麗芷從空間裡掏出紙筆,快速畫了張簡易地圖,遞過去時說:“按路線走就行,基地離臨安大學不遠。”
男老師雙手接過地圖,聲音發顫:“謝謝你,同誌。”
臨走前,焦麗芷又從空間裡拿出幾箱礦泉水、壓縮餅乾,還有兩瓶退燒藥和幾包巧克力——這些都是孩子能吃的東西。
“物資你們拿著,祝你們能安全到基地。”說完,她轉身和秦路往樓下走,還要趕去幫隊友清剿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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