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這句充滿了濃濃“不屑”和“終極審判”意味的冰冷話語,像一把最鋒利的重錘狠狠砸在了傅震庭那顆本就因為“被親兒子當槍使”而脆弱不堪的小心臟上!
他……
他被自己的親生兒子……
第三次……
用他情敵的“黑料”……
給“打發”了?
一股比被自己親媽用“野種”羞辱還要強烈一萬倍的滅頂般的屈辱和……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荒謬感,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徹底吞噬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酷酷地將一張“裝著他情敵所有黑料”的內存卡丟到他麵前,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就走,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他的“親兒子”。
那雙早已空洞絕望的猩紅眼眸裡,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極其複雜的混雜著震驚荒謬和一絲絲……“哭笑不得”的神色。
這……
這他媽……
到底是誰的種啊?
怎麼……
怎麼連“坑人”的套路都跟他……一模一樣?
……
而另一邊。
傅家老宅。
氣氛卻是壓抑得幾乎能將人碾碎。
傅振邦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猛地將手裡那份“傅氏集團上半年財務報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他那雙充滿了惡毒和算計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我讓你去給傅震庭那個小崽子使絆子!你倒好!”
“不僅沒把他怎麼樣!還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現在好了!那個小崽子不僅沒倒下!還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搭上了蘇家那條線!”
“爸……”傅思遠捂著自己那還隱隱作痛的鼻子,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不甘,“我……我哪知道那個小兔崽子那麼邪門啊……”
“閉嘴!”傅振邦冷冷地打斷了他那愚蠢的狡辯。
他緩緩地站起身那雙陰鷙的眼眸裡閃爍著駭人的冰冷的殺意!
“看來……是時候……該我這個當二叔的,親自出馬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傅氏集團的董事會會議室裡。
氣氛緊張得幾乎能將人碾碎。
所有董事會的高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像小學生一樣畢恭畢敬地站成一排!
而在他們麵前那張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的主位上。
坐著的不是傅震庭也不是傅老爺子。
而是……
那個穿著一身酷酷的黑色小西裝,臉上還架著一副金絲平光眼鏡,看起來像個“斯文敗類”的……
大寶時晏!
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同樣一臉“嚴肅”的“小跟班”。
二寶時諾和小公主時伊。
“咳咳……”
時晏酷酷地清了清嗓子。
他那雙深邃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淡淡地掃了一眼下麵那群早已被他這“非人類”的智商和氣場,嚇得瑟瑟發抖的……“老狐狸”。
“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們。”
他酷酷地開口聲音雖然稚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我今天來呢不是來跟大家討論什麼‘公司發展’的。”
“我隻是想……跟大家玩個遊戲。”
遊戲?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家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遊戲規則很簡單。”時晏酷酷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不存在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