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安娜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們以為，我們老板缺這點錢嗎？”
“告訴外麵那位陸特助，”安娜抬起下巴，語氣裡滿是驕傲和不屑，“就說，我們老板看了。”.
“然後呢？”小雅呆呆地問。
“沒有然後了。”安娜抱起手臂，冷冷地說道，“讓他帶著他那份‘誠意滿滿’的合同，滾蛋。”
……
工作室樓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裡。
陸景言看著手機上，小雅戰戰兢兢發來的回複，一張臉，皺得跟苦瓜一樣。
陸特助，對不起，安娜姐說……讓您帶著合同……滾蛋。
完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看向後座上那個麵無表情，卻氣場駭人的男人。
“傅總……”他艱難地開口，“被……被拒了。”
傅震庭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仿佛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指，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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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沉悶的、富有節奏的聲響，像是一把重錘，敲在陸景言本就脆弱的神經上。
“她說了什麼？”傅震庭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陸景言咽了口唾沫，不敢隱瞞，隻能硬著頭皮，原話轉述。
“她說……讓您……滾蛋。”
“嗬。”
傅震庭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極輕的、聽不出情緒的笑聲。
好。
好一個“滾蛋”。
不愧是她，時佳茵。
三年前，能走得那麼乾脆利落。
三年後，就能把一個億的合同，當成垃圾一樣，隨手丟掉。
夠狠。
也夠……有種。
但這，就想讓他放棄嗎？
不可能。
傅震庭的眼底，閃過一抹更加偏執、更加瘋狂的光芒。
他拿過那份被退回來的合同，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價值不菲的鋼筆。
“唰唰唰。”
他在那份合同的附加條款上，又補上了一句。
然後，將文件，重新遞給了陸景言。
“再送上去。”
陸景言看了一眼那新增的條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甲方承諾，將傅氏集團旗下，位於海城cbd中心，價值超過三十億的‘環球金融大廈’，無償轉讓至婉茹工作室名下，作為其國內總部。】
“傅總！您……您這是瘋了嗎？！”陸景言徹底不淡定了，“這棟樓要是送出去了，董事會那邊會炸鍋的！”
“那是我的事。”傅震庭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決斷，“你隻管送上去。”
“告訴她。”
傅震庭抬起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種誌在必得的、獵人般的光芒。
“錢，她可以不要。”
“但這份禮，我傅震庭，送定了。”
“我隻有一個條件。”
陸景言艱難地問道：“什……什麼條件？”
“我要見她。”傅震庭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就約在今晚，雲端會所我親自跟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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