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香在淩亂中感受到了裴之影非常惡劣的一麵,驚的她瞠目結舌。
不是,為什麼啊!
之前不是挺紳士的嗎!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隻對阮南音紳士?
而你可是她喜歡的人的仇人。
一路上,裴之影碰到搭訕,搖頭走過,目不斜視直奔他要去的目的地。
那裡,有他深愛的人。
是的。
他其實不覺得自己紳士。
他對普通女性禮貌疏離。
對陳香香這種欺負過阮南音的女性,沒有好感,甚至厭惡,自然沒有好臉色。
而對阮南音……
想到她,他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甚至跑了起來。
是……來見她,歡喜到忍不住跑起來的深愛。
所以他在她麵前紳士,溫柔,極儘自己所能想到的,所能做到的所有,愛著她,也希望她愛自己。
遠遠地,在小公園的椅子上,他看到了把玩著合歡花的阮南音。
裴之影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他想跑過去,又忍著先拿出手機偷偷拍了照,然後又偷偷錄了一小段視頻,這才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南音。”隻是喚她名字,都覺得歡喜。
阮南音見了他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你來啦。”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情緒都是相似的。
他看她笑,她看他,亦是發自內心的笑。
裴之影走過去,把自己拿的外套給她披上,體貼至極。
這會兒陳香香要是看他,怕是會覺得他被鬼上身了。
這還是同一個人嗎?
阮南音笑看著他,晃手機:“那句話什麼意思?”
裴之影:“字麵意思,顧景年好像懷疑我們了,但是你彆擔心,我說過,我會解決所有事,我讓王超給我打掩護,他值得信任。”
阮南音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我們還真是……在偷情呀,這麼縝密,還找人打掩護。”
裴之影看著她迷人的笑,含糊地應了一聲。
在心裡補充:是在偷情,但這情偷的……我不清白。
想要的不止是小三、情夫的身份。
裴之影把自己的香水拿出來道:“隻有半瓶了,下次給你買新的。”
阮南音水眸仿佛有鉤子,看了他一眼,拿過來把玩香水:“不要新的,我就要你用過的。”
裴之影呼吸一窒,隻覺得今天親過那麼多次,現在又想親她了。
偏偏阮南音調戲他上癮,拿出自己的香水道:“還是你想要一瓶新的,那我買了再……”
“我也就要這個你用過的。”裴之影像是怕她反悔一樣,直接從她手裡拿走了香水。
兩個人拿著對方常用的香水,仿佛是一件定情信物。
阮南音有點想入非非。
這和古代女子送香囊沒什麼區彆吧。
古代女子送男子香囊,那可是有心思要嫁對方的。
自己……
是有心要睡對方的。
裴之影看著香水又看阮南音,喉結滾了滾,壯著膽子突然問:“我聞著你渾身都香,你都噴哪些部位?”
阮南音臉一紅。
想到酒店裡,這人把自己全身……
她羞憤地捶了他一下:“你鼻子壞了,沒有全身都香!”
裴之影無辜。
自己說錯話了?
本來就、就是全身都香。