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佳茵那句比蚊子哼哼還小的、充滿了濃濃“妥協”和“無奈”意味的話語,像一道來自天堂的聖光,瞬間照亮了傅震庭那片早已被悔恨和絕望填滿了的黑暗世界!
他……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她……
她答應了?
一股比得知自己“喜當爹”還要強烈一萬倍的難以言喻的巨大狂喜,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徹底吞噬了!
他不是在做夢吧?
“佳茵……”他像個傻子一樣,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想去碰一碰她那張,近在咫尺的、清冷絕美的臉。
然而——
還沒等他的手碰到。
時佳茵已經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向後一縮!
她那雙冰冷的眼眸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警惕和……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隻答應……讓你‘試試’。”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那顆,剛剛才“活”過來的心上!
“彆……得寸進尺。”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那個,瞬間石化的男人,像是在逃離什麼極其可怕的洪水猛獸一樣,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了!
……
傅震庭看著她那倉皇而逃的背影,那雙猩紅的眼眸裡,非但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還閃爍著一絲,極其複雜的、近乎“變態”的興奮!
她……
她害羞了!
她竟然……
為他……
害羞了!
這個認知像一顆引爆的原子彈,瞬間在他那顆,早已“死寂”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她心裡……
還有他!
“傅總?”
陸景言看著自家老板那副,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精分”的樣子,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真怕。
他怕自家老板會一個想不開,就這麼……瘋了。
“景言。”
傅震庭緩緩地,轉過頭。
他那張本是蒼白憔悴的臉上,此刻早已沒了往日的痛苦和絕望。
隻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暴風雨來臨前的絕對冷靜和……一種,前所未有的、誌在必得的瘋狂!
“去。”
他的聲音,沙啞,冰冷,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王者般的霸氣!
“幫我……策劃一場,‘世紀’婚禮。”
陸景言:“…………?”
他……他是不是聽錯了?
婚……婚禮?!
“傅……傅總,”他的聲音都在發顫,“您……您這是……認真的嗎?”
“夫人她……她還沒答應……”
“她會答應的。”傅震庭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那笑,很輕,很淡,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誌在必得的瘋狂!
“我傅震庭的女人……”
“她逃不掉。”
……
第二天。
一封,神秘的、沒有任何署名的燙金邀請函,被送到了海城所有主流媒體,和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的手裡。
邀請函的內容很簡單。
【明日正午,‘雲端’之巔。】
【邀君共賞,一場……‘世紀’豪賭。】
一時間,整個海城,都炸了!
所有人都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充滿了“神秘”和“噱頭”的發布會充滿了好奇!
他們都想看看。
那個“為愛癡狂”的傅總,這次……
又能玩出什麼,新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