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澈挑眉,“可他在我手下,走不過一招。你覺得,你能撐幾招?”
疤臉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他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撤!”他當機立斷,轉身就想逃跑。
“現在想走,晚了。”
雲澈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疤臉男子心中大駭,急忙運轉全身魔氣護體,同時祭出一麵血色盾牌擋在身後。
“嘭!”
一聲悶響,血色盾牌應聲而碎,一股沛然巨力狠狠砸在他背上。疤臉男子如遭重擊,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太陰星羅陣的光幕上,滑落在地,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雲澈緩步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疤臉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咬著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隻是來為教主報仇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雲澈眼神一冷,屈指一彈,一道紫芒射向疤臉男子的左肩。
“啊——!”
淒厲的慘叫響起,疤臉男子的左臂竟被紫芒硬生生絞碎,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而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灼燒著,散發出陣陣焦臭。
“說不說?”雲澈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月神宮的弟子們看得心驚膽戰,靈曦更是彆過頭去,不敢再看。她們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可不知為何,看著那些平日裡作惡多端的血影教修士被收拾,心中竟生出一絲快意。
疤臉男子疼得渾身抽搐,冷汗浸透了衣衫。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在嚇唬他,再不說,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我說!我說!”疤臉男子終於崩潰了,“是……是雷神界的人!他們說,隻要我們能拿到月神石,就幫我們血影教統一西域!還說……還說月神宮藏著當年邪神大人留下的秘密……”
“雷神界?”雲澈眼神一沉,果然和他猜的一樣。
月瑤也走了過來,聽到這話,臉色凝重道:“雷神界的人為何會對月神石和邪神大人的秘密感興趣?”
雲澈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疤臉男子:“他們還說了什麼?”
“沒……沒有了……”疤臉男子顫聲道,“他們隻給了我們一枚破陣符,說能暫時削弱太陰星羅陣的威力……求求你,放了我吧……”
雲澈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對於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邪魔外道,他從不手軟。
“既然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安心地去吧。”
紫芒一閃,疤臉男子的頭顱便飛了起來,眼神中還殘留著濃濃的恐懼。
解決了疤臉男子,雲澈轉身看向那些剩下的血影教修士。那些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
“前輩饒命!我們都是被逼的!”
“我們再也不敢了!”
雲澈眼神冰冷:“血影教作惡多端,殘害生靈,今日便徹底覆滅吧。”
話音落,紫芒再次亮起,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一條條罪惡的生命。片刻之後,數百名血影教修士儘數伏誅,月神宮外的星空恢複了平靜,隻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月神宮的弟子們看著雲澈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敬畏。這個年輕的“前輩”,不僅實力深不可測,手段更是狠辣果決,與傳說中那位救世的邪神大人,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又好像,本該如此。
雲澈轉過身,看向月瑤:“看來,我們不能再等了。”
月瑤點頭:“邪神大人的意思是?”
“雷神界既然敢動月神宮的主意,想必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雲澈道,“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你即刻召集月神宮的精銳,隨我前往雷神界。”
“前往雷神界?”月瑤有些驚訝,“可雷神界實力雄厚,雷神主更是早已達到神主境巔峰,還有數位長老也是神主境……”
“神主境巔峰?”雲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在我麵前,還不夠看。”
那笑容中,沒有絲毫狂妄,隻有一種曆經萬載沉澱下來的絕對自信。仿佛無論麵對多麼強大的敵人,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月瑤看著他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忽然消散了。她想起了先祖留下的那句話——邪神大人是玄神大陸的希望。或許,隻要有他在,無論多麼艱難的局麵,都能迎刃而解。
“是,邪神大人!”月瑤恭敬地應道,“我這就去準備!”
望著月瑤離去的背影,雲澈抬頭望向星空深處,那裡,是雷神界所在的方向。
“雷千絕……”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冷冽,“萬年前你隨我征戰,我念你有功,才讓你掌管雷域。如今你卻野心膨脹,勾結邪魔,看來,是該讓你好好回憶一下,誰才是玄神大陸真正的主宰了。”
夜風吹過,卷起他銀色的長袍,獵獵作響。一場席卷玄神大陸的風暴,正在他的腳下,悄然拉開了新的序幕。而這一次,他不僅要平定叛亂,更要徹底掃清混沌的陰霾,還這片天地一個真正的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