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飯吃，孩子們瞬間忘了害怕，齊聲應道：“好！”
“小點聲。”李啟軒捏著眉心，語氣裡滿是不耐。
下一秒，所有孩子立刻捂住嘴，怯生生地盯著他，連呼吸都放輕了。
看著這副模樣，李啟軒長歎一聲——他最煩小孩，吵吵鬨鬨還調皮，簡直是行走的噪音源。
要不是為了躲那些人的眼線，讓他們以為自己早死了，他才不會主動攬下護送這群小屁孩回基地的活兒。
下午時分，車隊終於在邊境附近找到一處看似安全的廢棄超市休整。
大巴門打開，孩子們緊緊跟在老師身後，一步不敢離。
沒有秦路的探測異能兜底，李啟軒拎著鐵扇道：“在這等著，我先去探路。”
老師們握緊隨身的短刃，將孩子們護在中間，背靠超市的圍牆站定——有牆體擋著，至少不用擔心背後遇襲。
李啟軒推開門走進超市，手腕輕揮，幾簇幽藍火團飄了出來，照亮了漆黑的空間。
“窸窣——”
角落裡傳來細微的響動，他眼神一凜：“出來！”
他敢肯定藏著的是人——若是喪屍，早在他進門時就撲上來了。
見對方沒動靜，李啟軒語氣更冷：“再躲，等我揪出來就彆怪我下手狠。”
這話剛落，櫃台後緩緩伸出一雙手，一個穿著灰撲撲外套的女人鑽了出來，聲音發顫：“大哥饒命！這地方是我先占的，能不能彆趕我走？”
李啟軒的目光落在她胳膊上那片暗紅的血漬上，挑眉冷笑：“讓你藏著的同夥也出來吧。”
女人臉色驟變，下意識瞥了眼櫃台後方。
就在這遲疑的瞬間，一簇藍火突然朝她飛射而去！
女人驚呼一聲，慌忙往旁邊躲閃，可那火團像長了眼睛似的，死死追著她不放。
直到後背抵住牆壁退無可退，李啟軒才屈指一彈，火團猛地轉向，砸向櫃台後方。
“啊！燙死我了！”
火團沒碰女人分毫，精準砸中了櫃台後藏著的人。
幾個人慌亂地撲打著身上的火焰，李啟軒已悄無聲息地繞到他們身後，鐵扇的刃口直接架在了最壯的男人脖子上。
“早聽話不就省事了？”他語氣平淡，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刃口微微用力，男人立刻感覺到脖頸的刺痛，魂都嚇飛了：“大哥饒命！我們這就出來！”
就在鐵扇要割破皮膚時，李啟軒收了力：“滾出來。”
男人冷汗浸透了後背，連滾帶爬地招呼同伴現身。
李啟軒掃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個臉色發青、渾身抽搐的男人身上——那是異變的征兆。
“他要變喪屍了，十五分鐘內不解決，你們都得陪葬。”李啟軒語氣毫無波瀾。
“不準碰我丈夫！”之前的女人突然撲上來擋在男人身前，紅著眼嘶吼，“他不會變喪屍的！”
李啟軒嗤笑：“要麼殺了他，要麼你們滾，二選一。”
“這地方是我們先找到的！”一個瘦高個男人急道，“二樓給你們，我們占一樓總行吧？”
“我沒跟你們商量。”李啟軒把玩著鐵扇，幽藍火光映在他臉上，透著幾分詭異，“殺他、滾蛋，或者一起死，自己選。”
眾人抬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擦黑，現在出去找新落腳點，頂多剩兩三個小時，且不說累得快虛脫，萬一撞上高階喪屍就是死路一條。
幾人交換著眼神，目光落在那對夫妻身上，滿是猶豫。
“表哥！你們不能這樣！”女人哭喊道，“要不是我男人替你們擋喪屍，你們早成屍糧了！”
李啟軒沒耐心看這家庭倫理劇，見他們磨磨蹭蹭，直接動手。
拎著後領就把人往外扔，不管是健全的還是受傷的，連那對夫妻都沒放過。
“砰！”
“哎喲！”
“我的腰！”
一連串的撞擊聲和痛呼聲響起，被扔出來的人摔在地上，抬頭看向超市門口時，眼神裡全是驚恐。
他們好歹是異能者，就算不強，也比普通人結實，可在這男人手裡，竟跟拎小雞似的輕鬆，這實力簡直恐怖！
知道打不過，又勸不動女人放棄丈夫，這群人隻能罵罵咧咧地扶著彼此離開。
超市外的老師和孩子們嚇得目瞪口呆，直到看見李啟軒拎著鐵扇出來，周身飄著幽藍火團，那模樣活像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閻王，嚇得腿都軟了。
李啟軒看了眼腕表，皺眉嗬斥：“愣著乾什麼？要我請你們進去？”
老師們這才回過神，趕緊領著孩子們往超市裡走，腳步快得像踩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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