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庭到底準備了什麼,陸景言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從那天從婉茹工作室樓下離開後,自家老板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工作狂魔。
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沒日沒夜地開會,簽文件,仿佛想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隻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傅總變了。
他比以前更冷,更沉默,也更……危險。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總是翻湧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偏執的暗流。
而整個海城的上流圈子,也因為“傅總天價追妻被拒”的驚天大瓜,徹底炸開了鍋。
婉茹工作室的門檻,幾乎被踏破了。
無數媒體記者,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二十四小時蹲守在樓下,企圖挖到一點關於這位神秘設計師的猛料。
但,一無所獲。
婉茹工作室的安保,嚴密得像個鐵桶。除了工作人員,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時佳茵,或者說“婉茹”,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在公眾麵前露過麵。
她越是神秘,外界對她的好奇就越是濃厚。
關於她的身份,她的過往,她的長相,一時間,成為了海城最熱門的話題。
……
海城,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許安然穿著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的白色連衣裙,正嬌俏地坐在秦浩然的大腿上,纖纖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浩然哥~”她的聲音,嗲得能掐出水來,“你說,那個叫婉茹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怎麼就把震庭……不,把傅總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三年前,她被傅震庭毫不留情地趕出海城,名聲儘毀。
她不甘心,輾轉搭上了傅震庭的死對頭,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秦家的繼承人,秦浩然。
這三年來,她靠著秦浩然的資源,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成了當紅的小花旦。
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可沒想到,時佳茵那個賤人,竟然又回來了!
還搖身一變,成了什麼狗屁神秘設計師!
一想到傅震庭為了她,當眾失態,甚至不惜砸出三十個億,許安然的心裡,就嫉妒得快要發瘋!
憑什麼?!
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麼能得到傅震庭如此瘋狂的對待?!
秦浩然摟著懷裡的美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精光。他輕佻地捏了捏許安然的下巴,笑道:“怎麼?我的安然寶貝,吃醋了?”
“哪有~”許安然嬌嗔一聲,身體卻更緊地貼了上去,“人家隻是……隻是替浩然哥你感到不值嘛。那個婉茹,現在風頭那麼盛,連傅氏都想拉攏她。要是讓她跟傅氏合作了,那對我們秦氏,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哦?”秦浩然挑了挑眉,“那依你之見呢?”
許安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
她湊到秦浩然耳邊,吐氣如蘭。
“我聽說……這個婉茹,最擅長的是國風設計,尤其是一種叫‘金絲羽線’的失傳繡法。”
“而我們秦氏旗下,不正好有一個快要倒閉的、專門做傳統旗袍的老字號品牌,‘雲錦坊’嗎?”
“浩然哥,你想啊,如果我們能搶在傅氏之前,簽下這個婉茹,讓她來當‘雲錦坊’的首席設計師……”
秦浩然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確實是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一來,可以惡心傅震庭。
二來,如果操作得當,還能盤活一個夕陽產業,為自己增添一筆不小的政績!
“不錯。”他讚賞地拍了拍許安然的翹臀,“還是我的安然寶貝,腦子夠用。”
“不過……”他話鋒一轉,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婉茹,出了名的油鹽不進。連傅震庭那三十個億都給拒了,我們……”
“所以,才需要我出馬呀。”許安然自信地笑了笑。
她從秦浩然的腿上站起來,嫋嫋婷婷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那棟屬於傅氏的、鶴立雞群的摩天大樓,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傅震庭以為,用錢就能砸開她的門,太天真了。”
“而我,最懂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
第二天,婉茹工作室。
前台小雅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墨鏡和口罩,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卻依舊掩蓋不住一身明星氣質的女人,有些為難地說道。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工作室不接受任何臨時到訪。如果您想見我們婉茹老師,請先去官網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